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就是一闪。
“是该好好的查一查。”拓跋辰似笑非笑地道。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竟是一副不打算追究到底的模样了。
“陛下?”高太妃眼神惊讶的看着拓跋辰。
拓跋辰却已经迈步往前走,边走边道:“两位娘娘且先在这里继续玩一会儿,朕先回去换衣服了。”
他这样的态度,让太后和高太妃都感到迷惑。
这是不打算追究了?
可拓跋辰有那么好心吗?
事实证明,拓跋辰并没有那么好心。
当日晚间,太后听李嬷嬷说,东西六宫出了个事儿,拓跋辰下令彻查。
“据说是盗窃。”李嬷嬷皱着眉道。
换作从前,太后一定会把拓跋辰叫过来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
可白日的事情还悬在她的心上。
她只能隐忍不发。
东西六宫的事情越闹越大,竟牵扯出一些旧事。
原来何福在搜查盗窃的证据时,连带着发现了一件事情。
有许多老太监把宫里的物事偷偷的卖到了宫外。
拓跋辰大怒。
东西六宫的宫人们被换了大半。
“本宫就说他为什么没有追究那日的事情,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太后咬牙切齿的道。
“娘娘,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嬷嬷颇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们理亏在先,还能怎么办?”太后越想越觉得憋屈,想到玉儿那个死丫头,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为了争宠竟然敢下手暗算自家姐妹,把她给我送出宫去。”太后怒道。
太后已经弄清楚当日事情的真相了,对玉儿的恼怒暂且不提。
她只疑惑一件事情,那药为什么没有如她所想发挥作用。
难道真如那太监所说,制药的人放错药了吗?拔掉了宫中泰半的眼线,拓跋辰明显心情很好。
但他却还是对那日的事情感到不解。
“我总觉得我不是一进去就昏过去的?”拓跋辰又一次跟吴岱柔说起了这个话题。
他觉得他前面好像做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又想不起来。
吴岱柔心中震惊,面上镇定:“是吗?可陛下确实是刚一进去就昏迷了?”
“那或许是我记错了吧。不过太后也真是可笑,竟然找到了一个连药都没制好的人。”拓跋辰冷哼。
他已经知道了太后是如何算计他的。
这也是他没有怀疑吴岱柔为什么还好端端的原因。
因为他以为吴岱柔没有喝果露。
吴岱柔见他误会,自然也愿意让他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误会下去。在太后的有意避让下,东西六宫的风波很快就结束了。
拓跋辰觉得自己最近很是奇怪。
自生辰日之后,他一直在做一个重复的梦。
以往他也梦到过自己和吴岱柔肌肤相亲,可那时他压根就看不清梦里的场景。
但这几日,他发觉他和她肌肤相亲的地方正是春荣堂的东厢房。
怎么会是东厢房呢?
并且若是只有这些也就罢了。
这段时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阿柔。
她只要一靠近他,他就想伸手把她抱入怀中。
就如此时,自打阿柔一走进殿内,他的心就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
待到看清她今日的模样后,他的眼睛就是一亮。
今日她穿了一件桃红色的比甲,这个颜色衬的她十分的柔美,再配上她那白嫩的犹如刚刚剥壳的鸡蛋般的皮肤……
拓跋辰的鼻子一热。
该死,他竟然流鼻血了。
“陛下。”吴岱柔走近之后才发现拓跋辰的鼻子那里有两条长长的血痕,她的心口就是一跳。
吴岱柔那略带着些惊恐的声音传到了殿外,正在殿外站着的何公公心头就是一跳。
他急匆匆地往殿里跑来。
这个时候,吴岱柔已经走到了拓跋辰身边,用帕子捂住了拓跋辰的鼻子。
“快请太医。”一片慌乱中,何公公声音嘶哑的道。
他一声令下,殿外侯着的小太监们撒腿就往太医院跑。
殿内一片慌乱,拓跋辰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吴岱柔看。
她的眼神潋滟,眼珠乌黑光亮,像是一抹盈盈的水波,柔柔的晃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心神就是一荡。
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她的眼睛,她的鼻子还有她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心口那里有一颗痣?
拓跋辰皱了皱眉头。
太医赶到之前,拓跋辰的鼻血就已经止住了。
“陛下并无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太医掉了一堆书袋,又留下了一张药方,就款款的离开了此地。
拓跋辰被吴岱柔压着喝了一碗苦苦的汤药,不由得皱眉。
可看到她那样关心的看着自己,心里比蜜还要甜。
晚间
回到小院后,吴岱柔坐在灯下沉思。
她觉得拓跋辰最近很奇怪,总喜欢往自己身边蹭,还总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