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派同气连枝,若是他们想要前往昆墟派,或许可以寻求华霄阁的帮助。
回到离泽玉身旁,江鱼装作无意将打听来的消息同他说了,并同他商议了一番。随即便敲定在小村庄休息几日,待到那村民口中的仙长来了之后,看看到底是不是华霄阁的弟子,情况如何。
江鱼想着找一户人家借宿。
便敲门一个一个去问了,好在她向来嘴甜爱笑,三言两语便哄得开门的大娘眉开眼笑。
而离泽玉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看容貌气质清贵难言,江鱼也生得一副讨人喜欢的好相貌,光看外表,像娇俏的小姐和落难的大家公子。
应当不是什么坏人。
大娘犹豫了一下,便打开门让两人进来了。
晚上她领着江鱼和离泽玉到了一间侧屋,从柜子里搬出一床被褥,不好意思道:“哎呦,家里太简陋了。这间屋子刚刚才收拾出来,没来得及整理整整理,但是打扫得还算干净。只能委屈两位住在一起了。”
“没事没事。”
江鱼赶紧上前抱过被褥,笑盈盈道:“是我们打扰了才对。”
“嗐,没有的事儿。”眼看夜色深了,大娘乐呵呵地出去了,“你们先住着,我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
“谢谢大娘。”
江鱼将人送到了门口。
看人走远了,才将被褥铺到床上,随即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一张床,两个人。
怎么分?
她倒没有嫌弃人家房子破小的意思,毕竟能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收容几日,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那位大娘着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只是她在思索。
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地霸占这张床。
没错!
江鱼已经在暗戳戳地找理由,想将离泽玉赶到地上睡了。
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她又没有劳碌命,真把自己当成了下人。平日里她照顾他已经够温柔体贴了,眼看这些日子离泽玉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该轮到她享享福气了。
只是表面上她不太好直说,显得她不够体贴大方似的。
江鱼眨了眨眼,抬高腔调可怜巴巴道:“公子,这里只有一张床,要不然您先睡,我没关系的。只是夜里风寒,恐怕我……”
茶言茶语还没有说完。
离泽玉便温声开口,“你睡床吧。”
“公子,”江鱼一愣,“那你呢。”
“我无碍。”
离泽玉摇了摇头,俯身抱起被褥铺在了地上,只是弯腰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垂下眼睫,难受地咳嗽了两声。
江鱼,“……”
系统忍不住在她脑海里泪眼汪汪地感慨,“他好善良好可怜哦。”
看着离泽玉的身影,江鱼不由得默了默。
若他但凡有丝毫理所当然的想法,江鱼都能厚着脸皮熟视无睹地装下去。但他偏偏这副样子,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莫名地,让她的良心竟在隐隐作痛。
离泽玉这般温柔大度的做派……
显得她好坏啊。
她抿了抿唇,内心的小九九消失得一干二净,情不自禁声音软了下来,“这怎么能行。公子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地上这么冷,若是着凉了怎么办。公子还是睡床吧,让我来……”
睡地上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仅存的良知在和好逸恶劳的真实内心做斗争。
最后她决定,抛弃自己所剩无几的节操。
“让我来和你一起睡吧。”江鱼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这样正好,夜里若有什么事,我也能在旁边看护一二。”
离泽玉真真切切地愣住了。
他呆了呆,“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如此……”
“男女授受不亲,和你是病人有什么关系。”江鱼毫不客气地。
她压根没想过别的。如今离泽玉方才十四五岁的少年,生嫩得像刚破土的青苗儿,哪怕她外表是个青涩的少女,但实际上她内心已经是个沧桑的社畜了。论年龄几乎比他大一轮的差距。
因此她很难将念头往别处想。
见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江鱼更少了些同榻的尴尬。从地上将被褥抱起来铺到了床上,然后满意地拍了拍手。
“都这个时候了,莫要再讲究无谓的事了。”
离泽玉,“……”
江鱼又说,“我身为女子都不在意,公子你也干脆利落些,别磨磨蹭蹭的。”
离泽玉,“……”
被江鱼三言两语绕昏了头,她又跟强盗似的已经将被子抢了过去,无奈之下,他只能僵硬地坐到了床脚边缘。
怕离泽玉年纪轻轻真的羞愤死了,江鱼虽然嘴上没什么顾忌,但举动上却没那么胆大妄为。她没有脱掉外衣,而是直接和衣而眠。并且规规矩矩地,给离泽玉留下一半床上的空白位置。
在床脚坐了片刻,待到江鱼真的睡着了后,离泽玉才动作僵硬缓慢地合衣躺下。
身旁柔软的陷下去怎么也忽视不掉。
保持着笔直规矩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躺了半夜,他才浅浅入了眠。
第二日醒来,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