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结来,和爱立道:“你小时候那一遭,妈妈是没办法,给你认的干亲,这好时好节的,我才舍不得把我女儿让别人家一丁点。这事就算你答应了,回头到我这里,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当年要不是怕谢家那边来抢人,她也不会把爱立送到曾家去,虽然曾家对爱立很好,但是这些年每每想起这事,沈玉兰都觉得心里像刀挖了一块一样。
现在听爱立说,那陆家想认她做干孙女,心里立时就有些不高兴。觉得这一家子过于好意思了些,她养大的女儿,凭什么给他家做孙女去?
爱立见妈妈反应有些大,有些好笑地道:“妈,你尽管宽心,我也不想多认一个爸一个妈的,哪怕是干亲,我也不愿意,我已经和陆厂长说清楚了,他以后也不会再提这事。”
沈玉兰这才笑起来,“中午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早上我和你小姨去买了桂鱼,再给你做一回松鼠桂鱼。”
沈爱立趁机将黎东生邀请她去青市工作一年的事说了,末了道:“妈,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这一去,估计一年不能回来呢?”
沈玉兰道:“我倒还好,我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再说这院子里都是老邻居老朋友了,真有事,可能比你还顶用些,就是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我有些不放心,再者,你这一去,和铎匀是不是也得一年以后才见了?”
沈玉兰觉得不是很好,爱立现在在汉城这边发展的就很好,没有必要再去青市那边。
青市那边发展怎么样还不好说,别回头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还和铎匀这边出问题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又开口道:“先前,我就想劝你,早些和铎匀定下来,这样两边调动工作也好说些,你这再去青市,后头要是有什么变化,和铎匀团聚的事,又不知道推到什么时候。俩个人就算感情好,也是要常在一块伴着的。”她自己对这事,是最有体会的,一开始谢镜清和她说,最多一两个月就回来,但是后来呢,新人在身边伴得久了,他就再也没回来了。
她不希望,女儿会重蹈她的覆辙,她看着樊铎匀挺好,关键女儿自己也喜欢,现在就一心盼着,俩人能早些定下来,不管是去海南,还是在汉城,到底能在一处待着。
不然年轻人,口头说的,还是心里想的,总不如实际做的。
沈青黛见姐姐皱着眉头,有些好笑道:“姐,你别拿这一套来束缚爱立,爱立,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去?你觉得这一趟,值不值得去?”
见爱立点头,就笑道:“这就对了,你自己前程的事儿,听自己的,婚姻啊,感情啊,这些都是会变化的,人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我们常说一个人应该对自己负责,就是在这些事情上啊。”
又转头对自己姐姐道:“姐,孩子们的缘分,要看她们自己相处,你不要太早用这些去束缚爱立,回头爱立吃了亏,可不知道找谁说。”
沈玉兰有些好笑地道:“行,行,听你小姨的,我的想法是老旧了。”
沈爱立知道,妈妈是自己走岔了路,对她的姻缘就格外谨慎些,安慰道:“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明白的。这事我也会咨询樊铎匀的意见。等他给我回了信,我再回黎东生同志那边,你尽管放心就是。”
沈爱立想起来,她还带回来一包干丝,翻捡了出来,拿给妈妈道:“妈,林亚伦上周给我带的,说是家里又寄了一些过来,这次刚好做给小姨吃。”
沈青黛笑道:“什么好东西?”
沈玉兰和她道:“还真是好东西,老家的干丝,爱立有个同事也是江省的,这干丝的味道,和我小时候吃的很像,我总觉得差不多就是一个味。”
沈青黛不信,“咱们小时候吃的,都是手工做的,我记得贺家婶子做这个的手艺最好。”
“你等着,等你吃到嘴里,你就知道我这话不假。”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一到十点,沈玉兰就开始做午饭,刚十一点过一点点,沈家就开饭了,沈青黛挑了一筷子干丝,尝了一口后笑道:“还真是一个味,爱立你这同事叫什么来着?”
“林亚伦。”
沈青黛默念了两遍,忽然问姐姐道:“贺家的大女儿,嫁的人家是不是就姓林来着?”
沈玉兰筷子微顿,仔细想了想道:“还真是,我印象里还见过一回,听贺之桢喊他林哥好像。”
“妈,你刚才说了贺之桢?”
沈玉兰笑道:“是啊,怎么了,你认识?”
“认识啊,我去申城的时候见过,我忽然想起来,当时贺局长还问过你和小姨来着,我忘了和你们说了,他说和我们家是世交,我想着没听你们提过,就没当回事。”
沈青黛笑道:“他这话不算假。就是后来我和你妈妈不在老家待了,来往的少些。”
沈玉兰忽然开口道:“这林亚伦不会是贺之桢的外甥吧?”朝女儿道:“回头你问问林亚伦,要真是贺之桢的外甥,那这干丝,搞不好真是贺家婶子做的。我就说,怎么和我小时候吃的一个味呢!”
沈爱立笑道:“行,妈,回头我看到林亚伦就问问。”
沈青黛望了一眼爱立,忍着没有开口。
等午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