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遗漏了什么细节……”
“走了!”郑康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拽着他的格子衬衫衣领就走,“磨磨唧唧。”
到地面停车场,吴童的紧锁的眉心还没舒展开,看到赵炀还没走,而且还特意走过来跟他打招呼,吴童一直沉闷的心情才好一点。
毕竟面对喜事也不能摆一张臭脸。
他低头看着那张红红的请帖,听赵炀说:“过几天是我儿子的百天宴,既然今天和警局打了照面,有喜事自然要分享一下,希望那天吴队长能带着队员一起亲临。”
俞亦安这小子的心思也是没谁了!
为了光明正大的去参加下属儿子的百天宴,请帖都送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过话都这么多了,他也不得不接,吴童把请贴塞进兜里,勉强挤了个笑脸,“那天队里要是得空,一定去祝贺祝贺。”
赵炀往旁挪了挪,示意他上车,“那就不打扰吴队长忙公事了。”
三四辆警车浩浩荡荡从面前越过,赵炀推了推眼镜,扫一眼自己车后的白影,“我儿子百天宴那天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到墓园挖了方剂茗的墓,直接把你装进去。”
俞亦安缓缓踩着黑了半边的一次性拖鞋缓缓走出来,“两年前你和黛曼办婚礼那天也是这么说,我不是好好备着一份厚礼去了,还把那里照顾的连只蟑螂都飞不进去,这种事情不好偷偷摸摸。”
“你不偷偷摸摸?”赵炀哼唧,“那我和黛曼办婚礼那天,池洵还没到你怎么就跑了?”
俞亦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赵炀和池洵见面必掐,每回掐赵炀必输,好不容易找到能戳池洵心窝子的事,他才不会说什么人话。
想到方才池洵哑口无言的样子,赵炀就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你先……哈哈……你先让我总结下……哈哈哈……总结下措辞。”
俞亦安眉心直跳:“你眼镜笑歪了。”
赵炀扶了扶眼镜,清清嗓子,解释道:“我说的全部是实话,比如你醒之后提都没提过他,也没想过回来找他,连他过得怎么样都没问过一句,就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玩意儿。”
俞亦安:“……”
“我头一回见他脸色这么难看,愣是听我说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接上。”
俞亦安:“……”
“你还说了什么?”
“添油加醋了点……比如你在疗养院的时候,哪个小姑娘常挽着你遛弯,你和哪个小帅哥下过棋,在公大的时候天天出去住酒店……”
他偶尔搀扶一下60岁的奶奶……
和他下棋的都是半百的大爷……
他这身份适合住公大宿舍吗?
俞亦安轻轻磨了磨牙,“赵总编纂能力不一般啊。”
赵炀乐呵道:“你俩的感情要是坚不可摧,他也不会相信我的话。”
俞亦安半抬眸不吱声,想了好一会儿,他转了话题:“刚才说的正事呢?”
“没空。”赵炀说:“我负责管钱,又不是搞台球厅运营策划的。”
“不愿意?”俞亦安故意道:“黛曼是开代写策划方案……”
赵炀一惊,“你别打扰她坐月子。”
俞亦安等着他的后半句。
赵炀翻他一眼,“我明天就让人做出来联系邱明实行,保证一个月把你之前搞得亏空赚回来,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
俞亦安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他,“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有张两百万的支票,帮我寄到这个地址。”
“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要是拿着这张支票去兑现,那位吴队长立马就能揪出你的身份。”
俞亦安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我写张报销单,你从公帐……”
“公帐不能动,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出现在公司流水上。”赵炀烦躁地一伸手,“你名下的一般账户的账号密码写给我,再写张报销单。”
俞亦安挠了挠下巴,想到记忆里的某个画面,坚定道:“不能给你。”
赵炀不解。
俞亦安老实交代:“里面的钱现在都是池洵的。”
赵炀:“???”
俞亦安缓缓解释道:“以前我当聘礼送给他了。”
赵炀:“???”
你怎么不把公司一起当聘礼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