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觉得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时候, 那未来就不会更糟糕了,你鼓起勇气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在向上,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这句话乙骨忧太会记一辈子。
月下木前辈——虽然他觉得叫老师都不为过,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听胖达同学说, 月下木前辈才是实际上带他们的老师, 五条老师三天两头跑没影, 压根就见不到几次人。
很多时候都是月下木前辈强行将五条老师拖回来给他们上课。
“乙骨君, 你每天早上一定要和大家多跑几圈,你的体能实在是太差了。”
咒术师听名字按道理来说应该与法师更加接近, 但偏偏人人都是近战法师, 抡起武器比谁都厉害。
就算咒力再强大又如何,被近身了还是得结结实实的爱上两拳。
乙骨忧太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但还是努力的举起手,“我会的!”
大概是月下木鲤的那句话给了乙骨忧太勇气, 所以他现在也不像刚刚被五条悟带回来那样,一心求死, 反而比谁都要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在咒术高专, 寻找自己的目标和未来。
所以现在的乙骨忧太也是无比的努力, 想要回应大家对他的期待。
“月下木前辈是妈妈桑哦。”胖达两只毛茸茸的爪爪向后撑在地上,对在自己身旁休息的乙骨忧太说道, “真的好辛苦啊。”
“鲑鱼子。”狗卷棘赞同的说道。
明明大不了他们几岁, 却承担着沉重的责任。
禅院真希哼了一声, “还不都怪那个教师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乙骨忧太尬笑两声,他距离自己入学也没过去多久, 虽然和大家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但他这种时候一般都不说话的。
不过, 乙骨忧太更觉得, 五条老师和月下木前辈之间是存在着某种默契的。
这种默契,才是根本。
“话说,乙骨君,你之前说你找不到你的学生证了?”
月下木鲤某种意义上也真的承担着妈咪的职责,大到教学,小到衣食住行,只要大家需要他都会帮忙。
“诶,啊,是的,好像是上一次和真希同学出去祓除咒灵的时候搞掉的…”
乙骨忧太不好意思的挠头,那张学生证他都还没有捂热呢,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没关系,掉学生证是常有的事,我跟夜蛾校长说了很多次那东西没用他非说要有仪式感。”
月下木鲤入学三年掉的学生证不下十张,这和有没有收拾能不能好好的保存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单纯的在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掉出去或者干脆直接被咒灵吞掉。
顺带一提那东西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就是纯纯的一张卡,最多就是使用着往里注入自己的咒力认证一下。
月下木鲤在寝室里囤了十多张,实际上在他的带领下,二年级和一年级的也是这么囤学生卡的,乙骨忧太是刚进来没多久所以没有多余的校卡。
当乙骨忧太看着月下木前辈手中一大堆校卡的时候,礼貌的瞳孔地震一下。
“不够用再跟我说就好。”
某种意义上,月下木前辈的形象再次‘诡异’的高大了起来。
——
月下木鲤依旧是出任务,回高专,教导后辈们,但是有一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以前不常见到的前辈都出现在了高专。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小鲤先乖乖的待在高专哪里也别去好吗?”
五条悟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替月下木鲤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劝他先回去。
月下木鲤能够感知到一两个人的戒备。
但感觉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月下木鲤乖巧的点头,也不给老师添麻烦。
“月下木前辈!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了?”
一年级的四个孩子也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但不只是担心,还有更多别的意味。
乙骨忧太抿唇,随后告诉了月下木鲤到底发生什么。
“今天有一个叫做夏油杰的诅咒师来高专宣战,将会在12月24日在东京新宿与京都两地释放数千只咒灵,想要对普通人进行‘赶尽杀绝’。”
月下木鲤愣了愣,为什么是12月24日?
但这不是他们为月下木鲤担忧的原因。
“但是,夏油杰当时提到了前辈您。”
“他说了什么?”
“夏油杰说很想念月下木前辈,没能见到你真是太可惜了。”
任何一个不了解月下木鲤的人,都会在那一刻会怀疑月下木鲤与最恶诅咒师之间的关系。
不过一年级这些被月下木鲤一点一点教导起来的孩子们都不会相信夏油杰的说辞。
月下木鲤或许与夏油杰是相识的,但他们绝对不相信月下木前辈背叛了高专!
“…他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心的。”月下木鲤叹了口气,就算看见了一个人的陌路那样。
胖达眨眨眼,“月下木前辈原来真的和夏油杰认识啊。”
“月下木和那家伙才不一样。”禅院真希只要也想起那个侮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