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平静的把灰原哀放下,让她走过去仔细看看,那是真的宫野明美,不是长得像。
操纵其中一根管子,猩红色的鲜血顺着管道注入到了小型的玻璃试管中,特意注入抗凝血剂密封好,放在了灰原哀面前晃了晃。
灰原哀回过神来,警惕却又强忍着恐惧盯着爱花。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让某个做了叛徒的女人活了下来,你得感谢我……sherry!”爱花说到这儿,蹲下身体跟灰原哀平视,把眼中遮掩瞳色的隐形眼镜摘下,露出里面噬人的红瞳,“她的死活,可就在你的手上了。”
感受到不亚于琴酒的压迫感,灰原哀忍着不逃走,“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爱花用食指点了点脑袋,“把工藤新一的动向告诉我好了!我相信你应该会是一个很出色的卧底吧!为了你的姐姐!”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这群孩子们的游戏跟江户川柯南的思考都是不可控制的因素,心理暗示她不认为下一次就够了,赤井秀一跟江户川柯南都不容易解决,他们的信念经过一次道德拷问,很快就会自己找回树立,甚至是更加坚定也有可能。他们都是官方钦定的银弹,所以来自陌生人的疑问,他们在猝不及防下可能会开始思索,但是人要是熟悉了,那这种办法就不太管用了。她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的找机会给他们下套,所以她并不打算解决官方亲儿子,而是用分化的办法让他们各自为营。
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是大公无私,可要碰上了软肋,总是会犹豫,到时候经历选择跟痛苦,她更加是有操纵空间。铁板一块的红方她撬不动,那就用分裂的办法。这一点在赤井秀一跟他亲妈赤井玛丽上面就能体现。像赤井秀一这一类职业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多疑敏感且对于情报掌控有一定控制欲的。哪怕是亲生母子,都玩儿谜语人这一套,情报永远都不可能共享。
安室透那个小卧底更是对赤井秀一这个fbi嫌弃的同时又带着欣赏的矛盾感情,这方面的人玩玩儿可以,真要显示好感度,绝对是表面亲昵,实际上负数都是有的。
而曾经是组织里面的雪莉酒,就是最好动手的一个。女人的信念一旦坚定起来,可以说是相当的强大,只要操纵得当,那么就是最好的利器。一头是有着相同变小经历的同伴,而另一头是血浓于水的姐姐,这种二选一的选择,对于她而言,已经有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了。
灰原哀看着安全无恙的姐姐,把视线放到液晶面板上,走过去,调出一份最近一段时间注射的药剂,肌肉松弛剂让她无法从这里逃走,同时安定剂使她沉睡,葡萄糖之类的营养剂确保生命不会死掉。继续翻看,最早有姐姐出事那个月的记录。
爱花把那管血交给了灰原哀,“慢慢看,你可以好好想想。”
房间对面,琴酒的测试并没有结束,爱花默默的把测试增加难度,如此熟练的举动,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难度高一点,数据应该可以更加全面!
遭受到爱花语言诱导的柯南,还在思索自己变小之后的做事方法是否真的有尊重生命。最初的时候,工藤新一解决案件,的确是推理谜题,找寻真相跟凶手,可自己开始变得飘飘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媒体报道自己解决事件开始的吗?还是说……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开始把推理当做了竞技?跟服部解决案件的竞争心态,的确是有些可怕。今天若不是被陌生人点出,那么自己就真的很有可能跟服部平次把推理事件当做是比赛了。
受身体跟身份的制约,江户川柯南的确是不可能真的去看心理医生。可要是做点简单的心理咨询,电话是可以的。
已经在思索自己是不是有空用工藤新一这个身份去进行心理咨询的柯南并没有意识到披着冲矢昴皮的赤井秀一已经从爱花的语言陷阱中挣脱。
就像是之前爱花设想的那样,赤井秀一这一类经历过训练的人很容易挣脱这类的思维陷阱跟语言陷阱,这对于他们来说,那么一次两次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这不过是给他们添点小麻烦而已,不算什么。
厨房里,爱花做好了鳗鱼饭,按照人数摆好时,披着冲矢昴皮的赤井秀一走了进来。
“黑泽太太,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温和有礼的态度,看上去的确跟赤井秀一有着很大的区别。
爱花笑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已经可以了,我觉得你可以让那群孩子们过来吃饭了。”
“是嘛?”冲矢昴假装不经意的问爱花,“刚才那番话,黑泽太太是真的在担忧高中生侦探吗?”
“他们的心理真的很需要进行一定的询问辅导,这并不是很羞耻的事情!”爱花平常的态度就跟发现有人病了,劝对方及时就医没有什么区别,“心理疾病并不是什么好可耻的事情,不能因为高中生侦探看了心理医生,就觉得他们不靠谱或者觉得他们不适合推理办案。现在这个时代抑郁症跟焦虑症都是常见的疾病了,有些人耽搁了才变得严重,白马探都不忌讳这方面,我想霓虹本土的人应该也不会吧?”
“高中生的想法,我并不是很清楚!”掩饰了自己这个理工生并没有多参与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