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木鲤在吠舞罗睡了一晚, 第二天送安娜去了帝丹初中,然后自己才回去。
临走的时候,安娜拉住了他的衣角。
“鲤, 现在过的开心吗?”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还有些许的莫名其妙, 月下木鲤甚至都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安娜会突然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嗯, 我现在过的很开心。”
小姑娘露出了一个微笑, 她‘看见’了这是月下木鲤的真心话。
这就足够了。
“鲤,我先进去了,再见。”
“在学校过的开心, 晚上十束哥会来接你的, 再见。”
月下木鲤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才挥手告别。
——
今天阳光明媚, 是个值得出门游玩的好日子。
不过中岛敦却没有这样的心情,他找太宰先生快找疯了。
“啊————太宰先生会去哪里啊!!!”
泉镜花给他倒了杯茶,“别急。”
“怎么可能不急啊!!!”
一会儿武装侦探社就要开会了国木田先生让他找到太宰治并务必把人带过来。
“因为急也没用。”泉镜花又喝了口自己的茶。
最后还是好心的织田作先生给他指明了方向。
“如果哪里都没有的话,你可以试着去找找横滨湾边上的那片墓地。”
“墓地…?”中岛敦没去过那个地方,只是偶然听闻过。
泉镜花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那块墓地好像是…”
表面上, 那片墓地无人管理, 也出处无名,但实际上那好像是港口黑手党‘管辖’的地方。
那地方地理位置不错, 有很多人都想收购,但最后都没能成功。
中岛敦也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他朝织田作先生道谢, 然后赶紧找了过去。
整片墓地空无一人, 中岛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 才在一块墓碑之后看见了他想找的人。
找到人之后,中岛敦就轻松多了,他对着这块无名墓碑深深拜了拜。
“敦君猜猜这是谁的墓?”
中岛敦想了想,“应该是对太宰先生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太宰治笑了笑,“实际上,你见过这个墓的主人。”
中岛敦愣住,把他过去遇见的所有记得起来的人都想了个遍。
这块墓地有着年头了,他就算真的见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太宰治站了起来,被中岛敦认真思考的表情逗笑。
“敦君仔细看看周围的墓碑,有什么觉得特别的地方吗?”
中岛敦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有些时候明明前辈们都很奇怪,但他最后都会乖乖照做。
于是他又仔细的看向周围。
“感觉…这些墓碑上的字,都好特别…”
中岛敦只能说出这个了。
怎么特别呢?非要形容的话,就是非常具有个人风格。
这些字很好看,但一般有点技术的刻碑的人都不会刻成这样。
太宰治笑了,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就是我旁边这个人刻的哦。”
“诶?!”
中岛敦总算明白为什么唯独这块墓碑上没有名字了。
“他还活着啦,敦君不久前也见过哦,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中岛敦被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一跳,“我不是我没有!”
可怜的中岛敦,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太宰治开心了,笑个不停。
中岛敦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是月下木君吗?”
‘他还活着。’这样的描述,不就意味着他曾经历经过生死吗?
中岛敦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一天的太宰先生。
他们是‘重逢’。
太宰治的笑逐渐收敛,变成了某种回味悠长的欣慰微笑。
“嗯,是阿鲤。”
“那…太宰先生要将这块墓碑拆了吗?”在中岛敦看来,既然人还活着,那这块墓碑立在这里属实是有些不吉利了。
可太宰治却摇了摇头,“不哦,反正没有名字,那立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也是,中岛敦点头,“对了,太宰先生!一会儿要开会!!!”
“不去~”太宰治直接头也不回走掉了,留下中岛敦在原地风化。
有些东西,不应该被忘记。
这块墓碑代表的,不仅仅是死亡。
还有那些,连太宰治都不曾清楚的‘过去’。
那些宝贵,重要,却不应该再回来的记忆。
——
月下木鲤思索了一下最近应该要做的事情,惊喜的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了。
当然他指的不是黑衣组织这种具现化的问题。
一会儿放学了去hiro家吃饭,顺便再交换一下最近的情报,把自己去见了班长他们的事情说一说。
明天周末去横滨看看好朋友们,这周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月下木鲤往帝丹高中走去,可这条路越走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