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我包扎一下伤口。”
受伤了?
可这厮怎还是一惯油腔滑调!
孟温晴虽恼他,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她知道和顾厉走得太近有伤风化,可孟家如今这副田地,她又岂会在意?顾厉是她目前可以利用上的人。
虽然这个念头十分不君子,但孟温晴更是不能看着孟家坠入十八层地狱,就算此次困入樊笼,她也只能认了。
孟温晴随意拢了衣裳,这便下榻掌灯,又取了博古架上药箱,动作麻利的重新来到榻上,男人已经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绣榻上,还大剌剌的扯开了麒麟卫的绯红色绣蟒纹的官袍,他修韧胸腔上面,一根断开的箭镞嵌入了肉里,鲜血晕染周遭,一片血肉模糊。
孟温晴是将门之女,自是不会害怕这一幕,她只是稍稍一怔,以俯身的姿势,抬眼和顾厉对视上了,“你是麒麟卫指挥使,谁敢对你下手?莫不是京都出了什么事?”
顾厉戏谑一笑,上半身完全袒露了出来,他唇瓣发白,如此就衬得面容更是深邃立挺,有种濒临死亡的美感。
顾厉自幼就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儿,其生母是顾家家主从勾栏买来的伶人,据说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孟温晴猜测,大抵孤厉是随了他的生母。
顾厉握住了孟温晴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摩挲,“阿晴,你想打听任何消息,尽管直言,我都会告诉你,不必这般拐弯抹角,我之所以会受伤,是有人看不惯我,所以想暗中除掉我,不信的话,你侧耳倾听,隔壁顾家是不是有动静?”
顾、孟两府比邻而居,仅一墙之隔,在夜深人静之时,还真能听见隔壁响动。
顾厉如今位高权重,威胁到了家主之位,自是有人嫉恨他。
孟温晴抽出自己的手,“你别乱动,我给你拔出箭镞,这伤口不浅,得尽快止血。”
顾厉任由孟温晴动作,箭镞被拔出时,他一声不吭,只盯着眼前人的眉目,许是痛到极致了,他需得良药缓解,长臂一伸圈住了孟温晴的后脖颈,稍一用力把她拉到面前,重重吻了上去。
“唔——”
孟温晴已不是第一次被这厮/强/吻。
顾厉也再不是当初顾家不受宠的庶子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桀骜与野性尽数被激发出来,吻技毫无章法可寻,他像是饿兽觅到了美味又羸弱的兔儿,自是要大快朵颐,以解饥肠辘辘之苦。
啃/咬/吞/咽,辗转不绝,仿佛过去了许久许久。
待到孟温晴得了自由,只有大口喘气才能勉强站稳身子,她抬头对上男子的眼,只见对方眼眸深邃不见底,可眼梢荡漾着春意,那本是苍白的唇也亦然染上殷红,他笑起来有股子风流疲态。世间给予他无尽苦楚,他一步步走来,像是从地狱攀爬而上,一旦让他抓住了一束光,他至死不会放手。
而孟温晴,无疑便是他此生都不会放手之人。
顾厉嗓音喑哑,“我送你的大礼,你可还满意?”
孟温晴从滔天春/潮/回过神,“什、什么?”
顾厉疲笑一声,“那赵轩郎胆敢主动退婚,我便废了他一条腿。”他心尖上的姑娘,只有他自己可以欺。退婚是迟早的事,但也只能是孟温晴提出,那赵轩郎又算个什么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