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还在为公主地事烦心吗?”一道中年男声响起,疑惑地问。
“王全,你觉得朕的这帮儿女当中,谁最适合做这天下之主?”皇帝沉声问道,让人听不清喜怒哀乐。
“这……微臣不敢妄言。”王全低头惶恐。皇帝此言,着实令人费解。
“无妨,你直言便是,朕恕你无罪!”皇帝打断他的话语,以命令的口气,听取他的意见。
“这……”王全犹豫着,又抬头瞧了眼皇上,观其面色如常,叹息道:“皇上,依微臣之见,这大皇子素来以贤德著称,若在百年内要守住凤启定当无虞。”
皇帝并未开口,只是点头示意,王全继续讲下去。
“三皇子虽然武力高强,但却残暴不仁,若是攻城自当首当其冲,当为一代武将之才。”
“这依你地意思,朕若要统一四国,岂不是无望?”皇帝思量着说,这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非也!皇上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十八年前,国师曾言凤启将有预言之子诞生。若要寻得此子,统一天下,便是指日可待。”王全想了想,终于想起上一代国师留下的话语。
而这与凤启的国运息息相关,只是,十八年已经过了这么久,该如何去寻?
“预言之子,找了十八年也未曾找到,朕已经无力寻找。”皇帝摆手回着,接着又道:“不知王大人,你觉得靖国公主是否能担此大任?”
王全惊讶,迟疑道:“皇上,靖国公主才貌双全,若论智谋,凤启无人可敌。若是立为储君,定然有所作为。”
王全这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地翻来覆去,没想到皇上竟然有立公主为储君的想法。若真是如此,那招驸马又是为何?
难道为的就是镇国侯的支持与背后的势力。是了,这么想,一切就都能想通了。果然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
这一切恐怕都是皇上布下的一个局,而这局中人便是公主。
“朕正有此意,这个江山交给她朕放心。况且,凤启开国先祖君兰便是以女子之身登上帝位,众人不也俯首称臣。”皇帝怒声反驳道
“皇上,开国先祖身逢乱世,曾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粉碎墨国想要吞并凤启的野心,确实是一代帝王之才。若是公主的话,也许,会像凤启开国先祖君兰一般,将凤启带上另一个新的国度。”王全激动的回着。
他似乎已经可以想像到,将来在君汐然的带领下,那时的凤启将会是怎样的辉煌。
将来的凤启会站在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高度。
“此事暂时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公主暂时不知,朕希望你能保守秘密。”皇帝沉着声说。
“请皇上您放心,老臣一定不会泄密。”王全低头称道,拱手行了一礼。期许皇上相信他。
“好了,朕就是知道你的真心,所以,才与你说这些话。”皇帝摆手示意他退下,也不想多言。
“是,微臣告退。”王全拱手退到门外,这手心早已被汗水覆盖,整个人激动难言,眸中思绪翻涌。
无论是十八年前的预言之子,还是如今的靖国公主,凤启的天,注定是要变了!
一辆马车悠然的行使在羊肠小道上,钟离殇好奇的问:“汐然,这是到哪儿了?”
“目前快到望都城,等过了这座城,就到了京城。”君汐然环视了一周,便发现到了哪里,尽职的为她解答疑惑。
“好吧。”钟离殇无奈着说着,整个人都泄了气一般,慵懒的斜靠在窗口,左手的袖口滑倒手肘,露出里面的鸢尾花的胎记。
君汐然正好瞅到了这一幕,疑惑的问道:“你这胎记是……”她只觉得这胎记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说不上来。
“哦,你说它啊,我生来就有的。”钟离殇毫不在意的扬起手来,在君汐然眼前晃了晃,又道:“若是撇去它隐藏的含义,我还是很喜欢的。”
“这是鸢尾花。”君汐然捉住她的手,仔细的观察着,肯定的说着。
“是啊。”钟离殇扯着嘴,不乐意说:“就是鸢尾花啊,怎么你喜欢?”
“是啊,难道你不喜欢吗?”君汐然不解,撇去别的不说,她本人非常喜欢的一个花种,便是这鸢尾花。
“喜欢是喜欢,只是不喜欢她所代表的意义。”钟离殇指着自己手臂上的胎记,悠然道。
君汐然不解她此举究竟是为何?但是,也就没有打断她未尽之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鸢尾花代表绝望的爱,若是有人因此喜欢,只能说明她的绝望,才会寄情于花。”钟离殇沉声说着。
“你这言语,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君汐然解释着说,她从未听过鸢尾花竟然还有这样的意义。
只是,单纯的喜欢它的香气,所以,她的手帕上也是鸢尾花的形状。
“嗯,我也是听人说的。”钟离殇言道,将自己的袖口拉上,盖住那个鸢尾花的胎记。
两人也不在这个问题有过多的讨论,只是,君汐然心思倒是有另一番思量。她忽然想起凤启皇室的一则预言,这是皇家子弟都知晓的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预言之子的传言,她想到当初那则传言的一处细节,貌似与钟离殇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