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吃饭。
只要我不看,就不存在。
“月下木君,抱歉打扰你了,但我们没有恶意。”诸伏景光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我是诸伏景光。”
“你好,月下木同学,我是降谷零。”
伊达航开朗的挥了挥手,“我是伊达航,你的格斗术真的很厉害。”
“我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你应该认识我们吧?”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睛。
月下木鲤虽然有些社恐症要犯了,但他还是那个懂礼貌的人。
“你们好,我是月下木鲤。”
虽然没有期待他们能立刻记住自己的名字,不过他们的主动让他挺开心的。
“话说,在此之前我完全不记得你诶?”松田阵平总是喜欢打直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是有什么让别人忘记自己的能力吗?像是催眠术,或者别的什么?”
萩原研二扶额,虽然觉得这样直接问不太好,但其实他们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月下木鲤看向了他,“要不要记住我,不是你们的选择吗?”
气氛凝固了。
要不要记住他的名字,这都是个人的选择,如果真的在意,真的将他当做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记不住呢。
就像诸伏景光不会忘记降谷零的名字,降谷零也不可能忘记诸伏景光的存在一样。
分明就是不在意,却说出‘催眠术’这样的话,不就像站着说话不腰疼指责别人的人了吗。
“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萩原研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觉得什么都不说会越来越糟糕。
唯有青年不受影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光速的将面前的食物炫完了,他站了起来,“我就先走了。”
几人都没有阻拦,看着青年独自远去。
“大失败呢。”
“我不是故意的…”
几只猫猫垂头丧气,愧疚填满了内心。
明明只是想交朋友的,却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别人的伤口。
伊达航双手抱胸,紧皱眉头思考应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实际上,我觉得月下木同学并没有生气。”不久之后,伊达班长得出了这个结论。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降谷零问道。
是啊,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昨天的格斗术实战课,伊达航是唯一和月下木鲤战斗过的人。
他很清楚月下木鲤的实力绝不止他表现出来的一样,而他的‘野路子’也的确和鬼冢八藏教官说的一样,其实是杀人术。
但青年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不需要拼杀到死的同学。
“也许鬼冢教官也不知道,不是月下木同学在对战中使用了杀人的格斗术,而是他只会这一种。”
而且,月下木鲤在伊达航还没认输,鬼冢教官没喊停的时候,就点到为止的停下了。
再加上昨天他在教官面前的表现,还有他们偷偷在门外听到的对话……
明明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
几人有意的想要接触月下木鲤,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下课的时候他总会趴在桌子上睡觉,训练课的时候也总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最重要的是,他们见证了鬼冢八藏和周围同学们无数次忘记月下木鲤的事实。
明明之前还在讨论班上还有一个比伊达航班长格斗更强的人,下节课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了月下木鲤的存在,开始赞叹伊达航班长为最强。
不过更好笑的,还是几人固执的举手告知鬼冢八藏他又少喊了一个人的事情,然后鬼冢八藏像是梦中惊醒一样开始给月下木鲤道歉。
“这样完全不是办法嘛。”松田阵平叹气,将刚刚从自助售货机那里买来的饮料打开,灌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开始关注了,所以发现月下木鲤的生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艰难’。
“而且,月下木君根本就不在意,平时也像刻意的忽视着我们一样…”
降谷零话还没说完,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额头,睁开眼睛一看是已经喝完了的汽水罐子。
他看向罪魁祸首,是两个不熟悉的别班的同学。
“哎呀,不好意思,谁让你站在垃圾桶边上呢?”
“哈哈哈,那位置还挺适合你的,至少比在警校里看着顺眼。”
降谷零是混血,异于常人的外表总是会被内心阴暗的人嘲笑,即使到了警校,这一状况也没有太多的改变。
松田阵平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撩起袖子就要去‘理论’。
下一秒,楼上倒下来了一桶脏水,将那两人浇成了落汤鸡。
“啊,不好意思,没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