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鹊小姐,您说您与亚伦·莱德关系不好。”
“是。”
“那么现在为此发怒,我认为实非必要。”
“……”
气氛一时间静默下来,埃德加眉眼冷漠,无声无息地靠在那里,像是只颓丧破败的灰犬。但他还有力气来和你辩驳,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问题。
你有些想反驳他,但所有言语涌到唇边却又消失,你有种被什么东西噎住般的错觉。
“承认心底的情绪又不是什么坏事,您陷入误区了,闻鹊小姐。”似乎感知到你的部分想法,他开口道。
“有在意的人或者物,我认为是好事,可以让精神和生理双重方面都变得更加活跃,比如,我看到闻鹊小姐的影像就会……”
“闭嘴,”你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变态,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强按到别人头上。”
“……好吧,”快要说出让你恶寒的形容词之前,埃德加淡淡改口道,“请冷静,闻鹊小姐。”
你对他无话可说。
你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和埃德加浪费时间,他也不知道亚伦现在的去处和打算,反而套出了你和他确实熟知的关系,你心中烦闷,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完再走。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你问道,“陪聊这么长时间,可以告诉我了?”
“明天。”
“…认真的么?”
“亚伦始终没有消息,那么留您在这里只会平白耽误时间,只能证明我之前的判断有误,”埃德加将手抚上心口,道,“如此,我对莱德家次子的人品深表怀疑和遗憾。”
……明天。
你没有理他的装腔作势,在心里想着,亚伦无法乘坐交通工具,如果你明天就能走,说不定能赶在他来之前离开。
“我回去之后,不会再来擅自骚扰我,或者再有这种强制请人做客的事了吧?”
“闻鹊小姐,”他垂着灰睫,用着冷静而细致的口吻,“我之前应当提醒你过,同人交涉之前,自己要有相当的底牌,才能够做到平等。”
你警惕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答应闻鹊小姐。”他的气力丧失许多,微微停顿了一下,提议道,“只要闻鹊小姐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希望您能同意,每周向我发送一次您日常生活的录像,不必刻意,不必剪辑,以完全自然的状态做些琐事就好。”
“实不相瞒,我很在意闻鹊小姐,亦或者说是闻鹊小姐的生活状态。如果您能满足我的愿望,我也会在考虑之后,答应您的部分请求。”
……变态果然是变态,你这才发现埃德加刚刚以退为进,说不定打得就是这个算盘。
他从始至终站在背光的地方,灰发在脸颊边投落出卷曲美丽的阴影,乌云般的眼眸静静望向你。
你深呼口气,打算迅速解决掉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埃德加没有食言。
第二天,你半梦半醒地刚听见闹钟的铃声,门外便传来不耐烦的扣响,你迅速清醒,听见门外弗朗茨的声音后,你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打开房门。
“东西收拾好了?”
“没什么可收拾的。”
“衣柜里那些家伙给你买的衣服,可都是好货色,不带走?”
你看了他一眼,弗朗茨扯了下嘴角,收起闲散玩弄的笑意,比了个拉链拉上的手势。
毕竟还算是没有驯服过的野犬,你想,说话有时候不讨人喜欢,不过以后你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别露出那种目光啊。”下楼时,弗朗茨跟在你身后,漫不经心地讨饶道,“都快要离开了,最后这点时间也不可以对我温柔点吗?”
“温柔点可以,但你的“温柔”是指又要讨取奖励的话……你觉得呢?”
“哈,敏锐的女人。”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们从三楼下来,此时还不到早饭时间,往常这群军校生晨练完毕后,这会儿都要闹闹哄哄地待在房间里玩笑打闹,效果良好的隔音门完全阻挡不了他们的声音,然而这一路上却诡异的安静。
你心里隐约有所预感。
“弗朗茨。”
你停下脚步:“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快到一楼了,不自己去看看吗?”
看见你冰冷的神色,弗朗茨本能地抹了下鼻尖,没等你出口便用手掌虚托着你的肩膀继续往下走:“唉,还是自己去看看,不是坏事,是个让人惊喜的家伙来了。”
还没到一楼,你便听见肉/体被重击的沉声闷响。
你忍不住蜷紧了手指。
同时,弗朗茨看清底下的场景,忍不住轻佻地吹了个口哨:“酷,不错啊这小子。”
红发少年犹如被激发出凶性的恶犬,那身看上去早已经被宣布报废的校服坚强顽固地挂在臂膀,胸膛前,结实狰狞的肌肉随着主人的每一次呼吸调动力气,他从第三位Alpha压制下翻身暴起,欺身而上,一拳又一拳回馈给对方,此起彼伏的痛哼与殴打声犹如一支肉/体与汗液的交响乐。
有三名Alpha正在围攻他,然而亚伦·莱德看上去不落下风。
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