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远秋说秦大人爱吃芡实糕的话, 本就心情激动的周子旭,也干脆利落的往那撒了芝麻和花生仁的芡实糕一指,让店伙计也给他切上两斤。
所以, 等林远秋去掌柜那儿付了银钱, 然后再转身时, 就被周子旭手里提着的那两个点心包给惊呆了,“你也买了芡实糕?”
别问林远秋为何知道,这不,纸包外头的红纸条上,可明明白白写着“芡实糕”三个字呢。
听到林远秋的问话, 周子旭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对啊,林兄不是说秦大人很爱吃芡实糕吗。”
自己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看着自觉聪明万分的周子旭,林远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很想说, 秦大人再爱吃,咱们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吧,你说咱俩这一口气就往人家家里拎去四斤一模一样的糕饼,这不是脑子不好使, 还会是啥。
还有,他看周子旭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 怎么这会儿竟有点犯傻呢。
此时的林远秋, 若是往自己手上瞧一瞧的话, 就应该知道,哪怕不加上周子旭的两斤,他买的也着实不算少了,芡实糕没多少水份,单买一斤就有好大一包, 而他却一下子就称了两斤,可见也是买多了的。
而这种刚出锅的糕点,一般都是现切的,买多少给切多少,所以这种已切成片的糕点,林远秋肯定不好意思让掌柜帮他们换成别的。
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周子旭却不觉得这有什么,“林兄你想啊,咱俩每次吃鱼,可从未有过嫌多的时候不是吗。”
在周子旭看来,只要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多一些怕啥。
就好比他爱吃的鱼块,哪怕端一大盘给他,他都可以保证吃得一块不剩。
听周子旭这么一分析,林远秋突然觉得挺有道理的,可不就是爱吃的东西不嫌多嘛,那日他可是看到秦大人一连吃了五、六块芡实糕呢。
所以他们买的这四斤,也不算很多是吧?
秦遇自然不知道,就因为那日自己贪嘴多吃了几块,旁人就把他误会成芡实糕的忠实爱好者了。
是以在看到林远秋和周子旭各自提了两大包芡实糕后,一时还有些呆愣。
不过秦遇反应也快,马上就记起上回自己当着林远秋的面,吃了好多块芡实糕的事。
所以这两人定是觉得他喜欢吃,才一口气买了这么多送过来的吧?
哈哈,这还真是两个实诚的孩子。
秦遇招呼两人坐下,之后便打量起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周子旭来。
为官多年,看面相的本事秦遇还是有一些的,旁的不说,端看眼前这人清澈纯净的眼神,足见是个正直善良的。
也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两人当中,若有一个心性不良,也相处不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秦遇便收回了心绪,开始准备起讲文章的事来。
见林远秋和周子旭都是带了笔墨和册子过来的,秦遇就知晓他俩这是准备边听边记呢,便让两人把凳子搬到书桌边上,再让小厮把桌上摆着的笔格和书册都挪到了博古架上,很快一张临时的课堂用桌就收拾出来了。
周子旭拿出自己写的策文,恭敬道:“请夫子斧正。”
而秦遇,则在看到递过来的策文厚度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臭小子真不愧是好友一对,这种担心过了今日怕没明日,从而拼命薅他的行径,简直如出一辙。
而守在书房门口的小厮,听到屋里的大笑声后,能明显感觉出此时老爷的好心情来。
过了没一会儿,小厮便听到屋里传出来的讲学声:
君子居其室,出其善言,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
一人说两人听,而听着的两人,手里做着记录的笔从未停歇过,这专心致志的模样,倒有种在课堂上认真听夫子教学的气氛。
等讲好了文章,已是申时时分。
见时候不早,秦遇便让两人快些回去,别到时错过了时间门,从而违反了国子监的作息规矩。
在离开之前,秦遇又给两人布置了几篇策文的课业,并叮嘱等下回过来时,记得一定要把写好的策文给带上。
这样的要求,林远秋和周子旭自然求之不得,两人躬身与秦大人道谢后,就起身告辞了。
虽离酉时还有半个多时辰,不过这边与国子监可有不少的距离,是以在出了秦府后,两人也没耽搁,提脚快步往回走。
“林兄,我觉得秦大人的讲学听着更易懂一些。”
周子旭本想说比助教们授学时更简明扼要,可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遂改了口。
林远秋听后也是点头,“我亦有此感。”
对学生来说,夫子的教学方法很重要,相同的一篇文章若授学技巧不同,那么学生的获知程度也就不同。而秦大人每次讲文,都能抓住文章的重点部分,这样他们悉知起学识来,就要简单明了许多。
不过林远秋觉得,自己和周子旭之所以能把秦大人所教的学识,快速装进脑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一对二的教学方式,
一个老师面对两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