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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箭牌(1 / 2)

白面书生仰面朝天断绝了生息,身下缓缓聚起一滩血,此番闹剧才算落幕。

周围窥探的眼神稍稍收敛了些,这些修士往常对于这种欺压新人的行为其实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新人瑟瑟缩缩拱手相让的见过,新人头铁拒绝被教训一番的有,反过来让老人吃瘪的虽说少但也有,倒是很少见到像这三人一般干脆利落断绝后患的。

不是善茬。

这是他们心底统一生出的念头。

不过对于他们怎么想,东曦就不关心了。解决掉找麻烦的人,许徊和兰时已经闭目修炼起来,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吸纳灵气,便百无聊赖地顺手摸走白面书生的白玉扇,在地上练习法决。

练了一会儿,她执扇的手顿了顿,勾勒出最后一笔法决,随后收起扇子,静静看着自己下意识画出的决。

“不动不惑,临字。”

她声音低缓,念出熟悉的话语,下意识等待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她有些怔忪,原来离生辰宴已过百年,她抬眸看着身旁两个半大少年,恍惚间竟觉得前世种种如大梦一场。

会迟疑吗,明明已经接受了变成凡人的事实,却再次走上这条比之从前难过百倍的漫漫长路。

“羲和宗……”

她喃喃,眼前划过师尊和诸位师兄师姐的面容,最后停留在一张昳丽的少年面容上。

那天也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初春万物生长、生机勃勃,而他那样突然的出现在正在垂钓的她面前,周遭蒙着沉沉的死气。

她因为时隔多年再次看到熟悉的脸而怔在原地,手里的垂竿被攥紧的手指带的轻轻颤动,惊走了险些上钩的鱼儿。

她仰头看着少年摘下兜帽,那张记忆中总是傲气十足的脸上阴郁沉闷,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举起手里刻着她名字的身份玉牌,随着袖子的后滑露出苍白瘦削的手背,细薄到能清晰看见下面青紫的血管,向后延伸出诡异不详的黑色魔纹。

“东曦,”他说,“找到你了。”

……

“东曦,出去走走吧。”

相似的音色交叠在一起,只是耳边这道比记忆中要鲜活许多,东曦一时间没回过神,茫茫然“嗯”了一声。

她没有压低声音,引来修炼台上几人虚虚一眼,许徊和兰时也微微睁眼看向她,才意识到现下是在角斗场。

“无事,”她朝他们摆了摆手,感受到定在自己身上的其他几道视线很快消失了,“我出去走走。”

“好。”二人知道东曦在这里也无法修炼,便同时应道。

白玉扇随意扫了扫地面,打乱了那道法决,东曦站起身来,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中走出了别院。

……

角斗场主楼共有三层,一层是大堂和侍从住所,连接着别院后院,二层是角斗士居住的地方,三层一整层则是场主的黄金乡。

一二三层都能纵观角斗场地,一层左侧是他们之前待的待战房间,右侧则是出口。

观战席目测有几十排,安排的很密集,在主楼对面,通过主楼和观战席之间的连廊可以在两个区域来回,但每个连廊出口都有元婴以上的守卫,观众和角斗士不能随意出入。

东曦用之前从流匪身上劫来的银钱从一个小打杂的嘴里知道了负责人隐瞒的一些事。

比如子时开始的角斗可以压筹码赌生死,丑时的新人初秀一般是猫捉老鼠的调剂品。

至于三层场主的属地,东曦本想上去看看,奈何二层到三层的唯一楼梯守卫森严,她还没靠近便被对面持刀逼退。

“不好意思,走错了。”她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慢慢退出守卫警惕的视线。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半晌,守卫收起刀剑,继续凛然守在楼梯口。

东曦倚着墙面,手指微微勾了勾玉牌。

“铩羽而归了。”她说,“那就去吃点饭吧。”

话题转变的太无厘头,江玄度原本因为她那句铩羽而归而绞尽脑汁想安慰安慰她,听到后半句话头一梗,默默开口:“你确定想吃这里的东西吗?”

“说不定只是那天晚上不好吃呢。”东曦挑眉。

……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在房间里对着动了几口的饭菜面容沉重。

“我真傻,真的。”东曦重重叹了一口气。

江玄度觉得自己能辟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饿啊,”东曦按着胃部,可怜巴巴看向江玄度,“凡人不吃饭会饿死的。”

江玄度被她看得脸颊一红,下意识躲开她的视线,声音低低:“那就吃一点。”

“吃这个,毋宁死。”东曦朝后一仰头,前后摇了摇身下的椅子。

她仰面盯着屋顶的图案,思索片刻,重新看向江玄度:“不如,我们偷偷去厨房自己做。”

江玄度没有过多的思考,便点头同意了。

但没多久,他就后悔了自己草率的决定。

杂乱的后厨里,火炉上架着沉重的铁锅,铁锅里熬着黑黑绿绿的不知名食物,看起来像熬糊了一样。

事实上就是熬糊了,甚至还往上飘着滚滚黑烟,大锅前蹲着个少女,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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