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几个围猎熊瞎子, 弘书带着常保和侍卫绕了个圈和弘历碰面。
“四哥。”弘书笑眯眯地拱手见礼。
弘历身边也是标配的四伴读四侍卫,此时脸皮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像是快要冒出火星子似的盯着常保:“老六,你这是在哪里捡了个好‘奴才’。”
常保一脸自豪地道:“回四阿哥话, 奴才不是六阿哥捡的, 是皇上赏给六阿哥的。”
弘书保证, 他听到了弘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果然, 真诚才是必杀技啊。
愉悦的微笑道:“四哥见笑,常保性子跳脱, 才归我旗下,还没来得及教规矩。”说完假意训斥道,“四哥和我说话, 你插什么嘴。”
常保立刻低眉顺目道:“奴才知错,奴才见四阿哥盯着我,以为是询问奴才,还请四阿哥见谅。”
弘历眉目间都笼着寒霜, 他很想一脚踹过去,但常保可不是什么都不是的奴才,一等云骑尉的身份至少表明他家长辈是立过战功的。
“老六,身边人总是这么不懂规矩可不行。”弘历寒着脸道,“不好好教教就放出来, 只会让人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
弘书笑容分毫没变:“正人先正己, 我倒是觉得四哥你可以宽容一些,莫要宽以律己、严以待人。”
弘历脸上寒霜更重。
常保眼珠子转了转, 假意看了阿桂那边一眼, 急道:“主子, 徐公子他们人手不够,要不您先去帮忙吧,奴才在这里陪四阿哥说话,这熊瞎子费了奴才半条命才引过来的,可不能让它跑了、被‘别人’渔翁得利。”
弘历双眼冒火,盯着常保,咬牙道:“钮祜禄常保?好,你很好。”他此时真有当场杀了常保的心。
弘书扯着缰绳让马向前走了两步,挡住弘历的视线,笑道:“那四哥,我就先去忙,不奉陪了。常保,走。”
弘历站在原地,看着弘书几人的背影,脸色阴沉地吩咐道:“去给爷查,这个常保是谁家的。”
“是。”
弘书驾马靠近阿桂,这里的战况并没有常保说的那样紧急,熊瞎子已经被围住,如今就是消磨它的血条,他便在外围有一搭没一搭的射箭帮忙,顺便跟常保说话:“你是哪家的。”
常保自己的装备都丢光了,此时借了郎图的马在骑:“回主子,奴才阿玛是三等轻车都尉钮祜禄尔善,奴才叔叔是阿哈顿色,随圣祖爷征准噶尔时阵亡,奴才的爵位就是承继叔叔的。”
没印象,像这种虚爵在八旗里太多了,弘书根本不可能记得过来:“多大了,在做什么。”
“奴才比四阿哥大一岁,今年十九,如今,嘿嘿。”常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如今没有差事在身,就在家随父亲习武。”
弘书挑眉瞥了他一眼,这长得可不像是十九岁:“你今日胆子倒是大,得罪了四哥,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常保瞪大眼,好一副清澈无辜的样子:“啊,奴才得罪四阿哥了?什么时候?奴才什么都没做啊!”
小样,还挺会装,弘书斜睨他,我就看你演。
“难道是奴才刚才哪句话说的不对?”常保特别顺滑地继续表演,一副直肠子的样子,“四阿哥贵为皇子,肯定不会因为一句话跟奴才计较的。再说,这不是还有主子您吗,奴才可是您的人,四阿哥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找奴才麻烦的。”
“呵。”弘书道,“你倒是不认生。”这一口一个主子的,比跟了他几年的郎图几个表现的都亲近。
“不过,想当我的人,可不是只凭嘴皮子就行。”
弘书说完这句话就一夹马腹,上前帮忙围猎已经陷入穷途末路的猎物。
常保跟在后面喊道:“主子,等等奴才,奴才除了嘴皮子,身子也很行的!”
弘书差点被这句骚话撞下马。
顺利收下熊瞎子,常保便死皮赖脸跟着弘书,一直到围猎结束。
阿桂顺利挤进前五,拿下第四名的好成绩,得了胤禛的赏,还夸他有巴图鲁之姿,喜得阿桂搂着常保哥俩好:“好兄弟,今日多亏你,走,我请你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常保自是求之不得,这可是挤入六阿哥身边圈子的好机会。
弘书没去,只嘱咐他们别喝多了闹事,就和允禧一起离开。
常保很失望,阿桂拍拍他:“别丧气,六阿哥一向不喜饮酒,你想留在六阿哥身边,最重要的还是要能办事。”
不提常保如何缠着阿桂求教,只说弘书允禧一起回到圆明园,先去见了弘暾。
弘书见面先关心道:“腿如何?好些了么?太医怎么说。”
今日弘暾本来也要参加围猎的,一早就随着怡亲王一起来到圆明园随驾,谁知临出发时,他的腿却突然开始钻心的疼,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留下。
弘暾道:“没什么事,你们走后不久就不疼了。太医说,应该是今年冬天比较冷,保暖没做好,被冻得。”
允禧挑眉,笑的贼兮兮的:“你一个大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时候,居然还能被冻得腿疼,弘暾,你不行啊~”
弘书无语:“禧叔,你脑子里一天都装的什么。堂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