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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其实自分手后,丁潇潇没找过男朋友,也没送过任何人情侣挂件。
她之所以还挂着它,是因为她忘不了他,也不愿忘。她还有东西没还给陆南舒,至少,她要把东西还给他后,他们才算两清。
只是,现在不是提这些的好时机。
不过是和陆南舒说了几句话,就好似抽空了她全部的精气,等钟鸣接到她后,她沉下心复盘刚刚两人的对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目光落在车窗外的后视镜,她看到自己头上的帽子忘了摘,顶着帽沿一对圆耳朵,她的面容藏在帽子里,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刚刚就是以这副傻样,站在陆南舒面前?!
丁潇潇被自己气到了,拽下帽子的同时,她也忽然想通了不对劲的地方。合着陆南舒早在暴雨夜就认出了她,不然他怎么能这么确定喊出她的名字,还知道手机挂件是她掉的?!
难怪。
难怪听到她说好久不见时,他的反应那么怪,竟还配合她在这里演戏。
这也太狗了。
丁潇潇想到那晚在陆南舒醒后,车内安静至酒店大门,期间他没说一句话,没有询问林洲车上怎么多了一人。也不知是全不在意,还是了然于心。
“下雨了。”车子驶出山郊,钟鸣开了雨刷。
丁潇潇将脑袋抵在车窗上,叹了声气,“是啊,下雨了。”
好像她和陆南舒的多次相遇,都是下雨天。
出国一年,北城好像没什么变化,车子进入商业街前照旧会堵,赶上放学时间,成群结队的学生穿着校服进入美食巷,互相嬉笑打闹。
“到了。”车子停在商业街里。
在看到酒店名为birke时,丁潇潇皱了皱眉,钟鸣注意到问:“怎么了?”
丁潇潇道:“小雅说,帮我订的是钟氏酒店。”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birke也是盛世旗下的酒店。
钟鸣明了,“以前是属于陆氏,但现在归我们钟氏管。”
原来如此。
在北城住了这么多年,丁潇潇因为陆南舒的关系,对盛世有所了解。sh是陆家的家族产业,最开始是做房地产发家,后来越做越大,如今旗下涉及的行业众多,酒店只是一部分。
原本,盛世酒店是挺出名的,但前几年口碑崩盘直线下滑,因态度差出过事还几次上了新闻热搜,大不如前。没想到,盛世不想着整顿,竟直接摆烂。
这就是让陆南舒回北城的原因吗?
领了房卡,在等电梯的功夫,丁潇潇问:“钟鸣哥,你有陆南舒的联系方式吗?”
钟鸣闻言扭头,望向她的神色复杂,“你要找他?”
当年丁潇潇和陆南舒的恋爱闹得很大,可以说是全校尽知,但知道真实情况的,只有少数几人,钟鸣就是其中之一。
丁潇潇摇了摇头,“是有东西要还给他。”
先前两次见面都太突兀,她没有准备。
钟鸣放了心,“我和他只有生意往来的工作号,没有私人联系方式。”
“这个就可以了。”当年闹成那样,她也没打算再厚着脸皮纠缠他,只是想还东西。
钟鸣还有事要忙,把她送到酒店就离开了,临走时,他将陆南舒的工作号推给她,丁潇潇查收后没多看,先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
轰——
窗外有雷声滚过。
丁潇潇手上动作慢了几分,起身拉上窗帘。
这种下雨天,与其出门还不如窝在被窝睡觉,就是有些闷热。吃过药后,丁潇潇困倦窝在床上刷手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面雨还在下,雨水冲刷过窗壁,雨声淅沥。
借着这场雨,丁潇潇回到了高一那年夏天,开学一个月后,下了一场很大的暴雨。
在那场大雨中,她踩着点急匆匆跑入阶梯教室,穿过层层人群才找到仅余的空椅。
学校组织的新生讲座,座无空席人声鼎沸,丁潇潇扭头却看到,坐在她身侧的男生安安静静,趴伏在桌面像是睡着了。
阴雨天的教室,光线昏暗,男生身上的校服却白的惹眼,凉薄的衣料下可以隐约看到脊背走向,露在袖外的手臂修长有力,弧度勾勒完美。
他睡了一整个课堂,直至讲座即将结束,丁潇潇才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喊道:“同学醒醒,要开始填问卷了。”
“同学?”
前排的同学已经将问卷单传到他们这排,丁潇潇替他接过前桌的问卷,转身后递的功夫,身侧的男生已经撑臂支起身体。
“给你。”碎发稍乱,男生的侧颜白皙,在丁潇潇热心将问卷单递给他时,他抬了抬睫看她,淡淡道了谢。
阶梯教室内沸反盈天,明明如此嘈杂,与男生视线相接的那一瞬,丁潇潇却感觉全世界定格,静了刹那。
怎么会有每一处都长在她心巴上的男孩子呢?
丁潇潇的眼睛睁大了几分,望着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有些失神。她发现男生的睫毛浓密像把小扇子,睫下的眸色像经过阳光稀释的棕黑,让她不由想起香甜可口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