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拨浪鼓来吸引苻绫的注意,苻绫刚储好的眼泪在看到拨浪鼓的时候落了回去,伸出小手去够拨浪鼓玩。
时机一到,管事立刻将苻绫抱了过来。
谷悬月无语凝噎:“”
你对我的不舍就只有三秒钟吗?
他本来都打算改变主意了,结果苻绫有了新玩具转头就被师父忘了,谷悬月深吸一口气,试图拉回苻绫注意:“为师走了?”
苻绫动作一顿,眉毛刚要皱起,管事眼疾手快拿出一块糕点喂给苻绫,苻绫又开心得吃起糕点。
谷悬月:“”
再次深吸一口气。
“真走了?”
苻绫腮帮子鼓鼓的,听到这句正要转头,管事就地表演了个后空翻,小崽崽的注意力再度被夺走,惊讶得张圆了小嘴。
谷悬月:“”
临走时,谷悬月狠狠瞪了那管事一眼,连续表演三个后空翻的管事刚站起身抹把汗,就觉一道冰冷彻骨的威压落在身上,回头一看,身后什么也没有。
定是错觉。
管事自信地笑了起来,他可是专业育儿五十年,保管尊上大人一百个满意!
上三洲,宁安州,飞芦谷。
自凤凰秘境的气息泄露后,此处便驻扎有仙盟的弟子轮番巡逻,少数几个宗门已经到达秘境外,正驻守在各自的芥子空间内等着仙盟大能合力将秘境打开。
一座漂浮在半空的飞阁从外看上去只有百米大小,但神识探入,就能发现这座飞阁内有乾坤,阆苑琼楼,云蒸霞蔚,犹如璇霄丹阙。
一名身着飘纱的女弟子端着侍盘,行过临水楼阁前,叩了叩房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进”,这才走了进去。
一道白衣身影背对着她,手上挂着玄珠,头上戴了顶箬笠,虽看不清样貌,但光看其身姿,便知定是不凡。
“圣女,教主传了信来。”女弟子恭恭敬敬地将侍盘放在桌上,将里面的信封递了过去。
圣灵教圣女江照影,转身,袖中探出一截纤纤玉指,接过信件拆开一目十行。
片刻后,箬笠下勾起一抹笑,那封信在她手中自燃成一团火,顷刻连抹灰迹都没留下。
“凤凰血吗。”她沉吟道,“看来这趟秘境,可不止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小打小闹了。”
同样发生的事发生在万佛寺、御兽派、翰云书院。
一个金红色禅衣的小秃头刚出关,就有人递给他一颗传音石,将传音石捏碎,听过内容,年仅十二岁的佛修沉下了面色,低声念起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御兽派中,清秀少年正与同宗弟子有说有笑,突感什么,起身离席
翰云书院
一滴凤凰血,引动八方风云。
另一方,前往凤凰秘境的魔宗飞舟缓缓升上高空,万里霞蔚踩在脚下,前方辽阔高远,罡风猎猎。
年轻弟子们皆新奇得在船板上俯瞰下方跃过的城池,其中唯独没有魔宗的人。
魔宗弟子们此时正围在一个小奶娃身边,卖力得使出十八般花式,也始终没能逗笑小师叔,看着小师叔郁郁寡欢的模样,大牛头等人也各种不得劲。
苻绫趴在檐枋下望着外面,面前摆满了各种玩具和吃食都不为所动,再度幽幽叹了口气,才没多久,他就想师父了。
苻绫对外界是充满恐惧的,简单说就是有些社恐。
毕竟他从小被关在深宅里,从没接触过什么人,逃出来后又是经历九死一生的逃亡,短短时日看遍人情冷暖,而人生中,唯一能让他放下警惕,给予他安全感的地方,只有魔宗。
师父身边。
对苻绫来说,这是第一次离家,刚开始兴奋过后,就剩惶恐不安。
一只小狐狸突然窜到苻绫膝上,绒绒的尾巴轻轻圈着苻绫的小身体,看着像是保护,又像是安慰。
苻绫回过神,眼中亮了亮,小手一把将狐狸抱了个满怀:“小狐狸,你也来了吗,我走时寻不到你,还以为你不想跟我一同走呢。”
狐狸蹭着苻绫的脸,发出嘤嘤嘤的叫声,苻绫瞬间又开心起来,忧愁抛之脑海,打算下次再伤感,抱着狐狸玩得不亦乐乎,最后精力耗尽趴在狐狸身上睡着。
窗外夜幕深黑,飞舟上的弟子们陆陆续续回到各自房间休息。狐狸爪子扒拉着毯子,轻轻搭在苻绫身上,狐狸嘴在苻绫的小脸颊边亲了一下,随后跳下榻离开了房间。
苻绫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他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想起自己还没洗澡。
苻绫爬下床,翻出自己的睡袍,半眯着眼摸索到浴房。飞舟上有一处专门为“vip客人”准备的浴房,其他浴房都挤满了人,唯独这间浴房始终蒸腾着雾气,无人踏足。
之前掌事便告诉他,如果要沐浴,可以唤来侍女,到这间浴房来。
苻绫脱了衣服潜到水里,睡意朦胧得两三下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爬出池子披了件衣服,睡意连连打算回去接着睡。
却没注意脚下,骤然失重,整个娃咕噜咕噜摔下木梯,把他摔得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好一会没缓过来。
有一抹鲜红缓缓从苻绫额头上流出,落在木质的地板缝隙中,一个呼吸间,一朵金红色的莲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