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警察,就应该做好会牺牲的觉悟。”
“月下木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只可惜…”
“只可惜?”
鬼冢八藏终于发现五个小崽子的表情都非常的难看,而他只剩下疑惑。
“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的关心月下木?”
被遗忘的鲤,只有月下木一个人记住的鲤,于是连收养自己的人去世了都无人告知。
每周一次的电话因为阴阳相隔而再也无法继续,月下木这个姓氏也无法连接的想念被迫埋葬。
“教官…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了?”
以往精力十足的人如今情绪低落,鬼冢八藏甚至不会怀疑他们下一秒会哭出来。
他叹了口气,“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们的,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月下木曾经在一个组织卧底,但那个组织实际上并没有被覆灭,月下木是…被报复谋杀的…”
‘但在十三年前,我也只是横滨黑手党卧底的普通警察。’
‘所幸,两年后,这个组织在我们卧底和公安共同的努力下覆灭了,而我申请收养了这个孩子,并为他取了‘鲤’这个名字。’
“十三年了?!那群人居然又卷土重来了?!”松田阵平喊了出来,鬼冢八藏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几个人一起捂住了松田阵平的嘴,萩原研二打着哈哈,“没有没有,我们也只是听说。”
“听谁说?”鬼冢八藏越看他们越觉得可疑,但偏偏他现在又想不起月下木给他写的那封信。
几个人‘额’半天额不出来个名堂。
“实话实说,你们!”鬼冢八藏拿出了教官训人的气势,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还是伊达航先沉住了气,看向了教官,“鬼冢教官,我们班上有个叫做月下木鲤的同学,您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你听到了,不觉得他和那位月下木警视长有关系吗?”
鬼冢八藏愣了一下。
月下木鲤…月下木。
松田阵平真的忍不了了,他在心中将那个该死的组织骂了个遍,然后跑过去存档案的地方,将那封信翻了出来,放在了鬼冢八藏的面前。
“鬼冢教官!快看了这封信想起来啊!”
鬼冢八藏看他熟练的样子再次充满了疑惑,但他还是先看了信,然后整个人呆住了。
忘记月下木鲤不是鬼冢八藏的错。
有许多的人都忘记了他,鬼冢八藏只是其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个。
月下木的这封信,让鬼冢八藏一下子将那些藏在角落的记忆蹦了出来。
月下木将小鲤托付给了他,而他都做了什么。
他去参加了月下木的葬礼,却也没能想起小鲤的事情。
所有人都没有想起,于是月下木鲤连他死去的消息都不知道。
‘我知道鬼冢前辈您现在就职于警察学院,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官,所以无比的希望您能够多多照顾这个孩子。
至少让这个孩子,远离过去的噩梦,这是我最大的请求了。’
他都,忘记了些什么啊——
五人和鬼冢八藏一起沉默了。
月下木鲤如今开始努力,奋发向上,都是因为降谷零对他说,月下木一定会对他充满期望,希望他变得更好。
而他们仅仅分开两个月不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们该…怎么办啊…”
“虽然鬼冢教官说会亲自告诉鲤酱,但是…”
但是根本就不忍心啊。
他们通过图书馆的玻璃往里看,注视着坐在最里面正在认真的学习的月下木鲤。
诸伏景光瞳孔都在微微的颤动着,昭示了内心的不平静。
但他像是下定决心那样,向月下木鲤那边走了过去。
降谷零拉住了他,“hiro…”
“我们一定要记住他!”诸伏景光回头看向挚友们,“现在,能够记住他的,只有我们了,不是吗?”
目睹父母被杀害之后的诸伏景光甚至患上了短期的失忆和失语症,和哥哥分开之后他被困在黑暗之中无法动弹。
但他无比的幸运遇见了降谷零。
月下木鲤,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