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在那边墙根儿蹲着静静的喝汤,夏晓画没多大的胃口放了筷子。
只有文小椿吸溜吸溜的,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的明了。
被文叔训斥,“小椿!不要一天只知道吃!那几个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往后不要再一见到,就脚都走不动道了,我给你爆雳要不要啊!”
“我知道了叔儿,我防着她们呢。”
“这是好事。”
夏晓画忽然道,文叔要开口夏晓画摇摇头。
看看文小椿,文小椿很快懂了拉着那边的阿力就往外走。
等人离开,文叔这才问,“少爷这话怎么说?”
眼前的画少爷虽然人小,或许从前总是在外摸爬打滚的缘故,并不幼稚,文叔问的认真。
夏晓画凑过去给他分析,“文叔,你想,那个周闫鹰现在主要防着阿姐,他肯定想不到我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心思,所以我们这次发现阿力,发现的及时,算好事,它给我提了醒,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为逃跑做计划,比如兑换银票,而是让周闫鹰彻底放松。”
“少爷想怎么做?”
“我想学武。”
本来想先把具体计划,计划的准备工作做好,再学武,再等时机成熟再跑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没有阿力这事提的这个醒,真的这么做了,周闫鹰正警惕呢,稍有不注意,被发现了要逃跑的苗头。
现在况且能拖延稳住一年,到时事态失控,周闫鹰那里就不好糊弄了。
所以先学武,顺便让周闫鹰放松戒备,再定计划找机会。
“少爷要学武,这个好办,我们周府有自己的武师傅。”
“我们自己有?”夏晓画诧异,在哪儿她怎么没看到。
文叔一番解释,夏晓画才知道了怎么回事,也对周府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来,周家几代走南闯北从商攒了些家业,后来战乱的年代这些家业也凋零一半,也有子孙发家之后,沉溺享乐不思进取,也有许多走错路子,犯了侓法的,家业眼看着要败了。
周老爷的爷爷,老太爷眼看着从商不行了,就想着往后大隐隐于市,自得其乐过日子也挺好的。
周老太爷最早到望月镇的时候,这里还只是几个小村落聚集起来的山谷。
之后给子孙立下规矩,不能再大规模从商,知足常乐小享即安。
之后周老爷的爹就在望月镇娶妻生子,又传到周老爷。
外人都知道周老爷有钱,是上几代祖宗给攒下的,都说周老爷几辈子花不完,这其中内里却很少有人知道。
周老爷尊祖训,不从商,达则兼济天下,一辈子没少帮助困难的人,望月镇一半的人都受过周老爷的恩。
夏晓画知道,周老爷做善事还有一个缘由,因为周雲荷命中的劫。
这个文叔并不知道,不过文叔跟着周老爷久,除了这个其它的知道可多了。
就比如,外人看周家只靠祖宗积蓄日子安逸,祖训说不从商,不大规模的从商,也没说什么都不能做。
其实,周老爷很早前就在附近的俩个镇子开了俩家武馆,是比望月镇大很多的镇子。
俩家武馆平时都有俩个主要的武师傅料理,平时没什么事不会和周府有交集,也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到周府清账总算。
“其实,武馆也不赚什么钱,就是大武馆一般都在郡,镇子上没有,老爷可怜孩子们想学功夫,就暗暗开设的。”文叔回忆起来往事,又伤感起来。
“如果少爷需要,武师傅随叫随到,我老了糊涂了,老爷去了,这个家都是少爷的,这俩家武馆,怎么处置也是少爷做主。”
“少爷是否要现在就去信给武馆?”文叔又问。
夜色深深,夏晓画略思索摇摇头。
现在刚刚交换婚书,急不得。
她先前糊涂了,周闫鹰送来那五个丫鬟,那么严防死守着周雲荷的院子,她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弯,差点酿成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