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太善良了,要向神医谷虚心学习。
“温公子是个明白人。”她微微一笑,“以后想做什么生意,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给你合适的价钱。”
温著之笑意更浓,“好说。”
夜幕降临,众人吃完晚餐各自回房。
阿耐点了安神香,嘀咕道:“公子,咱们现在被他们拦在客栈,耽误了寻药,你要多受几天罪。”
因毒素侵扰,温著之经常无法安眠。
“无妨。”他解开袍带,双臂用力撑到床上,挪动双腿,笔直躺下,“即便出了客栈,也无法安稳寻药。”
阿耐气道:“他们真不要脸!”
“夜深了,你也去洗漱休息。”温著之合上双目,“留一盏灯。”
阿耐应声照做,离开房间。
微弱的烛光透过床帘,温著之睁开眼,从袖中取出两张字条。
字迹不同,内容却如一人所写:十万两银,买位置与机关图,两成财宝和灵药归你。你若答应,晚上留灯。
蓝铃和柴昆表面合谋堵他,却又私下传递纸条,都想成为第一个掘宝人。
掌心浮出内力,两张字条化为齑粉。
灯点了一夜,未到早上便已燃尽。
吃完早饭,蓝铃和柴昆各自回房,与平时一样打坐练功。
阿耐和燕非藏照旧去望月城。
到了城内,阿耐说:“燕大侠,买粮快没钱了,我再去钱庄取些钱。”
燕非藏点头:“我去薛家送信和药。”
二人在路口分开,各奔东西。
阿耐到了钱庄,掏出两枚信物,交给钱庄掌柜。
“一共二十万两,全部存入南州温氏。”
一枚代表千里楼,一枚代表黑风堡,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才能拿出来的印信。
钱庄掌柜不敢怠慢,连忙划出二十万,存入温著之的账上。
转眼到了午时,薛关河做好午饭,叫岳殊去楼上喊人。
岳殊应声上楼,被陆见微叫住。
“不用,他们已经走了。”
用完早膳,蓝、柴二人就悄无声息离开客栈。
他们与温著之的私下交易,陆见微看得一清二楚。
岳殊呆了呆,问:“平芜公子也走了?”
陆见微颔首。
先离开的是蓝铃,她是六级武师,又身怀绝技,轻而易举避开众人耳目,只是逃不过客栈系统的监视。
柴昆随后就带着平芜离开。
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已经得到藏宝图,各自都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们已经破解了藏宝图?”岳殊好奇。
陆见微挑眉:“也许吧。”
她暂时猜不透温著之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宝藏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金破霄大步进来,皱眉道:“难道真被他们抢先一步?温兄的药怎么办?”
“金兄,”温著之入了厅堂,惭愧直言,“实不相瞒,昨日他们私下找我买图,我只好卖予他们,他们答应寻到灵药会给我,还给我两成财宝。我想了想,也不亏。只是劳烦你平白走这一趟。若真有宝藏,那两成我送予金兄。”
金破霄大手一挥:“这有什么?我知你难处,他们二人强迫你卖图,你如何能拒绝?你若不同意,一旦离开客栈,他们必定会报复,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客栈。你这样做是对的。”
“有金兄为友,是我之幸。”
“哈哈哈哈,”金破霄拍拍他的肩,促狭道,“那你告诉我卖了多少钱,让我也乐呵乐呵。”
温著之笑道:“一人十万。”
“这不是欺负人吗?”金破霄不满,“那两人确实不要脸。”
陆见微:……
十万很少吗?
算了,一个是江南首富,一个是商行少东,十万确实不放在眼里。
蓝铃、柴昆离开的事情没瞒多久,两天后便尽人皆知。
有消息传来,宝藏在凉州,正是前朝凉王的陪葬品!
岳殊好奇问:“温公子,宝藏真在凉州凉王墓里?”
“书中提及的宝藏,的确是凉王墓。”温著之颔首道,“藏宝图里还有其他信息,与你的先祖有关,我并未告诉他们。”
岳殊会意,惊讶道:“你愿意告诉我?”
“我也想知道。”薛关河凑过来,“可以吗?”
燕非藏果断放下柴,不劈了。
其余人都围拢过来,好奇岳家先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见微没动,依旧坐在柜台后。
只要在客栈内,离得再远,她都能听清楚。
“《将作集注》是你先祖所著,他用了复杂的密语,将与凉王墓相关的事情藏在书里。”温著之嗓音温和清朗,如松涛般平和悠远,“岳氏一族,曾是前朝最为顶尖的将作世家,极擅机关之术。凉王穷奢极欲,在灭国之前,大肆劫掠财物,又秘密吩咐工匠打造最为坚固的墓室,你的先祖不幸被选中。”
“我怎么从没听过?”岳殊愕然道,“族谱上也没有这些。”
温著之:“墓室建造结束,凉王为免机关泄露,下令活埋所有匠人,你先祖的族人全部惨死于墓室,唯有他侥幸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