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点好不好?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七年怎么过来的?”
“而且你看,那么久之前你就跟我说了会带她去治病让她离开你家,现在呢?我感觉你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没人提醒你你就迷失在里面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
“余晓晚!”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越说她心中越恼火越烦躁,鹿眠开口打断她,语气沉得让人不寒而栗,“余晓晚,我说过了,她跟正常人不一样。”
余晓晚被她这语气弄得楞了好一会。
“鹿眠.....?”
“你是不是——”
“你别管我是不是,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半响,余晓晚嘲笑似地“呵”了一声,随后冷冷道地说:“我不知道,我给了她一把房子的钥匙,让她要脸的话就赶紧从你家搬走,至于她有没有搬去,我就不得而知了。”
鹿眠用力皱了皱眉,“地址。”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鹿眠又驱车前往余晓晚所说的地址。
虽说按照林涧的性格她不太可能会接受余晓晚的施舍,但这也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距离她家有点远,一个小时才到,站在余晓晚所说的门前着急的敲门,开门的却是另一个之前的老同学。
“林涧?她从来没有来过啊?她怎么可能来我这哦?阿眠你是不是搞错了?”
鹿眠马上意识到,余晓晚在骗她。
为什么要骗她来这里?如果不想说的话直接一直说不知道不就好了,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是么?
鹿眠打开手机,林涧还是杳无音讯。
会去哪里呢?她带着这么多行李有哪里可去?酒店?朋友家?
难道要把高中时期的同学都问一遍么?就算这样也不一定......
鹿眠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打开手机地图,果然,江城站离这里有足足有二十五公里。
林涧去了江城站么?如果要离开,是不是机场更有可能一点,但机场离这里太近了,余晓晚要支走她拖时间的话,当然不会让她来这。
而且林涧在机场等了一天一夜,是不是会有心理阴影?也会怕狼狈的在那偶遇自己?所以,江城站是林涧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现在距离林涧从监控中离开已经将近四个小时,如果她是要坐车走的话,恐怕早就开了吧?
林涧要去哪?她能去哪里?总之,她要离开江城。
林涧离开了,自己就“解脱”了不是么?为什么现在这么难受这么担忧?希望她应该好好的呆在她家哪也别去。
鹿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圣母心泛滥,亦或是别的什么...但她现在来不及想,朝江城站的方向开去。
冷静下来想想,林涧带着她的猫,但是猫上高铁的手续繁琐,而那只猫又是被人遗弃的猫,疫苗本根本不在林涧手上,她很可能没办法上高铁。
但偌大的江城站,真是让人不知道从何找起。
不是口口声声说离不开她,结果连消息都不回一下,电话也不接一个。
听了别人的话,擅自走掉。
想到这,鹿眠心里窝火。
在江城站内部、周遭都找了一遍,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犹如大海捞针。
是去住酒店了吗?
江城站附近的酒店这么多,她该怎么找到林涧?
天越来越冷,鹿眠坐在室外的长椅上,打开手机,林涧还是杳无音讯,倒是余晓晚给她发了信息。
【阿眠,林涧是一个成年人好吧?你不要搞得像是小孩宠物丢了一样火急火燎担心她安全,我直接跟你说吧,我给她定了一张车票,她现在已经离开江城了。】
鹿眠看着“离开”这两个字眼,心里没有来的涌上一股难受和怒气。
已经离开了吗?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激动了?林涧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她要走,是她的选择,是她把林涧的病想得太严重了吗?总会想,林涧是不是在哪里哭,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鹿眠神色黯淡,看着全然已经黑下去的天,觉得这一天格外荒唐。
她嗤笑了一身,站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鹿眠的心又提了起来,“喂?”
“你好,请问你是林涧女士的朋友吗?”那边传来陌生的女音,“我是江城市公安局的,林涧女士现在在我们警局,您能来一趟吗?”
鹿眠深吸了一口气,“好,我马上去。”
这是她第二次为林涧去警局了。
知道人的去向,半颗心放了下来,到了警局,女警告诉她,是有人在江边看到林涧孤零零一个人,怕她想不开报了警,林涧被带来警局以后精神状态一直都很不好,不愿与警员交流,甚至害怕周围一切的人,似乎伴有幻听等精神失常的症状。
她现在在一间单独的休息室里休息。
鹿眠被警员领了过去,站在门口看到林涧孤零零的蹲在角落,打开门进去,林涧即刻像是惊弓之鸟那般惊吓害怕。
“说了不要过来了,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