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
喜儿不解的问道:“不是一个人吗?怎地还分开论呢?”
那人拍了拍喜儿的肩膀,意味深长一笑道:“等你在金陵待得久了,就懂这句话的含义了!”
就在这时,画舫之中走出一位打着花伞的女子,其身姿婉约,眉间妩媚,让喜儿眼神一亮,问道:“这位就是苏大家!”
旁边的人鄙夷道:“这是苏大家的侍女!”
喜儿脸色赫然一红。
只听那侍女向着四周开口道:“诸位贵人老爷们,我们家小姐说了,今儿不见客了,往后儿也不见客了,今天是我们家小姐最后一次画舫行河了。”
说罢,也不理会诸人愕宛抱怨,自顾返回舫内,这时画舫之内响起了一阵清脆的琵琶声,让整个秦淮齐齐一静。
良久,才听有议论声隐隐传来,道:“之前就听说苏大家要退隐了,果不其然,唉,从此秦淮河就少了一景。”
“什么?玄机先生要退隐,本公子绝对不允许!话说这又是为何?”
“幼微姑娘才情高绝,从未听过有人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不过据说有位凤阳来的士子打动了她,苏大家已经打算赎身从良了,唉!”
“是哪个士子有这般运气,能得苏大家青睐,还要委身于他,站出来让本公子看看,若是过不了本公子这一关,管叫他从哪里来回哪儿去!”
岸边之人,却无人识得这位幸运儿,一时间只能遗憾一叹。
贾瑛也算是开了眼界,一介风尘女子,居然能让秦淮河叹息之声久久不停,不愧是江南烟月地啊!
“走吧!”贾瑛想着周肆伍也快回来了,就准备招呼两人离开。
“二爷,咱不再看看吗?”喜儿一脸希冀。
贾瑛对着喜儿脑门儿一个弹指道:“爷带你来金陵是逛青楼的?”
说罢,便迈步先行,齐思贤紧跟其后,喜儿一阵留恋,也无办法。
路上贾瑛轻叹道:“这苏大家起个什么名儿不好,偏叫个幼微,这也罢了,连玄机之号也不落下,呵呵。”
“二爷,小的觉得幼微二字挺好的,玄机之名也不错啊!”
贾瑛回身又是一个暴栗,故作训斥道:“你这小厮知道什么,让你平日里多读点书,就是不肯,偏喜欢逛戏园子。”
齐思贤看着主仆二人逗乐,不禁噗嗤一笑,见贾瑛目光灼灼的望了过来,这才急忙用手掩面。
贾瑛脸不红心不跳收回了视线。
“喜儿,你不知晓,这幼微、玄机四字,本是前朝已有的人物。”一路行来,齐思贤与喜儿也渐渐熟识,这才开口为其解惑。
“那又如何?同名同姓的人又不只一个。”喜儿一脸执着。
齐思贤轻叹一声道:“只是这幼微......其性也傲,其情也悲,终究是......”
话说一半,却是周肆伍雇了马车回来,众人重新将灵柩抬到车上,这才往宁荣街赶去。
金陵城的宁荣街,位于文德坊,和乌衣巷紧紧相邻,再往西,便是太祖爷封吴王时的府邸了,不过如今却是东平郡王府在金陵的宅子。
两京的宁荣街都是大差不差,行人熙熙攘攘,背靠着宁荣二府却是金陵城一等一的繁华地。
贾家在南京的宗族也大都住在这条街上,只余两公府没了主人入住,只留一些仆役照料着。
贾瑛是宁国正派,按说如今回了金陵,本是有资格入住宁府的,不过他思量再三,还是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往后街贾家在金陵的宗老府上去了。
周肆伍是贾府老仆,宗族这边自然有人识得,远远见了便有人回去通报。
不久,便有同辈人出来相迎,请了进府。
贾瑛见了几位宗老,说明扶灵回乡安葬之事,当下便有宗老提出要好好操办一番,最好将相熟的几家姻亲也都请来。
毕竟,贾敇不仅是宁府正派,生前尚有官位在身,足以当得贾府郑重对待。
贾瑛却是拒绝了,一者,他不想在金陵过多逗留,眼看着将近腊月,再迟一些,运河就该封冰了。二来,金陵的宗府,仗着宁荣之势,在顺天府为王为霸,几家姻亲牵扯,干系甚大,他不想在里面过多搅和,一心只想将父母灵柩葬入祖坟,早早离去。
“几位宗老叔爷,先考妣已过世有些年月,如今再大事操办已然不合适,再者一路舟车颠簸,贾瑛也实在不愿再惊扰父母英灵,只想安稳入葬便好。”
见贾瑛如此坚决,几位宗老也不好越俎代庖,将就答应了下来。
当下又命人到城外青云观请来一位王仙师,选好了坟茔,订好了吉日,便开始准备入葬事宜。
虽说不大办,可移灵回乡、迁棺入葬也都有旧制,颇为繁细。
如此一来,贾瑛在金陵又多耽搁几日,这才将父母顺利葬入祖坟,心中一块大石也就落地了。
三日守坟事必后,贾瑛便向宗老们告辞,在一应挽留声中主仆三人并齐思贤搭上了北上的行船,告别了繁华的金陵。
“唉!”
楼船之上,看着渐渐变得低矮的金陵城,贾瑛一声沉沉的叹息,面目之上难掩忧愁。
“公子何故叹息?”齐思贤双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