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的份额怎么办?是累积到以后,还是这就用掉?”
严松筠坐在床边,感觉到后背贴附的柔软,身体不能自控地一僵。
他沉默片刻,犹豫着拒绝:“可是……你明天要出门,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就……以后吧。”
这不是俞知岁想听到的答案,她难得提出邀请,这人却不识相,很难不让人生气。
她松开手臂,盘腿坐在床上,环抱着胳膊,一副防御的姿态,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你老婆都要出门工作了,你居然这么不积极,哪个男人像你这样。老实交代,你准备留着精力去照顾哪个小妖精?”
严松筠被她闹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哭笑不得。
半晌才顺着她的话反驳道:“别胡说,就你一个妖精,你一个顶仨。”
俞知岁一噎,“……你是不是想骂我?”
不知道她怎么得出的结论,没有逻辑的推论,严松筠一律当成是她故意胡搅蛮缠。
于是干脆也不理,自顾自地掀开被子上床,把眼镜摘了放床头柜上,然后向还维持着姿势坐在原处的俞知岁张了张手。
他温声问道:“抱一下吗?”
俞知岁一愣,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他带着笑意望过来,依稀带着几分缱绻的味道,没有一丝情/欲,他只是单纯地想拥抱一下。
她想说不,可是潜意识里却好似有一只大手,在她背后一推,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严松筠怀里了。
这别是严抠门给她下蛊了吧?脑洞很大的俞知岁下意识地挣扎一下。
严松筠却以为她是这个姿势不舒服,抱着她的腰,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变成往常事/后四手四□□缠的姿态。
俞知岁靠在他的胸口,听见皮肉骨骼护持背后,那颗心脏发出均匀沉稳的跳动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充满了奇妙的韵律。
她忽然想起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午夜时分,也曾听过它加速的节律,凌乱的,响亮的,像是在战场冲锋的号角,充满了锐意,只会激起她的欲/望,不及此刻让她心生安宁。
等她从神游里转过弯来,却听到严松筠对她说:“……不要耍脾气,别人不认识你,要是冒犯了你,如果只是小事,你就大方点,知道么?出门在外,与人为善才和气生财,万一被小人惦记,不是什么好事。”
“有什么需要的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人送过去,住酒店要小心点,检查一下有没有偷拍的摄像头,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不要落单……回头我让人过去跟着你、和巧巧……”
说的竟然与严太太告诉严巧巧的那些话别无二致,都是要她好好工作,别半途而废,外加注意安全的话。
从没见过他这么婆妈的时候,俞知岁心里一暖,却又习惯性地吐槽他:“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有什么可担心的,我飞国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紧张?”
严松筠沉默几秒,幽幽叹出口气来,“这能一样么,你以前是去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次是去上班,上班呢,总会有这有那的身不由己,没那么自由的,我怕你坚持不下去。”
俞知岁:“……”突然好奇自己在这人心里是什么形象。
成婚半年,夫妻之间在床上的交流多是那档子事,少有这样亲昵夜话的温馨时刻,俞知岁不太想用别的话题去破坏这种气氛,便只嗯嗯啊啊地敷衍应着。
敷衍到半路,累了一天的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睁开眼,她惊奇地发现,身边居然还有人!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严松筠居然赖床?她刚要大声地嘲笑他,又忽然想到,或许不是他起晚了,是她起早了。
“醒了?”严松筠睁开眼,看见她伸手去拿手机的背影。
俞知岁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惊讶地转过身,“八点了!你今天怎么八点了还在这里?这不科学!”
往常这人都是六点就起的,要先出去跑一圈步,半个小时后回来,洗漱,换衣服,吃早饭,然后出门上班。
八点的时候,他普遍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可是今天却第一个步骤都还没开始。
俞知岁合理猜测:“你忘记调闹钟了?”
“我关了。”严松筠应道,坐起身,拍拍她被子,“醒了就赶快起来,你还有一个小时做出门前的准备。”
说完他掀开被子就下地去洗漱了,俞知岁想问他怎么今天突然打破常规,却只来得及喂了声。
她和严松筠分别进了两个洗手间,又进了各自的衣帽间,下楼时佣人已经将她的行李拎出来放在楼下。
严太太招呼她过去吃早饭,餐桌上人格外齐,就……她回来几天了,第一次在早餐时间就见齐全家人的。
难道……她真的起早了?就说上班痛苦嘛,瞧瞧,要起这么早!
“岁岁吃饱点,吃饱点有精神,去上班打瞌睡可不好。”严太太给她拿了个流沙包,笑吟吟地道。
俞知岁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哦了声,接过包子低头认真啃。
严巧巧听着觉得莫名熟悉,好像、仿佛、似乎、大概……她听过类似的句式,嗯,大概是……初中,高中?还是小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