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蓝如洗,澄澈明亮,偶尔飘着的几朵白云懒散地挂在半空中,阳光热烈地洒向大地,刺眼但是热烈。
这本来应该是个美好的晴天,但是很多华国人心头都挂着阴霾,因为他们国家国宝级女科学家,最初被誉为“中国居里夫人”,最终成就已经远超居里夫人的黎路,在今天下葬。
黎路,在科研方面就像开了挂一般,不论在理论还是实践,都将华国科技推到了世界第一的位子上。
当然,这不是她一人之功,但若是没有她,确实不可能发展得如此顺利。
网上有人说,这就是华国的国运,永远在最需要的时候会出现最需要的人才。
当今世界,米国已经分裂解体,华国是毫无争议的世界霸主,但是华国不同于米国,并不会通过欺辱他国来掠夺资源,更何况,他们也不需要。
自从黎路利用更为先进的技术合理开发太阳能以来,华国就摆脱了对很多其他能源的依赖,大力保护环境,华国现在是全世界环境最为优美的国家,每年都有很多外国人慕名前来旅行。
很多电视台,甚至路边公交站牌旁的屏幕,都在播放这位伟大科学家的生平事迹和采访。
“我必须说,获得诺贝尔奖项并不算什么,选择放弃这个奖项才是我的光荣,当他们把和平奖牌当作一种政治武器,发给曾经压迫剥削我的同胞至深的残暴统治者时,这个奖项在我这里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它不再是一个权威的评比,而变成了西方政客控制思想的权利场,所以,我拒绝来自肮脏龌龊之地的奖项,那里已经不干净了。”
这是西方科技由盛转衰的开始,很多西方科学家要求西方世界重新评估奖牌的发放,但是西方政客采取了暴力镇压的手段。
这倒不是他们蠢,而是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他们的性质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后人戏称,由诺贝尔引发的血案。
看到这里的观众也回忆起了这件往事,看到孩子们不懂就讲给他们听。
过了几分钟,电视台放出最新的采访,就是在黎路去世前几天做的采访。
一时间大家不论是手机还是平板,或者电视、电脑,都赶快打开自己的电子设备观看:
“其实我没有大家赞扬得那样美好,我有自己的懒惰与焦虑,逃避和怯懦,十七岁那年,我看到了社会的黑暗面,当时我选择了逃避,我不再跟着父母看新闻联播,不再在网上关注国际形势,甚至别人提起来我都会装作没听见或者听不懂,那时候这一切都包裹在我大彻大悟的遮羞布下,我觉得世间一切都是虚无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死去,而所谓的追求都是束缚,所以我选择没有追求也没有束缚的生活。”
“我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去看旁人的反应,等到他们的反应和我的估计几乎没有差别,我就会在心里说,你看,这就是被功名利禄束缚住的人生,这就是被尘世绑架着生活的人,当时我觉得,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这个采访,听到这里他们会心一笑,原来大神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我真正意义上的觉醒在我二十三岁那年,之前我一直把对男生的喜欢当作一次对人性的调查,我只会观察他们收到表白后的行为是不是符合我的估计,有时候甚至会恶作剧让他们觉得自己很重要,但其实在当时的我心里,他们就像小丑一样,这样并不磊落,但我确实是这样的人。”
“二十三岁那年,我为一个男孩子惋惜的同时突然想到了自己,那时候我觉得我很喜欢他,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对方,但我就是觉得他很吸引我,刚开始我试图从单身太久,孤独作祟,出现时机,甚至激素作用等等方面去合理解释这件事情,但是都没用。”
哇哦!大神一直单身,没想到竟然会有桃花?屏幕前的人们不禁瞪大了眼睛,八卦起来!
“当然,后来我确实想明白了,我不是喜欢那个男生,而是哀叹十七岁的我本该选择的另一条路。”
“那条路应该是一条向前的路,不论身处何地,发生何事,我能带着情绪继续向前走的路,可能因为懒散走得慢一些,因为拖延走得累一些,但不会像我自己的选择一样彻底停下脚步。”
“所以,那时候我才知道,被我以束缚之名压在心底的追求,其实才是我真正的心之所向,我深爱着那些追求,我害怕到达不了,所以我欺骗自己,‘追求是束缚’、‘有所求就会有所囚’、‘我不是胆小鬼我只是害怕被束缚’,可是这些都是谎言。”
屏幕中的老奶奶一头白发,但她笑起来像是纯洁的婴孩一样,她感染到了无数屏幕前的人,大家不自知地跟着她露出笑容。
“我觉得非常神奇,对那个男生的喜欢就像一扇门一样,这份感情本身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就像那扇门是否存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通过这扇门的时候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思考,思考各种问题,就是不采取行动。”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俏皮,各类屏幕前又是一阵善意的笑声。
“我在那段时间,为了换个心情,看了很多米国青春校园类的电影电视剧,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