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贾赦有从轿子里下来,换上了一辆马车。
“表兄,如何?”马车内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贾赦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说过,即便让我来也是无用之举。我这个妹夫,看似文弱,可实则外柔内刚,他认定的事情,我也动摇不得。”
史鼎满脸失望,无奈坐回了身子道:“那就没办法了。”
接着,又轻轻敲了敲马车道:“先送赦老爷回府。”
“表兄,我怎么听说瑛哥儿又离京了,他如今与我也差不多,都是一个闲人,离京做什么去了?”马车内,史鼎随意的拉着家常。
贾赦闻言,冷哼一声道:“他做什么,与我何干。”
“不过他确实不在京城。”
宁荣街,贾府。
贾赦自府门前刚刚下了马车,便看到一定大红双人抬轿子从角门进了府里。
贾赦扫了一眼,见不是府里的轿子,随口向门子问道:“那是谁的轿子?”
门子受了凤姐叮嘱,不准乱说,此刻面对贾赦发问,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双眼珠子乱窜,左顾右看,却没人上来帮着解围。
“嗯?”
“照实说。”贾赦喝道。
“回大老爷的话,那不是旁人的轿子,是二奶奶用来接姨奶奶入府的轿子。”门子磕巴着回道。
“哪个姨奶奶?”
贾赦疑惑问道。
“是琏二爷新娶的姨奶奶,东府珍大奶奶家的二姑娘。”
贾琏何时又娶亲了,还赶在这个时候?
“混账,荒......”贾赦骂道一般,又将骂了半截的话收了起来,拂袖向府里走去,心中却是窝火的厉害。
老子丢了爵被皇帝一道旨意训斥的不敢见人,当儿子的刚承了爵,就闹着新娶,这让他心中如何能好受的了,至于国丧期间婚娶之事,贾赦却没当回事,豪门大家,这种事干的也不在少数,何况只是低调的将人接进府来,又不是大肆操办。
心生邪气的贾赦,更是无心别的,压着一肚子的火往自己的小院儿而去。
“给大老爷问安。”
刚走进院儿门前,便遇到了两个丫鬟迎面而来,其中一人是他房里的,贾赦没心思理会,正当要径直走过去,迈开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贾赦缓缓转身,看向了另一个丫鬟。
“嗯。”
贾赦向着自家房里的丫鬟,随意挥了挥手,丫鬟知意缓缓退了下去。
鸳鸯此刻心中却是打鼓,大老爷好端端的留她下来做什么。
只是还未等她想明白,垂首而立的鸳鸯却看到贾赦的脚步缓缓移动,绕着自己转到了背后,鸳鸯却不敢回头。
“啊!”
一声轻叫,鸳鸯不由向旁侧移了几步,避开后颈上吹来的热气。
“大老爷......”
看着三分含羞的鸳鸯,贾赦心中的邪火欲望盛了几分,视线从对方俏嫩白皙的脸颊缓缓向下移动,最终却停在了半中,那珠圆玉润,衣袍都不忍遮盖的翘臀之上。
“用的什么香料,这么香?”
贾赦的声音兀自响起,停下的脚步再次缓缓移转至鸳鸯身后。
鸳鸯既不敢走,也不敢应,心中慌乱的像只小鹿。
站在鸳鸯身后的贾赦,缓缓低头,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躁动的心绪无处安放,袖袍下的大手不自禁的伸了出来,缓缓向那圆润上盖去,左右是在自己院儿里
。,他也不怕被人看到。
“啊,大老爷自重。”
小鹿受惊,再不顾眼前男子是谁,慌乱的跑开了。
贾赦远远看着鸳鸯消失的背影,还有那两瓣扭动的玉臀,冷笑一声道:“还能跑到天上去?哼。”
转身往屋里走去,心中却暗自盘算起来。
儿子能娶,为何老子不能。
回到屋里,贾赦着人将刑夫人喊来,问起了贾琏纳妾之事。
刑夫人说道:“当日我不在场,听说是老太太应准了的,又正巧赶上国丧,事情便拖了下来,没想到他们这会儿将人接进来了。”
国丧之前,可不正是自己丢爵那阵儿。
“哼,他倒是会挑日子,我看他是愈发眼里没我这个老子了。”贾赦牢骚满腹,发泄着不满。
刑夫人吟吟冷笑道:“你这可是说着了,你看那琏儿媳妇,往常还敬着我这个婆婆几分,如今连我身边的陪房媳妇她都说训就训,半分面子不给留。
也是,如今人家是荣府的正牌奶奶,还用看着谁的面子不成?这不,国丧还没过,就敢瞒着老太太将人接进府里来,上上下下还没一个敢多嘴的,我看她啊,准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说?”贾赦抬头问道。
“你儿媳妇儿什么性儿,你这做老子的还不知道?她那心眼儿能有多大的地儿,能容得下一房小的,若是真那么大度,你现在恐怕连孙子都有了。今日若非你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这档子事,可见是瞒着上下,自个儿偷着办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且看她能刮起多大的妖风来吧。”
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刑夫人还真半点儿没猜错。
贾赦也是冷冷一笑,他心中正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