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面了琴酒的杀意。
那铺天盖地,如同钢刺一般的威压瞬间席卷了日谷直树的身上。
“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生气了,你真的很有本事。”
琴酒的声音不缓不慢的在整个空间内响起,他抬起礼帽。
“我们的时间不多。做好准备了吗?”
做什么准备?
日谷直树不知道。
马上——他直面的将是地狱。
五分钟之后,琴酒怀抱着雨野初鹿缓缓的走出了那栋房子。
雨野初鹿窝在他的怀里,安
安静静。
“贝尔摩德。”
琴酒说:“我需要你做一些后续的工作。”
琴酒从来都不会请求,他只是简单的在下达命令。
即使是在面对同级。
贝尔摩德坐在主驾驶的位置,她的视线落在了琴酒的怀里。
她那可爱的小先生现在正瑟缩着。
因为发烧,他甚至还在不断的颤抖。
说实话,这也点燃了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他还在里面?”
“还在。”
贝尔摩德说:“他不会好过的,在警察那边断案之前,他就会死于非命。”
“不。”,琴酒将雨野初鹿放在副驾驶的位置:“我说了,那对他来讲太简单了。”
贝尔摩德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建议:“监狱里面有些我们的人。”
琴酒拉了一下自己的礼帽:“给他进行短暂的包扎,再把他送回去,注意时间,别让条子发现了你。”
“送回去?”
“那边对于雨野初鹿的关注程度,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雨野初鹿跟我们之间的关系。”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啊,要是小先生醒来之后没有看到你,可能会伤心的。”
“他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了。”琴酒伸出手来。
即使他的嘴上的话足够的硬,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注意的将雨野初鹿伤口那块的布料整理了一下。
“你要去哪?”贝尔摩德问道。
“这就不是你应该问的事情了。”琴酒冷漠回应。
“日谷直树那边?”
琴酒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他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没有再回话。
而松田阵平直面了什么叫做‘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在他们来的这个过程中,日谷直树就像是疯了一般,整个人神经都不太正常了。
十分钟前——
目暮十二双手打了个手势,随后握紧了配枪。
门被撬干撬开,发出了如同悲鸣一般的吱嘎声。
他们在每一层都设下了布控,保准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从包围圈里跑出去。
“侦探还在他的手上,所有人注意人质的位置。”
门被推开了。
原先拴在门上的锁被刚才琴酒踹开之后,变成了一块废铁。
松田阵平跟在目暮十二的身后,微微的皱眉看着前方的突击队员的动作。
在他们进去的那一刻,首先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血的味道!
松田阵平瞬间向前,他的视线很快的就能将整个房间包容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
日谷直树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划痕,看起来都不是那种能致命的,看起来更像是自己划伤的。
他就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
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他被绑起来了,粗糙的绳索如同
之前对待雨野初鹿的那把对待着罪魁祸首。
在他的对面,是已经失去意识的雨野初鹿。
比起雨野初鹿,日谷直树看起来才像是那个被绑架的。
但几乎全场的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
侦探的半边袖子已经被鲜血染红,脸颊因为高烧而泛上了红晕,但唇色却因为疼痛而变白。
因为冲入的时候,阳光撒在了雨野初鹿的脸上。
那一刻的侦探,就像是折翼的天使。
即使是平常跟雨野初鹿不怎么对付的警员,都不约而同的揪心了起来。
周围的人一哄而上。
“日谷君,举起双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日谷直树没有回应,他只是坐在原地。
他的精神明显有些不太正常。
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就像是收到了什么精神方面的打击,从而一蹶不振的人。
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很慢很慢的抬起头来。
就像是接受到什么指令一样,日谷直树举起了被捆住的双手。
“我错了。”
他这么说道。
“我不敢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恶魔’变成现在的这幅样子,只能是侦探做的。
因为这个房间里只有雨野初鹿一个人。
所有人的下意识的认为——
是雨野初鹿用自己的才能,不仅成功的从连环杀人犯的手里逃脱出来,甚至从精神层面攻击了日谷直树。
毫无反抗,日谷直树被松绑之后戴上了警方的手铐。
他被拷上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