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上一世,司胥仙尊在很后期才露面。
而一露面,便是追杀鬼神气息。
莫非此次秘境,也有鬼神踪迹?
“人都到齐了吧?”瀚云书院的院长头戴书生帽,手摇一把羽扇,天生一副和蔼笑脸,让人见之便心生亲切之意。
一般这种时候,都是百慕生主持大局,但今日有司胥仙尊在此,百慕生说了一个开场白后,就转向步席衣询问:“仙尊,可要开秘境了?”
步席衣:“再等等。”
于是,又等了一个时辰。
众人皆不知仙尊再等什么,但毕竟是仙尊的意思,定是内有乾坤,也不敢询问。弟子们齐列下方,时间久了,便识海传音交谈起来。
“听说这次魔宗小师叔也会参加这次秘境?”
“谣言吧,但那位小师叔不是魔尊手心的金疙瘩吗,怎么舍得让他犯险。”
“届时看看便知道了,如果他真来了,遇到四五岁的小奶娃时,可千万别轻易招惹。”
“是了是了,魔宗那些怪胚,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不讲情理之徒。”
话音刚落,天际一架遮天蔽日的飞舟驶来,此飞舟声势浩然,共有三层,以金银为瓦,玉砌成墙,奢靡程度一看就知来者身份。
魔宗弟子落下飞舟,看也没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仙门宗人,大牛头走在前方对持事登记之人简扼道:“魔宗已到。”
魔宗来人不多,随行的还有些附属魔宗的魔门中人,算来也有十几人,但却如一柄利剑般在仙盟中刺出一块空地,汹汹来势让人不敢忽视。
持事询问:“你们领队的大师兄呢?”
“大师兄他”大牛头故作傲气的表情崩了一下。
九个时辰前,苻绫衣衫凌乱地歪在榻上睡得面容绯红,更显艶丽绝容,岑折枝开门本要叫他起来,却在看到榻上的景象,反手立刻就又将门关上。
想了想,岑折纸在外面敲门:“小师弟,起来了。”
一如所料没有回应。
岑折纸不得不重新开门走了进去,拉过被子将人从头罩到脚,苻绫这才有了动作,软乎乎得喊了声:“大师兄。”
他从被窝里探出头,嘴角可疑的水渍让他显出了几分呆样。
“穿好衣服,随我到下方的城池去补充些物资。”岑折枝无奈地笑了下,转过身等着小师弟窸窸窣窣穿衣服,片刻后却听一声轻响,接着是苻绫的惊呼声。
“大、大师兄,我不小心把师父给我的药给吞了!!!”
岑折枝瞳孔地震,猛地转头,就见苻绫手上拿着空空如也的瓷瓶,而他肚子那一块明显有个绿茵茵的光点在里面转动。
岑折枝的无情道都快破了:“你快把它吐出来。”
“我、我吐不出来,呜呜呜。”苻绫努力干呕,那滴药汁的光亮反而越来越大,他的肚子亮得像刚出壳的鲛珠。
药性甚至溢出体外,整个房间都快被冲爆。
岑折枝当机立断,拦腰抱起苻绫,御剑飞出飞舟,直奔百里外的荒地。
一旦药性被炼化,小师弟身上的缚咒消失,定是又要渡劫的。上次筑基劫就有如此威力,金丹之劫恐怕更盛。
御剑速度太快,且因要避开空中气流而忽上忽下,苻绫刚开始还很紧张肚子里的药汁,此刻却又被吸走注意力,一个猛冲而上时,兴奋地扒拉着大师兄的脖颈,欢呼道:“芜湖,起飞!”
岑折枝:“”
如坐凌霄飞车,飙剑的刺激感让苻绫哈哈大笑,甚至一度松开了抓着岑折枝的手,像放风筝似得被颠簸在后面,要不是岑折枝紧紧拉着他,苻绫恐怕就真像断线得风筝一样飞向远方了。
极度危险,但他丝毫不觉。
人在前方飞,雷劫后面追。一路上雷劫已越累越壮阔,人在黑色云海下犹如沧海一栗,怎么也逃不过天道降下渡劫雷罚。
苻绫便这样仓促渡了个金丹劫。
如上次一样,他自己毫发无损,他大师兄被劈得皮肤黝黑,他储物戒里的诡异娃娃也被劈得支离破碎,自个儿给自个儿接了许久残肢,他手腕上的龙形手链也被劈断成四截,但过了会儿又有一个新的龙形手链出现在苻绫手腕。
为了赶路,皮肤黝黑的大师兄还没来得及恢复,就又提着苻绫衣领子开始彪剑,往宁安州的凤凰秘籍赶。
再度被颠簸,苻绫感觉有些不舒服,等落下飞剑的时候,他双腿一软,一袭金红残袍跪在了地上,胃酸翻涌,脑袋晕晕乎乎,看天地都是旋转的。
前不久还猖狂大笑的魔宗小师叔,他晕剑了。
面前的众大能突然看着魔宗四弟子从天而降,跪在他们面前:“”
苻绫:“”
“给、给大家,拜个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