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莫名的白鹿终于看出不对,他生气地瞪大眼睛,想要跟管事理论。
林子清一把拉住他,“不难为他们。”
这些人害怕成那样,或许已经知道她跟白鹿是“修行者”,却还冒着风险来得罪,想必背后有人在胁迫他们,而且在他们心里,那人,或者那股势力比“修行者”还要可怕。
林子清初来县城,除了县令父子,想不出自己还得罪了别人,而恰好他们也有这个势力。
既然她以“修行者”的身份,面对这县令父子都觉得难缠,何况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明哲保身、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
管事感激地冲她笑了笑,恭恭敬敬递过来两锭银子。
林子清没接,“我一共交了100文租金,只租用三天,你该退我55文。”
管事顿了顿,收回银子,从荷包里数出55文钱递过来,低声道,“多谢姑娘。”
林子清没有回答,她直接将木板车收进背包,在一片惊呼声里,带着白鹿离开。
走在街上时,却见迎面而来的百姓都刻意远远避开他们,甚至一些开在街道两旁的铺子,老板看到他们都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一边。
林子清一路沉默,白鹿走着走着,就默默低头凑过来,想要安慰她,林子清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却是轻轻一笑。
百姓为了自保做出的行为,并不让她觉得委屈。
没有回答那管事的话,也只是为了保全他,免得让可能存在的眼线看见了,让县令疑心他跟自己透露了什么信息。
县令父子的计谋更不会打倒她,只坚定她想要找出罪证的决心,来将他们绳之以法。
不过在此之前,林子清先去往客来归酒楼送菜,这是早就说好的,连续七天早上送,哪怕可能被拒收,她也要来这一趟,遵守与别人的约定。
结果客来归一切如常,周掌柜还亲自迎出来,带着几个仆从将蔬菜收了,结算过银子,又问,“两位可要进来喝杯茶?”
林子清意外,“周掌柜不怕那县令?”是没有人来通知他别跟自己来往,还是周掌柜消息有延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跟县令的事情?
周掌柜温和一笑,很谦虚地说道,“鄙姓周。”
周掌柜当然姓周,林子清不明所以,却听他道,“宜江县的周。”
林子清肃然起敬,虽然她没听过,但应该是很厉害的了。正想自己该说些什么,周掌柜已经傲然说道,“那县令还管不到我们头上,姑娘尽管来往便是。”
于是林子清明白了,县令也不敢得罪他,重要的是,她后面几天也还能送菜过来。
辞别周掌柜,她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后,想了想,跟白鹿学了障眼法诀,两人变作毫不起眼的模样,去到县城东边的书店,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十几本书籍。
从书店出来,白鹿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林子清一笑,“县衙。”
高公子带着几个仆人,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就要出门去游玩,结果刚跨出县衙大门,就见到昨天那两个修行者迎面走来。他脸皮抖了抖,压根不敢再有丝毫垂涎的心思,只想往屋里躲。
林子清已经走上前,“高公子,我们又来了。”
林子清跟着高公子走进县衙,正在赏花逗鸟的高县令看到她,也是眼皮一跳。却不像儿子那么畏缩,他打了个哈哈,硬挤出一脸欢喜的笑容来,快步迎上去,谄媚道,“两位大人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高某效劳?”
林子清和颜悦色,“我们姐弟被客栈赶出来了,想卖菜也找不到摊位,无处可去,只好来找高大人。”
高县令眼皮又一抖,他扬起一边眉毛,露出一脸气愤的样子,“可是要我惩治这些刁民?”
林子清摇头,“这倒不用,我们是来找高大人借住的。”
高县令心里发颤,勉强笑着,“大人若是没地方去,县衙当然可以住,只是,”他眼珠转了转,一脸真诚的犹豫,“不知您是否婚配,小儿有些风流名声在外,传出去怕影响了您的闺誉”
林子清说,“无妨,我只是想跟高大人借衙门外面的空地。”
高县令不明所以,只知她不住进县衙了,就赶紧点了头,总不能,这两位“修行者大人”,要直接住在大街上吧。
林子清道了谢,转身走出去,直接找了衙门左侧的位置,将背包里一栋打造好的木屋取出来,安置在空地上。
这般“神仙手段”,自然引起附近衙役的阵阵惊呼,高县令凑到县衙大门那里看到了,不由脸色僵住。
他后悔当时点头答应的自己,又不敢反口,只好默默回到屋里去,还要人搬来文书,装出一副勤劳处理公务的样子。
林子清站在木屋前,觉得有些单调了,便取出一把游戏出产的户外遮阳布伞,在下面摆出一整套木制的桌椅,铺上颜色简洁的桌布,放一瓶茉莉插花,花下放几本书籍。
再拿出一个游戏出产的小火炉,放入木炭生了火,用水壶烧起水来。
昨天农场的决明子收获了,她当时就清洗了一些,先用大火煸炒,又改小火炒熟炒香,最后用瓶子放置,此时取了一些,加入洗干净的红枣枸杞,开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