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潘嘉乐了,“你说巧不巧,小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里跟陆这个字犯冲,让我遇上姓陆的就绕道走。”
陆洋眼神暗了暗。
却又听潘嘉乐呵呵地说:“可我偏不信这个邪,最爱跟姓陆的人交朋友。”
“潘少从不做亏心事,自然不用信邪。”陆洋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继续涂鸦,“现在时间不合适。不如今天你就在海城住下,晚上我做东,来个一醉方休。”
“爽快!”潘嘉兴奋地跳起来,正要继续说话,却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我好像……对狗毛有点过敏?那你们先忙,我先去找饭馆。找吃的我最在行了!远远,跟我一起去?”
夏远千盼万盼,可把这没吃药的傻狍子盼走了,自然拒绝跟他同去。
目送着那辆基佬紫保时捷突突远去,夏远站在栅栏内,短暂地陷入沉思:
今天被谢星文这么一搅和,消除误会的任务顺利完成。后面无论陆洋愿不愿意跟少昊纪谈合作,就都不关他的事了。
至于为什么陆洋不告诉潘嘉他就是喵爷……
总不会单纯是为了骗项目启动资金吧?
看他那通体的气派,可不像个差钱的。光泡芙小姐给他刷的礼物,就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
还有,谢前辈对自己的态度……
前一天还阴阳怪气的,甚至为了争取机会,还要在陆洋面前抹黑自己。
这才隔一天,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像中了邪。
夏远感觉心里乱糟糟的。
其实昨天看了谢星文被打的视频,他就已经开始不忍了。加上对方今天态度那么诚恳,如果他再揪着不放,未免显得太无情。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同为打工人,谁还没个事业低谷的时候?
他只是不知道,谢星文是真心悔过,还是为钱折腰。
潘嘉那个没脑子的,看着跋扈嚣张,其实特单纯特好骗。他把谢星文带过来,肯定是想教训一顿,给自己出气。
别说他本来也没什么气,单说这结果。看似把对方折磨得够呛,可实际捞到好处的,却是谢星文啊。
夏远决定了,下次潘嘉生日,就给他订制一件文化衫,正面写“人傻钱多”,反面写“快来薅我”。同时向潘伯母提建议,冻结他的银行卡。
一想到谢星文还在里面,跟陆洋小眼瞪大眼,夏远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走到一半,就看见那只总喜欢跟大妞黏在一起的金毛小跑过来,当着他的面撅起屁股,在路中央拉了一大坨粑粑。
夏远哭笑不得,赶紧去取了铲子来给它铲屎。
过程中,金毛一直乖乖地蹲在原地看夏远干活。等他铲完,还凑过去,在青年腰间轻轻蹭了蹭。
“好孩子。”夏远蹲下摸摸金毛的脑袋。看着那双黑葡萄般水汪汪的眼睛,他温柔地警告:“下次不可以拉在路中间了,要去草丛里解决。”
“他可能是想跟你回家。”
一道声音忽然自头顶响起。单听那懒洋洋的语气,就知道是陆洋无疑了。
“所以才故意表现,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只不过,这小笨蛋演砸了。”
夏远才不信,故意问:“你不是它,怎么知道它在想什么?”
陆洋在他身边蹲下来,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起金毛的背:
“总忍不住在你身边徘徊,别人一出现就呲牙咧嘴,是想要独占你。
在大家一起求撸的时候,拼命把别的狗挤开,那是想要向你争宠。
别看它只是条狗,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观察久了,自然就看明白了。”
看夏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歪头笑了一下:
“是不是觉得跟小动物相处也挺有意思的?”
夏远还是不完全信,又考了一题:“那,它现在是什么意思?”
“嘴巴往后咧,尾巴轻轻摇,这是在问:”陆洋凝视着他,一字一句,“我要怎么做,才能讨你喜欢啊?”
夏远脸上的笑容不变,飞快看他一眼,第一次有种看穿对方的感觉。对他这种职业的人来说,入戏出戏都是家常便饭,不会听不出陆洋这是在借题发挥。
之前也有人借着对戏来撩拨,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只是不知道,陆洋问这话的目的,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
“不用做什么。”于是夏远只是摸了摸大金毛的脑袋,笑眯眯道:“我本来就很喜欢你啊。不过我家太小,暂时还养不了你,只能抱歉啦。”
“哦,它说没关系。”陆洋仿佛没发现这场暗地里的交锋,依旧撸他的狗,“我们这里是双向选择,不是强买强卖。”
金毛抬头哼唧了几声,仿佛在埋怨陆洋搅黄了它的生意。
他轻拍了一下金毛的背,凶凶地说:
“别哼了,谁让你一天天吃那么多,哥哥怕你把他吃穷了。上回也是,不争气的胖玩意儿,活该你没人敢要。”
“上回?”夏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其实,我刚来就好奇了,好好的一只金毛,为什么会没人要?”
“嫌它是大型犬,吃得多还得遛,怕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