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江左边那屋的。”
韩尉转向卫晓明,“你来吴国江家里干什么?”
卫晓明:“……找钱。”
找钱?!
看吴国江家里,一座二手市场淘来的旧沙发,一台老式电视,一张九十年代的折叠桌,一张爬满铁锈的单人床。连上个厕所都得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怎么也不像个家里藏巨款值得被偷的人。
三个人仔细搜证了一遍,也没找到卫晓明说的钱。再问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审讯室里。
韩尉坐在桌子对面问他:“卫晓明,你说你在吴国江家里找钱?说清楚怎么回事。”
休息了一路,又在审讯室待了半个多钟头的卫晓明终于找回点正常的思维,“五万块!那天晚上吴哥喝醉酒自己说的。说他接到一单活儿,老板是个有钱人,光是定金就给了五万块。”
韩尉:“什么活儿?”
“不知道,吴哥没说。我让他把我也介绍过去,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还说我年纪太轻做不了这活儿。他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怕我抢了他生意嘛!”
“最后一次见吴国江是什么时间?”
卫晓明想都没想就说:“就喝酒那次,5月4号。”
韩尉:“十几天前的事,记这么清楚。”
“嗐,那天刚和我女朋友分手,才跑去和吴哥喝酒解闷,所以记忆犹新。”
韩尉接着问到:“5月10号晚上七点到九点你在什么地方?”
卫晓明被问了半天,七绕八拐,听的云里雾里,这会儿缓过点劲儿来,“警官,我不就去他家偷个钱吗?还没偷到。是不是吴国江在你们警察面前说什么了想阴老子,让吴国江和我当面对质。”
韩尉冷着一张脸说:“吴国江没有在警察面前说什么,他也没有机会和你当面对质——因为他死了。”
“死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卫晓明一声尖叫。
韩尉皱着眉头说:“那就老实交代,5月10号晚上七点到九点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就……就在楼下和工友打牌……”
韩尉一拍桌子,吼道:“卫晓明!你给我想清楚了再说。10号那天晚上你根本没去楼下打牌,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其他工友的证实。你去哪了,啊?”
“我真的没有杀他,真的没有……”
“妈的。”出了审讯室,韩尉一拳打在墙上,“这叫什么事?”
周徽拍拍他的肩膀,“别太着急了,这种案子急也没用。”转过头冲隔壁隔间单向玻璃看了半天的外勤人员吩咐:“去查卫晓明的社会背景,重点查吴国江被杀前后的行踪,通话记录,以及资金异常情况。”
几个人跑去工作了,周徽对着韩尉打了个响指,笑着说:“走,带你去散散心。”
韩尉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心想,周徽这是转性了以前出了大案子哪一次不是案子不破不回家,全身像打了鸡血似的。
韩尉迟疑的问了一句:“去哪散心?”
“red会馆。”周徽言简意赅。韩尉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拿了车钥匙去开车了。
“啊?”韩尉紧跟上去,“喻白不是已经排除嫌疑了吗?”
“对,我找她问的是另外一件事……上车说。”
连续两天的雨一直没停,空气中浸满了潮湿的气息,现在临近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了,透过车窗玻璃,公路上的景物看起来有点扭曲。
在一路倒退的景物中,周徽的声音响起来,“你记不记得卫晓明刚才说的,他说吴国江最近在和一个人做生意,还是一单大生意。”
韩尉皱着眉头说:“你怀疑那个人是喻白?”
周徽摇摇头,“不能肯定,但是你想想,以吴国江的收入水平,根本不可能进red这种高档消费场所。就算人不是她杀的,她也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无辜。”
韩尉点点头,表示认同,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只能先从吴国江的社会背景查起来……所以周队说什么散心,完全就是个幌子。
韩尉偷偷在副坐撇了撇嘴,还以为周徽突然改性,关心起下属心理健康问题了。
周徽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说:“好了,等案子结束,我肯定请大伙儿吃饭,这两天时间紧迫,辛苦一点。”
韩尉摆摆手,很是无所谓的说:“我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应该的……不过你要请吃饭,我肯定第一个给你捧场。”
周徽斜他一眼,笑着说:“想吃就说想吃,跟我还来这套。”
韩尉跟了周徽两年,一直是刑侦队周徽手底下的得力干将,甚至可以说是她的左右手,两人配合默契,联手破获多起案子。
一年前,平陵市一起歹徒持枪抢劫案,周徽为了救人质腰上中了颗子弹,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韩尉每天工作结束第一个跑医院病房看望,比周徽她爸跑的还勤。
周徽他爸周伯年这位正厅级的大领导,头一次这么关心女儿,为周徽的终身大事着想,看两人这么般配,有意撮合二人,把他们叫去办公室谈话,谁知两个人都一口否决,坚决不同意。
周徽让她爸别一天到晚瞎操心,她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