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组织要他们帮助月下木鲤恢复体能,说明他们也知道阿鲤的身体被透支的极其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他训练,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就算不愿意,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月下木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这三年,为了救下hagi和马自达而犯下的罪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和龙头抗争时期不同,他很清楚这是一个被规则与法律束缚着的世界。
身为警察,更不可以身犯法,所以他是在去警察署报道之前作出了那样的事情。
‘开着灯的话,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看见手染鲜血的自己,看见背弃正义的自己,看见罪无可恕的自己。
但是为了保护他在意的人,付出一切,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是我杀的人。”在车上,月下木鲤突然说道。
正在开车的诸伏景光差点就失控了。
坐在月下木鲤身边的降谷零表情表情也失控了一瞬,“为什么…”
月下木鲤却微微的低头,不打算说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呢?无论是我们中的谁,都不会相信你是报纸上报道的那样,是个变态,杀人狂魔。
一定是有原因的,只要你说,我们就会听啊!
“我们在那个人的房间里发现了□□的原料,也查清楚那个人是原来一个炸弹勒索案的在逃主犯之一。”
月下木鲤微微瞪大了双眼,诸伏景光通过后视镜看清楚了好友的惊讶。
突然一下,他们就明白阿鲤到底在想什么了。
“…我在害怕。”月下木鲤坦诚的说道,“我害怕你们会对我失望。”
在意他的人很少,正好都是他无比在意的人。
从小到大的异于常人让月下木鲤无法正确调节自己的情绪。
实际上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只懂得一味的付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伤害别人的事情都超规格的自责。
“所以我逃走了。”
对于月下木鲤来说那是不可接受的未来,但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种可能。
他热血赤诚的朋友们,是不会理解‘可能’与‘一定’会发生的死亡。
所以在杀死那个人之后,他选择了逃走。
但是,他心中早有打算,最后会去自首,只是没想到会在自首之前就被琴酒碰见。
“黑衣组织,便是十六年前,你曾经待的那个组织吧?”
月下木鲤呆呆的看着降谷零,不知道zero是从哪里知道的。
“阿鲤,放心吧,我们一定会…”
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这不是无法做到的事情,只要他们想办法将组织内部的资料清理干净,以月下木鲤的体质,很快就会被忘记。
唯有这种时候,会觉得月下木鲤特殊的体质是优点。
“不,我要留在这里。”月下木鲤却表达了自己坚定的态度。
他如果想逃,也不是逃不了,现在他的两个朋友都在这里了,月下木鲤就更不愿意离开了。
降谷零皱眉,“他们还会研究你,不是吗?”
说好听点是研究,说难听点就是毫无人性与底线的人体试验。
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降谷零,都不愿意好友继续遭受折磨。
月下木鲤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在这方面,他比谁都固执。
于是月下木鲤拉下了外套拉链,将闪着淡淡红光的项圈映入了两人的眼中。
“太过分了!”一向温和的诸伏景光也忍不住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听说被戴上的人,就没有再摘下的。
“至少现在的我无法离开,而且我也想帮zero和hiro你们。”
月下木鲤试图露出一个让他们安心的表情,可完全无法做到。
于是行驶的车中,气氛变得死寂。
“不过…”是月下木鲤打破了这份死寂。
“什么?”降谷零仿佛能与阿鲤感同身受,所以连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
瘦弱的青年却目光柔和的看向他们,那份被病气削弱的恶魔微笑也变得真诚而温暖。
“能够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