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怎么到处都是知道她要复活姐姐的人。
“你想说什么。”温恬冷声问渡御。
“若是我说我也有法子帮你复活你的姐姐,你愿不愿意放弃苏礼——”他掀起眸中的暗涌,一字一字道:“选择我。”
温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完全猜不到他的意图是什么。
“你和苏礼较什么劲。”她不解的歪头看他。
这是她最终得出的结论。
“我这才不是在和他较劲,退一步讲,就当苏礼拥有复活之力好了,但是拥有复生他人力量的人一生只能救活一个人。”渡御抬了下手,凭空将温恬连人带床扯到自己眼皮底下来。
他垂眸盯着她看,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知道,他之前从未用过这种力量。”
温恬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
渡御等了她许久,才在她重新看向他的时候开口。
“所以你做好选择了吗。”
“嗯。”她点了点头。
转眼间,温恬就把渡御拽到了门边上,抬起手将他推出门外。
“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信。”
渡御:“?”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让她做选择,她却转手把他和苏礼都推出界外。
渡御沉默了。
他本期望着温恬会为了她的姐姐失控,选择抓住他的手。
可她为何还能这么冷静客观。
“你着急赶走我,该不会是在等其他人吧。”渡御笑着打趣道。
“我是在等苏礼。”她面不改色的看着渡御。
“我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比较好,你若是想等苏礼的话,今日是等不到他了,我方才看见……”渡御话音才落,茯芸就从远处走了过来。
“师姐……”茯芸满眼都是温恬,和她维持一段距离站在门的另一边,“痕逸宗主怀疑苏琛失踪的事情和苏礼有关,就对苏礼动用私刑将他打成了重伤,将他关了起来。”
“……”渡御不悦的看了茯芸一眼。
她怎么还抢他的话说。
“关起来了吗。”温恬低着眸子思忖片刻,毫无感情的看向茯芸,“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本来是没关系的,可不知为何宗主们都点名师姐你去看守被关押的苏礼,他们好像觉得你能说动苏礼,从而得知苏琛的下落。”茯芸话说了一半才发现另一边的渡御,本能的向后一退,“你……怎么会在这里。”
“反应真迟钝啊。”渡御乜了一下茯芸,转而去看温恬,手臂撑在门边上,“苏礼都自顾不暇了,你真的认为他能帮助你?”
温恬冷冷抬起眼,拽下渡御的手。
“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的想法。”
“走吧。”温恬推开了渡御,目光落到茯芸身上,“带我去见苏礼。”
茯芸点了点头,攥紧了手中的红线。
一炷香时间过后,温恬见到了牢笼里的苏礼。
昏暗又空旷的密室里,高悬在空中的牢笼撞进温恬的眼里。
而苏礼在里面。
他浑身是血坐在半明半昧的角落里,双眸闭阖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温恬盯着他唇边的血迹,想到他应该是又吐血了。
来的路上茯芸和她讲过事情大体经过,却没说苏礼伤的这样重。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头破血流亦不愿低头。
宗主们需要温恬帮他们问出苏琛身在何处,并赐予温恬她最想要的法器。
可身在此地,温恬能看到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仅属于苏礼的黑暗。
思及此,她一步一步走到苏礼面前,冷声道:“你若说出苏琛的下落,他们就会放你离开了。”
苏礼蓦然睁开眼,垂着头不去看她,百无聊赖的御起掌中的火。
那道燃起的火焰映得他目光灼灼。
而后,他抬起漆黑的睫羽,视线落到她身上,眼里窥不到一丝光,语气轻佻。
“你现在还愿意相信他们说的话,该说你是愚蠢还是天真。”他接着笑起来,瞳中的荒芜恰如地狱之景。
而现在,他在唤她的名字。
“温恬。”他一双黑瞳深深地望着她,每一字都坚韧有力,“你不如选择——相信我。”
这一切都和温恬看到的未来一模一样。
“你就这么死了,我去相信谁。”温恬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礼。
“我的命给你留着。”苏礼悠然站起身,染血的手握住牢笼的铁杆,眼里带着笑,“我向你保证,若有一日我死了,杀死我的人也一定是你。”
“你先活下来再说吧。”温恬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低下眼打开牢笼的门。
下一瞬,她拔出身上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手掌。
她的血既然之前可以治愈苏礼的伤,那么现在应该也能做到。
就在她将匕首刺下去的瞬间,苏礼猛地伸出手,将她拉进了牢笼里面。
她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撞在他的身上,手中的匕首划伤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几乎同时跌坐在地上,血从苏礼的肩膀处流了出来。
苏礼一手抓着铁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