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子出事了!”一名家仆气喘吁吁地跑进府中,慌张地喊道。
书房内,正再潜心练习书法地徐贺,被人猛然出声打断,笔尖的墨汁顺着滴落再还未写完的字上,不由叹息一声。
他看了一眼,还未完成的佳作,心下虽是不快,但也放下手中地事物,看看那个逆子究竟又捅出什么篓子了?
方出书房,就见那家仆跪再那,直发抖,心下不满,怒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大人,小人知罪。”家仆连忙告罪。
“说吧,那个逆子又怎么了?”徐贺无奈地问道。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省过心。
一直仗着自己的名声横行霸道,因着一直未出什么大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待他百年归去,又该如何是好?
家仆颤着声,又道:“公子他今日逛街不小心看上一名女子,言语调戏了几句。可不成想,一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小白脸,就为了这,将咱们的人全都打了一顿。”
“大人,你可要为了小的们做主啊!”家仆声泪聚下,生怕别人不信他一般,又比划了一番。
徐贺心下存疑,却未全信,只是,见他这狼狈的模样,有些不耐道:“行了,快领本官前去。要是我儿出了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
“大人,请随我来。”家仆立刻擦干了眼泪,领着徐贺往着出事的地去。
在此期间,街上的人都惊了。眼前的一幕,太过戏剧性。他们看到徐宁带的人一个个全都打趴下了,只剩她一个人。
而那出手的男子却毫发无损,以及她未婚妻伫立再一旁,为她递上一方绣着鸢尾花的帕子,柔声道:“擦擦吧,一脸的汗。”
“谢谢。”钟离殇接过她手中的帕子,道谢。
她在脸上擦试时,一股冷香罄入鼻尖,似梅花的香味,又似别的。
这帕子等下次洗干净再还她吧。
君汐然点头,应道:“夫君,不必如此过谦。”她的这身功夫着实诡异,不像武林中的任何一门路数,就连一直旁观的她,都不曾见过。
只是,这些她不便多问,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亦然。
“徐宁,如今只剩你一人了,还打算动手吗?”钟离殇冷着声道。
“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一个人欺负我们一群人,算什么本事?”徐宁口不择言。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是多么的可笑。
这该死的家仆,让他去搬救兵怎么还没到?再这样下去,本公子可要完了!他急地团团转,可却没有任何法子。
想到待会儿爹爹来的模样,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难受的紧。但是,比起现在的屈辱,那些都不算什么。现下,只盼着救兵赶紧到来。
“徐宁像你这种人,只会仗势欺人,不知道改过自身。你有没有想过,若有一日,你所有的倚仗全都消失了,还会有谁愿意为你卖命?”钟离殇有些可怜他,问道。
徐宁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从小到大,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家里的一众奴仆,只会顺着他。
没有人告诉他是非对错。
他那个当县令的爹爹也是,从来不会问他想要什么?而是一再的告诫他,不要丢了他的面子。
所以,他后来尽情的放纵自己,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报复他。
但是,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若是没有她所说的那些,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他卖命。
可笑的是,他一直倚仗的这些,竟然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撕裂的纽带。人呐,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至少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些奴仆还是会乖乖的听话。”徐宁正经的说。
“更因为他们没有背叛的资格!”徐宁不以为意,又说:“别以为你跟我说这些,我就会心软,告诉你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是是非非,谁又能断的清呢?”钟离殇不觉好笑,又道:“我说过,我想走,没有人拦得住。”
“你最清楚,不是吗?”钟离殇对徐宁又道:“还是说,你也想像他们一样?”
“县令大人,到。”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众人的耳里。
众人跪地高呼,头紧紧的扣在地上,不敢往上瞧。只有两人依旧站的笔直,徐贺不由的多看几眼。
“都起来吧。”徐贺道,视线在自己那逆子身上发现他并没有受伤,不由心安些许。
只是,那一地的奴仆,倒是各有千秋。
“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见到县令大人还不下跪。”随着一起来的仆人,瞪着眼睛怒喝道。
“不知,大人可是在下父母?”钟离殇回道。
“不是。”徐贺道。
“那请恕钟某不跪之礼。”钟离殇义正言辞道。
“你姓钟,叫什么?”徐贺没有追问她的不敬之罪,只是,这姓氏倒像是那位大人家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用的。这个逆子,究竟闯了多大的祸?
“在下,钟离殇。”钟离殇以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