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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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的绿灯终于亮了起来,殷恒狠狠松了一口气。
手术成功了,殷母林佳顺利切除肿瘤,保住了性命。
这次殷母肿瘤发现不算早,手术风险很大,所以手术前殷母一直很害怕,怕真的死在手术台上,就再也看不到儿子被豪门本家承认,也再也看不到儿子成家立业了。
殷母一度很悲伤,仗着自己的病情,强迫儿子与那她一直不喜欢的何舒雨分手。
起码在她死前,她不要见到那个女人。
一向倔强的儿子屈服了,果真和何舒雨分了手。
就在要做手术的关口,她再度上演了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不做手术的把戏。哭诉着若是死在了手术台上,就再也看不到殷恒挽着新娘的手,走进教堂的一幕了。
这一招屡试不爽,儿子果真和她属意的女孩订了婚。
这下何舒雨再也没机会了,觉得自己终究扳回一局的殷母,心情爽快地躺进了手术室。
可她不知道,殷恒却并不这么想。
陪着昏睡过去的殷母进了病房之后,殷恒拿出了手机,借着查看微信的由头,一步步走了出去。
他划开手机,查看了手机里的上万条信息,只在重要客户那里礼貌回了两句。
一路拉到最后,那个熟悉的头像上出现了信息:+1。
殷恒挑眉,何舒雨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点了进去,发现对方已经加了他的好友,一只小蘑菇的头像孤零零地打了个:
【?】
她是在质问自己吗?
殷恒敏锐地发现,她打【?】的时间,比他和沈珊珊宣布订婚的时间要早。
她是提前知晓了他订婚的消息,还是另有他事?
于是殷恒斟酌了语句,回复了句不咸不淡的:【找我什么事?】
这次何舒雨将他拉黑了整整三个月,他从未被何舒雨如此冷遇过,心中亦有气,此次对话,并不想放低任何姿态。
另一边——
此时的何舒雨正在指挥搬家公司,接到了上峰命令之后,她便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
来到江城整整三个月了,明城的老窝快要发霉了。
她本来就没打算常住,行李不算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搬上搬家公司的车。
她自己再和小纸片人一起打个车回去。
原本她是想坐高铁的,可是小纸片人一身道袍古装,遇到生活上的事的时候,她脸皮是真的薄,不好意思全程被人围观。
只好咬碎了牙,喊了一个网约车。
“师父,可以出去了吗?”浴室里传来小纸片人清澈的嗓音。
目送搬家公司的人远去,何舒雨这才鬼鬼祟祟地打开浴室门,“出来吧。”
祁清出来,看到柜子全都搬空了,“师父,我们不住这个小盒子了吗?”
小盒子?
何舒雨看了眼自己住的小公寓,倒也没有这么落魄好吧?
这个小公寓有足足三十六平米,一室一厅一卫,还带个小厨房。
宝来分公司高级销售的待遇好伐?何舒雨挺起小胸膛,她不允许别人说她混得不好,以为混得不好都不能!
“我们要去另一个房子,那是你师父我真正的家。”何舒雨解释道。
祁清的桃花眼一亮,“师父真正的……家?”
那岂不是可以真正登堂入室了,少年隐隐克制住自己的期待。
“嗯,走吧!”何舒雨顺手拉住祁清袖子,心里盘算着家里还有殷恒的衣服,可以给小纸片人暂时穿。
等她明天去分公司报道了,再给他添置新衣服。
“好哦。”祁清盯着何舒雨拉着他袖子的那只秀白的手,小虎牙咬了下嘴唇。
开门的一瞬间,金色的阳光洒在了少年的眼睑上。
从露台这么看过去,河流山川、车水马龙、高楼矗立,这个神奇又广袤的世界,就这么展开在了祁清的眼里。
他瞳孔微缩,为这个世界所震撼。
手藏在袖子下,压抑着自己血液里隐秘的兴奋,压抑着那些不能展现在眼前人面前的阴暗和野望。
“好了,走吧。”何舒雨查看了下手机,网约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为了不让祁清的奇怪装束惹人注目,何舒雨在他头上套了一件风衣,遮住他的玉冠和俊美容颜。
躲躲藏藏直至网约车停靠处,一鼓作气把他塞了进去。
司机好奇地从后视镜望过来,本来以为载了什么犯罪分子,等到后座的少年揭开头上衣物,露出那张就算在晦暗车座里也会熠熠发光的绝世容颜时,不由惊呼了一声,“小姑娘,你们剧组车坏了,所以临时叫了网约车,要把演员送片场吗?”
何舒雨:“?”
她看着后视镜里司机兴奋的眼神,还是解释了句,“不是。”
“具体您别管。”
司机大叔看了眼行程距离,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小姑娘厉害啊!”
“你和这位演员小伙子在偷偷摸摸谈恋爱吧?人家妆都没卸就跑来找你了。”
何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