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饭店吃饭,因为昨天吃的比较好,今天这餐只点了一份溜肝尖、四喜丸子和一份炒青菜、一份紫菜蛋花汤,杨方圆要付钱,樊铎匀抢着付了。
坐下来等上菜的时候,爱立见她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叹气,意外地看到程潜正跟一位男同志说说笑笑地进来了,立即喊了一声:“程潜同志!”
程潜看到她和沈俊平,眼前一亮,“沈同志、樊同志,你们都在啊!”
两边忙介绍了下,程潜旁边的同志是他表哥方路远,在汉城玻璃厂工作,特地来看他的。爱立就邀请他们俩一起坐,又加了一个红烧肉、一个鱼头豆腐。
大家闲聊几句后,爱立问程潜有没有收到她的信和电报,程潜笑道:“都收到了,我们还给你回了一封信,可能你还没收到?”
又和爱立道:“我准备一会把我表哥送到车站,就去陆厂长家拜个年,爱立,你要不跟我一起去?我们厂长还说,等年后要去汉城看你,表示感谢的。”
这话就让爱立有些不好推辞了,樊铎匀接话道:“那爱立,我们一会就跟程同志一起去一趟吧,我常听你们说陆厂长,也有些好奇。”
程潜又朝沈俊平和杨方圆道:“沈同志和杨同志也一起去吧?我们厂长喜欢热闹,也喜欢交朋友,肯定很欢迎大家去坐客。”
沈俊平却觉得有些突兀,杨方圆对这些人情世故更没有兴趣,俩人都拒绝了程潜的好意。倒是程潜表哥方路远得知沈俊平在宜县银矿上工作,想去看看,饭后就跟着沈俊平和杨方圆走了。
一路上程潜问爱立道:“爱立,你信里说的那位姜同志,后来去了边疆吗?”
“应该已经到了,5号从汉城出发的。我让单位里同事帮忙送她上的火车,说是当时姜斯民也到了车站拦人,好歹列车员没给他上去,对了,陆白霜同志这边怎么样啊?”
程潜笑道:“陆厂长收到了你的信后,就找了陆白霜的爸妈,然后他们就把陆白霜拘在了眼皮子底下,这都有二十来天了,听说姜斯民那边也没再找她,大概率是放弃了。”
程潜倒是想到一个问题,“爱立,既然是你同事送的姜蓉蓉,那现在姜斯民是不是知道,是你在中间门做了一点事,会不会对你报复啊?”
爱立笑道:“我们家和他们家本来就算是有仇的,多一桩少一桩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
程潜转而问起樊铎匀身体的恢复情况来,他先前听沈俊平说了几句,知道他差点藏身在泥石流里,樊铎匀客气地回道:“感谢程同志关心,已经痊愈,到新单位报道了。”
几人聊着,就到了陆厂长家,一到院门口,就听到陆厂长家还有别的客人,还有陆家老太太的声音。
陆有桥听到程潜的声音,忙过来开门,等近前看发现还有沈爱立,程潜又介绍了樊铎匀,陆有桥忙和樊铎匀握手,表示欢迎。
这时候客厅里的人声音越来越大,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人依稀听到“白霜”“跑走”之类的字词,沈爱立轻声问道:“陆厂长,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您家里正忙着吧?”
陆有桥皱着眉叹道:“是白霜爸妈过来了,我们不给她和姜斯民继续接触,没想到她干脆跑的没了影,她爸妈问到这边来,把白霜奶奶气到了。”
正说着,就听里头传来一声女同志的尖叫声:“妈!妈!有桥,你快来!妈晕倒了!妈!妈!”
陆有桥听到是妻子许嘉怡的声音,立即冲了进去。
爱立几个都吓了一跳,忙跟着进去,就见老太太晕了过去,一位女同志正半抱着人,显然是老太太刚才晕倒的瞬间门,把人接住了。
陆有桥忙问道:“怎么好端端地晕倒了?妈,妈?”
陆有河慌得手足无措,对着这许多人,到底没说真话,只道:“我们……正说着白霜留了信,说……说去找姜斯民,妈妈就忽然气得不得了,骂了一句,就气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啊?”要是真把老娘气出好歹来,别说白霜了,就是他这个哥哥,有桥怕也是记恨的了。
陆有河现在越发后悔没把女儿看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樊铎匀往前走了一步,“陆厂长,我以前在部队里学过一些急救手法,不然我先帮忙看看?”
陆有桥见他面上冷静的很,立即道:“樊同志,还请你帮帮忙!”
樊铎匀就让陆有河夫妻俩把老太太放平,保持了头低足高的体位,并让陆白霜的妈妈把老太太的衣领解开,然后观察了下她的呼吸和心跳,发现呼吸、心跳都是有的,缓了口气,和陆家人道:“应该就是情绪激动晕厥过去了,先按下人中穴和脚底的涌泉穴试试。”
按了两下人中穴,老太太就悠悠醒转了过来,陆有桥微微红着眼睛,有些哽咽地喊了一声:“妈!”
老太太望了一眼小儿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第一句话就是和陆有桥道:“不管那个丫头,是死是活,随她去吧!”
陆有桥点点头,“妈,你先不要急,咱们慢慢说。”
老太太没应他,朝陆有河夫妻俩道:“你们要是不想我死得早些,以后就别来刺激我了,这丫头的事,我和有桥是管不了了,你们回去吧!”怎么管?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