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嘻嘻嘻。”
“哈哈哈。”
忽低忽高,忽远忽近,有女子娇娇滴滴的笑声不断地在偏殿中回
旋,余音袅袅,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锦衣校尉们左右张望,却没见到半个人影。众人面面相觐,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别是闹鬼了吧?”
刘诚急了,高声吼道:“开门,老和尚,你快开门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定要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刘诚,安静些,别白费力气了。”
刘诚闻声一愣,目光投向自打进入寺庙就一直沉默着的陆之南,他隐没在微弱残火照不到的幽暗里,看不清脸庞,只看见清瘦的身姿,犹如一杆翠竹,淡然挺拔,刚直有节。
“小侯爷……”
刘诚话还没说完,只见烟灰色的浓雾滚滚,从四面八方涌来,飞快蔓延,眨眼间的功夫,浓雾就已经淹没到了小腿肚。
锦衣校尉们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惊慌失色之下,还能够立时动作,摆出了防御的阵型。
浓雾犹如有生命的藤蔓,一点点地生出粗壮的钩子,继而肆无忌惮地缠绕上锦衣校尉们。众人只感觉寒意如同附骨之疽,透过皮肤,钻进骨头里,拼命扭动挣扎身体,想要摆脱浓雾的束缚,却被捆绑得愈发紧密。
说来也怪,浓雾藤蔓似乎对陆之南感到畏惧,钩子攀附上他,却像是碰上了烧得正旺的火炭,不得不萎靡地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