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生.魂】
【身体?】
夏油杰看着男人似乎没有攻击性,警惕稍微松懈。他面色不改,很明智的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等男人说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从男人的话,他分析出来两点。
【魂】
大概没有实体,那么说明他的确已经死了,或者是说因为某种原因丢失了自己的躯体。
【身体】
第一种可能是指他原本的身体被利用,卷入了这场争端,他的灵魂残留在本来的身体中,在此以灵魂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第二种可能则是他的灵魂降临到了其他人的身体里,在那个人被卷入这场争端之时,他醒了过来。
夏油杰本身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他的灵魂也许降临到了这个小男孩的身体中,在小男孩被伤害产生极端情绪之时,他也受到了刺激,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夏油杰进行头脑风暴之时。
面前的大汉发生了变化。
这个粗犷的男人扔下了手中的小刀,双手利索的背到了背后。
夏油杰愣了。
当那个男人双手背到背后之时,粗犷而健硕的身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暗蓝色丝绸长袍、腰上系着玉石腰带,头上戴着烟墩帽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面容白皙稳重,双眸之中闪烁着理智而平和的光。
他就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辈,微笑着看向夏油杰,但是周身却盘旋着一种上位者的智慧与威严。
那种感觉是夏油杰在御三家身上很少能够感受到的不怒自威。
很难去形容那种感觉。
大概就是御三家的人总想大声说话,用响亮的声音压过所有嘈杂之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是这个男人开口,会让所有嘈杂声音自动安静下来,听他轻轻说话。
“!!!”
羂索看着这个蓝衣男子,一时间浑身一冷。
这个男人就是他刚刚攻击的烟墩帽男人。
他不是毫无理智只知道攻击的咒灵或怪物,他是一个理智的独立体。
烟墩帽男人开口:“后生,你且瞧瞧,这上面躺着的是什么?”
蓝衣男人和蔼的指了指床板。
夏油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捆着男孩儿的那个床板。
“……”
下一刻,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在战栗。
床板上的男孩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沾满了血迹的自己。
床板上的夏油杰穿着脏兮兮的校服,雪白的衬衫沾满了猩红,他披头散发,满脸麻木的用双手去按摩自己的太阳穴。
那双细长的黑眼睛里面是混乱和迷茫。
还有被逼上绝路的决绝。
那个晚上,他没有受伤。
那不是他的血。
……
“嘶……”
夏油杰瞳孔缩小,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因为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木板上。
他看向蓝衣男人的眼睛里重新布满了警惕,还有杀意。
烟墩帽男人笑了笑:“你知道我在这个床上看到了什么吗?”
他挥了挥手,床板上满身血污的夏油杰消失不见。
一个满脸泪痕,下.身血迹斑斑的男孩重新回到了木床上。
“……?”
那男孩的模样着实凄惨,看的夏油杰一时愣在了原地。
那个男孩仿佛因为疼痛快要失去意识。
他的嘴唇被自己活生生的咬烂,鼻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宛如哀鸣般的声音。
“爹啊…”
男孩虚弱无比,眼神里似乎看到了什么幻想,逐渐恢复了神采,口中有一声没一声的在念叨。
“娘啊……”
“你们莫怕…”
“儿要进去享福了…”
烟墩帽男人转头看向夏油杰,面孔在光线下飘忽不定:“我看到了自己这一生,最不想面对的一幕。”
那不像个人类。
那像个被绑在菜板上的动物。
夏油杰死死的盯着受尽苦痛的男孩。
他想起了在初见美美子和菜菜子的一幕。
“为什么?”
夏油杰听到自己僵硬的声音。
烟墩帽男人似乎知道夏油杰心中所想,他释然的笑了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每一个朝代,百姓都有自己的活法,再怎么困难都能找到一线希望。”
“每个民族,每个种族,都是在苦难与时代的浪潮中用自己的血肉与躯体去从那狭缝中挤出来,然后繁衍生存。”
烟墩帽男人弹了弹自己的袖子,声音平和:“咱家自长眠中醒来,从汝阴出发,见证一路上时代的变化——只能说国家与文明的进步,让那些黄土地中脱生的同胞过着我们以前都不敢想的日子。”
烟墩帽男人——刘旺祖无奈的笑了笑:“……现在呀,这群黄毛小孩竟以瘦为美!哈哈,想想我们那个年代瘦多简单呐…哪个不是腰带嘞紧,生怕掉下来…”
刘旺祖说着说着,语气突然轻了下来,他好奇的看着夏油杰,用最平常近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