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挡住外面呼啸的寒风。
“真的?”
贺东川肯定点头,唇角勾起问:“或者我们现在回房间,我让你好好检查一番?”
苏婷斜他一眼,这一看又发现了端倪:“你哪来的衣服?”
为了让派出所的人相信贺东川的能力,他早上出门时不但穿上了军装,还带上了证件。可现在他身上除了军大衣,就没一件衣服是他出门前穿的。
哦,也许有,不过是内衣裤,穿在里面看不到。
再往下看,鞋也是他自己的,苏婷亲自给他挑的皮鞋。
而他手上拿着个袋子,里面装的估计是他的军装,苏婷接过打开一看,果然,便又抬头看向贺东川。
他却没有回答,穿过客厅走到斗柜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往肚子里灌,苏婷都没来得及提醒他茶壶里的水已经冷了。
当然,就算听到了苏婷的提醒,他还是连灌了两杯冷茶下肚。
这一天他都没怎么喝水,渴坏了,根本顾不上冷热。
苏婷也想到了他这一天可能很忙,等他喝完水,没有追问衣服,而是问:“你晚上吃了吗?现在饿不饿?”
“吃了两张饼。”
“我去下面条吧。”苏婷转身走进厨房。
贺东川放下水杯后也跟了上去,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看她倒油入锅,打入鸡蛋。热油因此被溅起,滴到了她手背,她啊了声,拿着锅盖后退。
贺东川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锅铲,煎好鸡蛋说:“接一瓢水给我。”
苏婷连忙去接水,将瓢递给他,贺东川把水倒入锅中,再从她手里拿过锅盖,盖到锅上。
煮面除了煎蛋时有油花四溅,后面就没什么了,苏婷想着贺东川忙了一天,说道:“剩下的我来吧,你去休息会。”
“行,我上楼洗个澡。”
“嗯。”
贺东川离开厨房,拿着装衣服的袋子上了楼。
洗完战斗澡,用毛巾擦着头发下楼,面条也才刚煮好关火,还没坨。苏婷起身去厨房盛面,端到餐厅饭桌上。
“好香。”贺东川说完,坐下拿起筷子就大口吃起来。
苏婷看他头发湿漉漉,主动走到他身后,拿起他肩膀上搭着的半干的毛巾,盖到他脑袋上,给他擦头发。
贺东川停住吃面的动作,仰起头问:“我在吃面,擦头发会不会不太好?”
“你不是刚洗完头?”
贺东川问:“也许没洗干净?”
苏婷擦不下去了:“……那你先吃吧。”
贺东川笑,拉住准备去客厅的苏婷说:“陪我坐一会。”
苏婷应声,面向他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微微仰起脸看他额头的伤痕,伸手按了按周围问:“疼不疼?”
“不疼,只是刮破了皮,都没怎么出血。”
“这几天别碰水。”苏婷说完,又想起他才刚洗头。
贺东川则煞有介事道::“好,接下来几天我都不洗头洗脸了。”
苏婷忍不住笑:“你怎么不说连牙都不刷了?”
贺东川理所当然道:“刷牙和洗脸又不一样,我来之前把脸洗干净,你看不到,但几天不刷牙容易有味道。”
“哪有你这样偷懒的。”苏婷嗔道,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贺东川顺势道:“好,我不偷懒,回去肯定好好洗脸。”
“额头可以不喜。”苏婷还惦记着他脸上的伤痕。
“嗯。”
贺东川吃饭快,说话的功夫,半海碗面已经下肚,苏婷看了问:“够不够?我再去下点面条?”
“不用,大晚上吃太撑不好。”
苏婷抬头看挂钟,都快一点了:“你明天早上要回去吗?”
“回。”他来之前没请假。
想到他要开车回去,苏婷说:“那你快点吃,吃完赶紧回屋睡觉。”
贺东川问:“不问我人抓到没?”
要是他不这么问,苏婷心里还真好奇结果,但当他开口,不用问她猜到了答案,问:“抓到了?”
贺东川也不意外,点头道:“嗯。”
“怎么抓到的?”苏婷问完又连忙摆手,“算了,你还是赶紧吃完上楼睡觉吧。”
在苏婷这里,天大地大睡眠最大,尤其贺东川明天还要起早开车回驻地。而且人都抓到了,她悬着的心就能放下来,细节什么时候听都无所谓。
反正再抓心挠肝,也就多等一周。
贺东川倒是很有分享欲,但他每次一开口,苏婷就会板着脸说:“快点吃!”
等他吃完回到房间,再开口苏婷又会说:“快点睡。”
就……行吧。
一夜无梦。
凌晨四点,贺东川被闹钟吵醒,他按掉闹钟,本想摸黑穿衣服,但刚披上衬衣,灯就被苏婷拉亮了。
突然亮起的光线让两人眼睛都有些不舒服,快速闭眼,又迅速睁开,贺东川边扣衬衣扣子边问:“被吵醒了?”
苏婷右手抬手搭在额头,挡住屋顶照下来的光线,左手则捂着嘴巴,打了个困倦的哈欠说:“是听到了闹钟声,你现在困不困?能不能开车?”
每次周日睡晚了,贺东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