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他说:“许同志,你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许草丫点了点头,笑着回他说:“郭主任,我也觉得是过分了,所以也并不觉得你们会去办啊?”
妇联的吴主任看向郭爱军,摊手摆烂,出声催促说:“郭主任,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这时站在门外的张美兰和孙京华的床位医生走了进来,开始催促说:“病人需要休息,几位同志没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
郭爱军看向许草丫说:“许同志,我们明天再来。”
许草丫朝着郭爱军甜甜的笑了笑,说:“郭主任,你们不用来了,我已经跟京市日报的人约好了。”
郭爱军和郭爱国两口子恨不得扑上去把许草丫给撕了。
但此刻脸上却还要维持着镇定,他们怕惹恼了怒火中的许草丫。
郭爱军留下一句,说:“许同志,我们六点半之前一定过来,你先别急着走。”
说完,匆忙的带着郭爱国两口子和几个不认识的同志走了。
被遗忘的妇联吴主任,伸手摸了摸病床上孙京华的脸,说:“花花,婶子知道你醒了。你以后好好的过日子,把新城街道的人和事都忘了吧。还有你爷的事也不要再管了,你自己活的痛痛快快的就行。”
孙京华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吴主任,开口说:“婶儿———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晚上你不———救我,你明明———看到了,你都看到了———”
妇联吴主任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惊慌失措的跑出了病房。
孙京华看着病房里留下的许草丫和张美兰。
坐起身,然后下了床,跪在地上给她们俩磕头,语带哭腔跟俩人不停说:“谢——谢———谢谢!”
许草丫和张美兰看着孙京华,心里五味杂陈。
把她给扶到了病床上。
张美兰指着那砂锅里的汤水,看向孙京华说:“孙京华同志,你爷是个老中医,你从小耳濡目染,应该看得出来汤水里面放了些什么。
这事情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看来,现在的你不需要。
你还有你爷,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有机会再见到他。”
说起来孙京华也算是熟人的后辈,张美兰不想看到她不惜命,以后浑浑噩噩寻死觅活的过日子。
孙京华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她轻轻呢喃说:“爷,爷,我——还有爷,不能———不能死了。”
许草丫看着这样的孙京华,心里难受极了。
心里埋怨着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还记得那样可怕的事情。
张美兰坐了会儿,便出去了。
许草丫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的孙京华,开口问:“孙同志,你对郭家有什么打算吗?”
孙京华细长的手紧紧攥着被子,狠咬着自己的唇,没有回应。
唉———
六点一过,郭爱军带着郭爱国满头大汗的跑进了病房。
把许草丫需要的东西都塞给了她,然后气喘吁吁的开口,说:“许同志,这下没其他的事情了吧?”
许草丫把两份证明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冷笑着看向郭爱国,说:“郭爱国,你现在住的屋子听说是孙家爷孙的。你这跟孙京华断了关系,房子的事情半句不提,是不是打算装聋作哑的蒙混过去啊?”
郭爱国恼羞成怒,说:“许同志,你别欺人太甚了。”
许草丫回他说:“你这话说的好,做人别欺人太甚了。”
郭爱军出声打圆场说:“许同志,那屋子即便给她,她也不敢回去住吧。要不这样吧,我们掏钱补偿,一百块应该够她租间屋子了吧。”
许草丫接过十张大团结,看向郭爱国,说:“郭爱国,我给孙京华办入院的时候,你还没跟她断绝关系呢,这住院费你得掏吧?”
郭爱军吸了吸气,拉住满脸怒火的郭爱国,说:“许同志,你觉得给多少合适呢?”
许草丫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说:“还是郭主任大气,你让郭爱国同志再添一百好了,你们看看这桌子上的奶粉呀,麦乳精呀,哪样不要钱和票?
还有孙京华同志以后生活该怎么过哟————”
许草丫絮叨的越多,郭爱军心里越慌,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大团结塞进许草丫的手里。
拿到了钱,许草丫忍不住感叹说:“果然是革委会的主任,出手就是大方。”
郭爱军扯着满脸想杀了许草丫的郭爱国,走了。
许草丫把二十张大团结放在孙京华病床前的桌子上,开口说:“孙京华同志,我答应你爷照看你,但你自己也要振作起来生活才行。
这两百块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你生活一阵子,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打算才行。
那砂锅里的汤水,你喝或不喝都跟我讲一声,毕竟是我奶辛辛苦苦烧出来的。
若是你想开始过新的生活,那还是把它喝了吧,我会给你连着带一周。”
许草丫说完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票出来放到桌子上。
她把郭爱国写的两张证明带走了,打算去找江爱党帮忙刊登在京市日报上。
孙京华醒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