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画和准备高考,她的时间必然会变得紧张起来。
不过连环画每月只刊登两期,速度跟上,她每天早点开始,工作一上午就差不多了,下午可以专心复习。
至于带慢慢,到时候她可以让贺东川打一块木地板放客厅,地板边缘围上栅栏,再在里面铺上薄被,放点玩具让她在里面玩。
她呢就坐在客厅里工作学习,随时都能抬头看一眼,有什么状况都能及时知道,也不用一直抱着慢慢,耽误工作和学习。
这样她的时间虽然紧张,但应该能调得开。
但也就这样了,未来几年,她肯定没有精力再多照顾一个婴儿。
考上大学后更不用指望,到时候她和贺东川是要两地分居还是怎么样,贺焱和慢慢是跟老爸还是跟她,或者送回首都……这些问题都够她愁的了。
再生一个,她要疯了。
而到了八十年代,计划生育政策会再次缩紧,甚至被写进国策,贺东川是军人,就算转业也大概率是公职人员,只要他在乎前途,他们就不可能再要孩子。
因此,苏婷觉得他们要孩子最好的时机就是这两年,但她刚生了慢慢,不想三年抱俩,所以他们家大概率不会有老三。
当然,这些话苏婷不可能掰碎了说给贺焱听,所以点到即止,他只能从字面上去理解她的意思。
既然爸爸妈妈不想再要宝宝,那妈妈肚子里肯定没有弟弟妹妹。
那么问题来了,妈妈她这阵子怎么这么能睡?她都快赶上慢慢,变成小猪妈妈了!
贺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苏婷听得满头黑线:“我是小猪妈妈,你是什么?小猪儿子,你爸爸是小猪爸爸?”
如果苏婷把贺焱单独拎出来,说他是小猪儿子,他肯定不乐意,但爸爸也中招了,他就觉得还好,傻乐道:“那我们就是小猪的一家!”
苏婷:“……你在唱《吉祥三宝》吗?”
“什么是吉祥三宝?”贺焱问。
是一首很有年代感的歌曲,苏婷本来想这么解释,但想想又算了,虽然这个世界跟现实世界有很多差别,但很多事又差不多,万一几十年后《吉祥三宝》再登春晚,而贺焱又记得这件事,那她不是暴露了。
苏婷觉得,像穿书这种非自然事件,最好还是藏得深一点,所以她完全不打算告诉贺东川父子她是穿的。
不过,如果她和贺东川能活到白发苍苍,且感情不变,在她死之前,可能会告诉他这件事。
这个念头没什么特别,但冒出来后,苏婷却怔愣了一瞬。
不知不觉间,她关于未来的设想里,好像多了贺东川的影子,虽然每一次,她都会特意带上感情不变的前提,但或许,这也从侧面说明,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了点信心。
半响不见苏婷出声,贺焱催促道:“妈妈!”
苏婷回过神,忽悠贺焱说:“小猪爸爸,小猪妈妈,和小猪儿子,不就是吉祥三宝吗?”
贺焱很好忽悠,瞬间相信了苏婷的话,晚上贺东川回来,就跟他说:“妈妈今天说,爸爸妈妈和我是吉祥三宝。”
贺东川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贺焱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上午和苏婷之间的对话,贺东川听后沉默半响,说:“这不叫吉祥三宝,叫吉祥三猪。”
贺焱皱皱鼻子,觉得“吉祥三猪”这个称呼不太好听。
“另外,以后你想当小猪,不用带上我和你妈妈。”贺东川特意提醒。
贺焱:“我才没想当小猪。”
“那你为什么说妈妈是小猪妈妈?”
“因为妈妈很能睡啊。”
“她是你妈妈,也是小猪妈妈,那你不就等于小猪?”贺东川问,“你这不就是上赶着承认自己是小猪?”
贺焱被绕了进去,挠着头说:“好像是哦。”
“那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以后妈妈再能睡,我也不说妈妈是小猪了。”
成功把儿子带到沟里的贺东川:“孺子可教。”
……
虽然闹了个乌龙,但贺焱的话给苏婷提了个醒,不能这么下去了。
尽管每天晚上苏婷都觉得自己要累死了,但她再累,白天也能睡到自然醒,中午还能午睡。贺东川则不同,他熬夜就熬了,哪怕中午能眯一会,时间也不会太长。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再这么下去,苏婷怕他成为累死的那头牛。
所以晚上贺东川洗完澡回到房间后,苏婷神色郑重地说,要跟他谈谈。
因为她的郑重,贺东川差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坐到她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苏婷起调就是这么一句,贺东川听得心里咯噔一声:“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直接跟我说,我改。”
苏婷不知道贺东川想歪了,心里有些诧异他的态度。
男人吃肉是永远没够的,除非身体不行遭不住,但就是这样,很多男人花花肠子也不少,总盼着能一展雄风。
贺东川憋了一年,现在正是他展雄风的时候,所以放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