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竖起了耳朵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瞬间冲角落里冲到了玄关,耐心等着自己的主人开门。
门打开了,哈罗最先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主人, 而且隔壁经常试图用罐头将他拐走的黑发青年。
“嗷呜?”哈罗呆了呆,原地转了一圈, 探着头往门外看, 直到看到自己的主人后才安静了下来。
从黑川秋涉平地走都能摔的程度来看,安室透衡量了一下不放心将人单独留在隔壁,将人扶到了沙发上。
沙发很柔软, 黑川秋涉躺下后整个人陷了进去,脸颊贴着沙发的布料。
安室透确认黑川秋涉不会因为滚动摔下来后,起身去厨房找到了蜂蜜罐。
黑川秋涉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酒精总是很容易激发人的困意, 碧蓝色的眼眸微微眯着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将进入睡眠时, 眼前闪过了一只毛绒绒的脑袋。
困意消减,黑川秋涉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去揉哈罗毛绒绒的脑袋。
哈罗鼻尖微微动了动, 闻到了对它而言有些刺鼻的酒精味, 顿时后退了几步, 动作中带着抗拒。
黑川秋涉的手悬空在半空中,动作僵硬, 语气可怜:“哈罗不让我摸了。”
安室透正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中走出来, 注意到哈罗嗅了嗅鼻尖往后退的动作,失笑道:“哈罗只是不喜欢酒精的味道, 它并不是在躲着你。”
可能是宠物医院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让哈罗总是下意识的对这种味道退避三舍。
黑发的青年坐在了沙发上表情沮丧, 像是没有从这种打击中缓过神来。
“把蜂蜜水喝光, 然后去洗个澡这样哈罗就不会因为酒精的味道而害怕了。”安室透将手中的蜂蜜水递给了黑川秋涉。
黑川秋涉慢吞吞的拿过蜂蜜水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斥着口腔,他舌尖舔了舔唇瓣问道:“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酒精味?我明明只喝了一口啤酒而已。”
后面喝的一直是掺水的果汁。
坚信自己只喝了一口啤酒的黑川秋涉想不明白,要说酒精的味道的话,安室透的应该更多吧?
他刚刚明明都闻到了,这些家伙肯定都喝了很多的酒。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黑川秋涉饱满润色的唇瓣上,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可能是因为包间内的大家都喝酒了,酒精味道太重了,所以你身上也会粘上。”
黑川秋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口中带着微甜,唇瓣微微张开,准备喊安室透的时候顿了顿。
他不由的想起聚餐的时候,大家互相称呼名字,而不是带着敬语,那种感觉看起来更加的放松和舒适。
“我们是朋友吗?”他神色有些纠结,挑了一个最恰当的问句。
安室透细微的停顿了一下,紫灰色的眼眸下敛:“当然是朋友。”
刚明白自己心意的卧底先生,在说出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在组织没有被彻底击垮之前。
黑川秋涉犹豫了一下说:“那朋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加敬语了?”
“安室。”
碧蓝色的眼眸自下而上,眼尾带着微微的薄红,神情透着一丝懵懂和试探。
安室透呼吸变得很轻,他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好可爱。
黑川秋涉有些游神,想起了诸伏景光等人对于安室透的称呼。
zero。
安室透肯定是卧底的时候用来伪装的假名字,zero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景光是卧底在黑衣组织,那么安室透卧底的地方难道也是黑衣组织?
关于称呼的问题,安室透之前就注意过了,没想到竟然会主动提起,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当然可以,想要怎么样称呼都没有问题,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
黑川秋涉的思绪有些发散,本身就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情,在喝醉酒之后变得更厉害了,完全不想思考东西。
原本的安室透在哪里卧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朋友,黑川秋涉可不想那一天自己的朋友因为卧底暴露而发生意外。
从进入游戏到现在来看,这个世界死亡率高的离谱,而他面前还有一个因为卧底死亡的例子。
诸伏景光。
他们还是朋友,安室透曾因为诸伏景光的而试探他,说不定两人卧底地方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黑衣组织?
黑川秋涉喝了一口蜂蜜水,淡淡的甜味让他的思绪清晰了一点,越想越觉得这种猜想是最有可能的。
但是他并没有见过安室透。
他呆了呆,迟钝的回想起自己好像只见过几个组织成员而已。
朗姆那种家伙坏的很,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下属的人,目前还不清楚安室透所属于谁,但是如果是朗姆的话……
失去朋友的可能性就会极大的增加,如果安室透发生危险,景光他们应该也会很伤心的。
果然还是得将朗姆送进去。
黑川秋涉喝光最后一口柠檬水,将杯子贴在微红发烫的脸颊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