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因为鸡同鸭讲而让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杭溪实难开口解释“狐臭”的定义,生怕小月儿求知欲过强,真钻她胳肢窝里去嗅,她捋了一遍思路,转而问道:“所以你说的骚狐狸的味道是什么?”
小月儿竟是有些可爱地皱了皱鼻子:“我不知道,反正香香的,大抵就是香膏香粉之类的。”
杭溪安下心来,抬起手臂闻了闻,确实有一股不大明显的香水味,小月儿的鼻子真灵。
“可能是刚才坐地铁时不小心经过谁那里擦到的。”
“地铁?”
“就是另一种形状的车子,可以装下更多人。”
“好吧,饶过你。本来也是嘛,有我这么香香软软的美人供你抱着,想必你也看不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了。”
杭溪终于忍俊不禁,总觉得大师姐苦心经营的清冷禁欲的谪仙形象全给小月儿败完了。
小月儿扭动着腰肢,拱来拱去拉回杭溪的注意力:“陪我看电视。”
“哦,你喜欢看魔术?”电视上正在回放某一届春晚的魔术秀,似乎刚开场不久,魔术师在铺着红布的桌面上摊开几枚硬币和一只玻璃杯。
小月儿没有吭声,沉浸在这场对于杭溪来说司空见惯的魔术表演之中。倒不是她看过破解这场魔术的解说,而是她知道魔术总归是绕不开“障眼法”这个诀窍的。
但架不住小月儿觉得新奇有趣,魔术师将几枚硬币与倒扣的玻璃杯放得很远,用一块黑布罩住。他与现场观众互动了一会儿,挑选其中一名上来替他揭开黑布。
比观众的欢呼更早响起的是怀中人的:“好厉害!”
这些个硬币不知不觉全跑进倒扣着的玻璃杯中。
“你不是说你们现代人能力退化已经不会法术了吗?”在澹台江月的认知体系里,借助法术,别说是把硬币变进玻璃杯中,即使是将活人塞进去也不在话下,但如果没有法术呢……
她毫无头绪,想不到办法。
“这个不是法术,是魔术。”杭溪歪着脑袋提出了几种假设,“魔术是可以通过一些机关或者手法完成的。比如你看他为什么要用红布铺桌,说不定下面的空间里藏着人,在桌子下侧用强力吸铁石把硬币吸进玻璃杯。也有可能刚才邀请上来的观众是他的托儿,趁他在那儿吹得天花乱坠时,悄悄从黑布后面动手脚。”
小月儿听得一知半解,她干脆从杭溪身上撑起,蜷着腿坐到沙发另半边:“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应该也会魔术吧?”
“啊,我不会。”见对方一下皱起脸露出失望的表情,杭溪又补充道,“我是说像电视里那么难的我不会,那需要练习和配合。如果是简单的魔术,我会一点儿。”
小月儿眼眸一亮:“那我要看。”
话赶话的,杭溪想明白了,是她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无奈之下,她起身从玄关旁边的零钱盒里取了一枚硬币。
小月儿是个极捧场的看客,一路目送她过去,又用热切专注的目光迎接她回来。
杭溪摊开掌心,将硬币搁在正中央,一边收起握拳,一边解说道:“你看到了,硬币被我抓在手里。”
而后她再用另一只手包裹着握着硬币的手,形成层层包夹围攻之势。
下一秒,画风突变——
“见证奇迹的时刻即将到来!”杭溪突然拔高音量,脸上的表情做作又滑稽,她时而绞起眉毛,时而歪起嘴角,吐出一串串嘛哩嘛哩哄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