“……”
“怎么了?”
“笨蛋!气死我了!”
小鲤气不打一处来, 可又无能为力。
他不能主动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就会被自动回溯到表明身份之前。
而原本他额头上的红色宝石也彻底的变成了他,小鲤没办法主动捏碎的。
难道,只能让这个失忆的笨蛋自己意识到吗?
可这个界限, 哪有那么容易把控?
头疼死了。
“如果你是在因为我忘了你而生气,那我道歉。”月下木鲤陈恳的说道, 可越是这样礼貌, 小鲤就越是烦躁。
“在你日记本上, 快写!”小鲤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 但月下木鲤知道那是对方‘和好’的信号。
于是月下木鲤听话的打开了日记本,“你说。”
“穿着斗篷的家伙,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重要的人!”
月下木鲤虽然很是疑惑, 但他还是乖乖的写了下来。
“你曾答应过他一件事。”
“…什么事?”
“你答应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从只露出来那双金色眼眸, 月下木鲤看见了对方不赞同的谴责。
心虚……
“抱歉, 都怪我。”月下木鲤只能陈恳认错。
但,他既然答应过这样的事,那对方是他重要的人应该也没有问题了。
月下木鲤认真的记下来了。
“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
对方诡异的沉默了, 月下木鲤微微歪头, 倒也没有催他。
“呵, 反正你也记不住我名字, 不如就叫我忘名君好了。”
这话多多少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但月下木鲤却呆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反感着这个称呼,可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这么多天, 一直都没能记住过。
“可以…换一个称呼吗?”月下木鲤小心翼翼的问道。
“为什么?”
“没有谁, 是应该被忘记的…”
月下木鲤一边思考, 一边缓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忘名…不吉利…”
身后因为担心月下木鲤而推门而出的大家, 也听到了月下木鲤的解释。
这个世界,大概没有人是想要被彻底忘记的,连存在的证明都被抹去,不就太可悲了吗。
有记忆的少年将这样的想法深深的埋藏在心里,而失去了一切的少年反而能够轻松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无论这个穿着斗篷的人是谁,他都不应该被称为忘名君。
“你也是阿鲤的朋友吗?”
“呵,那是自然。”
那双熟悉,却因为充满锋芒而变的陌生的金色眼眸‘傲慢’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居于月下木鲤身旁,仿佛自然的成为了少年的保护着,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态度,让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不爽。
“你谁啊,连真名都不敢说。”
不仅不说真名,连自己的真实样貌都隐藏着。
谁知斗篷人压根不慌,甚至还好气的笑了笑,“连我是谁都猜不到,你们…”
就在这时,月下木鲤拉了拉他的斗篷。
小鲤哼了一声,算是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这种无条件的依赖,才让小鲤安静了下来。
——
总归都是为了月下木鲤好。
猫的情况不算差,但她需要注意,于是伊佐那社和夜刀神狗朗就先回去了。
“阿鲤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的,在此之前就希望你们能先照顾好他了。”
虽然有些奇怪阿鲤为什么不在吠舞罗,但这几个人跟阿鲤的关系一定很好,否则不会这么担心。
随后,五人同仇敌忾的看向‘理所应当’就待在了少年身旁的斗篷人。
还是那句话,连真实姓名和样貌都不敢露出来,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呢。
可偏偏月下木鲤对他的信任来的莫名其妙。
“呵,他这个榆木脑袋,认定了的事情才不会改呢,你们死心吧。”
越是表现的熟稔,就越是让他们不爽。
“阿鲤才不是榆木脑袋呢。”松田阵平像是硌着牙一般说道。
“阿鲤不是,你是。”小鲤嘿嘿一笑,显得恶劣极了。
眼看又要吵起来,月下木鲤又要说小鲤了,但却被小鲤赶进了房间。
“你放心吧,一会儿打起来了会注意不把咖啡厅掀掉的!”
“…???”
月下木鲤的欲言又止全部被小鲤堵了回去,最后拗不过小鲤被推了进去,“不许偷听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这话刚一说完,门就被小鲤关上了。
小鲤转身,他其实是故意的,但也不是出于恶意。
他要试探自己在他们面前能不能表露出身份这件事。
于是他摘下了兜帽。
几个人或是无奈或是敌意或是生气的情绪都转变为了不敢相信。
眼前的人,分明与阿鲤长得一模一样。
黑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眸,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