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退烧药,又喂了些功能饮料。”
“没什么外伤。可能是受惊加受凉,退了烧就好了。”这孩子情况还比于虎好些,可能是因为一直被于虎抱住,没有受风淹没在水里。
“那就好那就好。”于虎又吃又喝,换上了队友内里干燥的外套,体温开始恢复了。
小于同志还挺为自己骄傲:“幸亏我力气大,当时洪水卷过来,我眼疾手快,一下就把孩子捞住了。对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差点被水冲走,多亏了白蛇姐姐救我——”
“闭嘴吧你!”
“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冲动?每次救人你都把自己命搭出去,你能救多少次?”
“有空还是看看你自己!”
于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有点怏怏,一抬头,又瞅见不远处悠悠然看戏的白蛇樊。
想到自己跟眼前灵性大白蛇的缘分,这是多难得的缘分啊!
他眼睛一亮,挨挨蹭蹭的凑过去,超级虔诚地双手合十:“娘子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不如我以身相许吧。咱都是啥情分了,就别装——”
“啪!”
鳞片白皙漂亮,好似工艺品的白蛇粗壮蛇身盘起,蛇尾巴宛如辫子一般,啪地抽飞了了这只欠揍的两脚兽。
王鹏程瞅着于虎欢脱的劲儿,瞧着冻得不轻,但好似已经恢复了些精神。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他跟冯启山商量:“天黑了,赶紧找个地方先休息。”
“嗯。”
这是王鹏程最擅长熟悉的流程,他正准备开口,刘哥和老四,甚至还有冯启山已经撇开脑袋,超级热情洋溢地凑到了盘成蚊香盘的巨大白蛇跟前。
王鹏程:“???”
冯老同志很有礼貌地请求:“白同志,你看我们又累又困的,能不能帮忙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是啊,白娘子。”
刘哥大脑袋也凑过去,眼睛贼亮贼亮的:“你这您这体型是不是不大好行动,不如变回人咱们再——”
“白姐姐——”
一群不要脸的家伙围着大白蛇殷勤地团团转,拿出无人机的王鹏程沉默了。
我,好像很多余?
老四一口一个白姐姐,被冯启山恶声恶气地怼了:“叫什么姐姐?得叫姨,叫奶奶也行。”
老四:“?!!”
“大白蛇至少活了50多,跟我差不多年纪,叫姨!”
队员们:“!!!”
白、白姨?
白蛇樊蚊香眼:“喵喵喵??”
队员们结结巴巴:“白、白姨?”
白姨姨脑袋搁自己蚊香盘蛇身上,不想讲话。
“对!这才对嘛!”冯大叔相当满意:“别搞错辈分!”
冯大叔老成持重地给白蛇定了辈分。
眼前白蛇通人性,就不能把它当傻子糊弄。
虽然咱们不封建迷信吧,可眼前的怎么瞧都是大自然的灵物。
撞见就是他们的幸运!
看见白蛇樊嘶嘶吐蛇信拍尾巴,队员们惊讶不已:“它好像真的回应了。”
突然就多了个姨,队员们心累——说好的白姐姐呢?
樊冬儿:“……”叫就叫吧,反正叫的不是我,嗯,就是酱。
“嘶嘶——”跟我走。
白蛇樊在漫长的蛇生记忆中搜了搜,还真寻找处极好的地方,晃着尾巴慢悠悠向前爬。
还真有能休息的地方?!
队员们眼睛一亮,赶紧背起小孩儿和于虎,欢天喜地跟上去。
冯启山小碎步,努力跟白蛇并排跑,想着套点近乎。
咱们以后进山,也算有地头蛇保护了呢。
以后,咱们在云渡山那是有地头蛇罩着的!
嗯,真蛇!
彻底被遗忘在原地的王队长:“……”
你们这群王八蛋是不是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的队长?!
是我啊我啊!
半分钟后,莫名其妙就没了队员的王队长跟在队伍最后头。
深切感受到世风日下,人生现实。
一群王八蛋,看到你们白姨牛批就忘记还有个队长了?!
这可恶又现实的人生啊!
当了好多年搜救队长,当到了不如一条蛇,真是没有天理哇!
算了算了,谁叫我找不到合适的休息地,还是个没用两脚兽呢。
王队长: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jpg
山中停了雨,天空隐隐闪现出了星子。
空气越发清新,只是入夜后,温度越来越凉。
连带着风也似刮骨刀,吹过人脸,真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白蛇游动在草木间,不疾不徐,后头跟着的人看着竟然有种赏心悦目之感。
眼前白蛇与那些普通蛇类很是不同,鳞片生辉,似月色清凉。
走着走着,吹过来的风力渐渐变弱,他们慢慢爬上草坡,黑夜里方向辨认不清,也不知道是具体往哪里走了。
只是一直往更深处去。
白蛇带着他们拐了个弯儿,眼前豁然开朗。
平台上显出了个七八人同时通过的山洞。
入口里头黑黢黢的,瞧不见任何光亮。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