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她才七岁的小女儿,不管不顾的,这么远的路追上望月镇。
他们夫妻发现不对,后来追上来,可女儿被骗了心智,怎么也不和他们回去。
“这不是周老爷的义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真的假的?”
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陶氏趁着这机会爬起来就往夏晓画这里冲,阿力要顾周雲荷,顾不了夏晓画这里。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陶豆花的娘话里话外,自己的行为举止都在拐骗她的女儿。
却没说陶豆花为什么抗拒回家,执意来找自己。
夏晓画肯定,陶豆花遭遇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
能让陶豆花不管不顾到这种程度?害怕到这种地步?
总之,夏晓画怎么会再不管陶豆花,让陶氏把人抢走。
她眼神凶恶的瞪着,十岁的孩子却一点不怕陶氏这个大人。
文小椿不知道被人挤到那里,正是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候……
“舅少爷。”周扬一身酒气,扒拉开人群走进来。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周扬的确是来附近喝酒的,望月镇有好几家不错的酒斋。
此刻,周扬身后还带着几个知县府的打手,几个人身材高大傲慢视人,一看就是不敢招惹的。
好几个围观的镇子的年轻人,不敢看了回家去了,陆续走了许多人。
陶氏本来刚才就听人说,这个小乞丐是什么老爷的义子,本不信。
这会儿见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插手进来,为首的这个一身酒气,还尊敬的称呼这臭乞丐舅少爷?
陶氏到底是女人,心里也没底。
陶大纵拉着婆娘后退,陶氏却不愿意这个小乞丐前落了风头,显得怕了他。
“天啊!还有没有王法!我女儿被拐带了,我要见县太爷!”陶氏哭喊。
周扬有些醉的厉害,身子摇晃的过来陶氏身前,半威胁的指指夏晓画的后背。
“这是知县府大公子的小舅子,你要找舅少爷的麻烦,要先问过大公子。”
“先问过我周扬答不答应。”
周扬打个酒嗝,陶氏身子吓的一抖。
她一个村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腿一软滑倒在雪里。
“阿武,阿六给我把这个无知村妇带走!”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婆娘!”
……
陶豆花是冻到了,冻的太过头一时缓不过来,当夜夏晓画为陶豆花取暖,一直忙碌几乎一夜没有睡去。
周雲荷也不放心,不过后来夏晓画让她回去了,她自己亲自守着陶豆花。
用湿布润了陶豆花的唇,天亮的时候陶豆花醒过来。
夏晓画迷迷糊糊的累的睡过去,她是感觉手上一直包裹的小手动作,抬头就看到,早就醒来,此刻有些局促坐着那里的小姑娘。
这是夏晓画的屋子,昨夜太急客房也没有收拾出来。
“豆花儿。”
“乞丐哥哥,我爹娘他们呢?”
陶豆花眼里依旧有害怕,哪怕现在屋子里只有俩人,哪怕她大概知道,她安全了,被乞丐哥哥保护着。
“别怕,他们……”
夏晓画昨夜担心陶豆花,并没有机会那俩人,昨夜是周扬忽然插手进来,把撒泼的陶氏吓唬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豆花儿?怎么忽然来找我?”夏晓画现在不想关心那些。
一想到昨夜见到陶豆花那可怜的样子,她就浑身的血都在倒流,她真的不能想象,陶豆花这么小的年纪,一个小姑娘家,从来没到过望月镇,她徒步……
一定是徒步,不然怎么会那么狼狈。
她一路该多难,只为和他求救。
“是我弟弟六子……”
陶豆花有些失神,夏晓画不急催促,听她缓缓到来,也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陶家为了小儿子的婚事,居然要把陶豆花商量嫁给隔壁村的一老光棍,那人年纪比陶豆花爹都大一轮。
陶豆花说起这事安安静静的,夏晓画听的心抽痛。
“豆花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你以后就和我在一起,我们住一起,不会让你嫁给什么老光棍的。”夏晓画声音干涩而严肃的保证,她是没有想到,不久前她去看了陶豆花一次,居然给陶豆花带去这么大的灾难。
夏晓画深深自责。
“乞丐哥哥,不怪你,我爹娘本就疼六子,我往后出嫁也是给六子换媳妇的。”
陶豆花的懂事更是让夏晓画心里不是滋味儿,“不是,不是的豆花儿,你别这么想,你不欠他们的。”
养育之恩大于天,可陶豆花爹娘这种行为,理所当然把女儿往火坑推的行为,已经不配为人父母了。
夏晓画想,估计陶家不做的这么过分。
哪怕让陶豆花现在嫁给一个差不多的正常男人,陶豆花不会那么害怕,一定会很顺从的。
夏晓画心里十分复杂,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无论如何陶豆花现在才七岁,正是最懵懂纯真,如同一张白纸的时候。
陶家着急给六子定下媳妇儿,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