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主任是孙京华的大伯父,是不是啊?”
主任抬头瞥了眼许草丫,说:“许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她孙京华姓孙,我姓郭。”
“郭主任,那你为什么不能让孙京华姓郭呢?是您不允许还是孙京华她爸不乐意啊?”
许草丫继续冷嘲热讽的追问说。
这时小杨同志领着妇联的人和街道的人走进了革委会。
妇联的主任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她热情的拉着许草丫的手,说:“许同志,你找我们来是为了孙京华的事吗?”
许草丫点了点头,说:“主任,你可要给我们受苦难的妇女同志做主啊。”
说着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新城街道办的同志走到郭主任的身旁坐下,几人似乎很熟,都不带搭理许草丫的,直接热聊了起来。
妇联的主任小声跟许草丫,说:“那个街道的女同志是郭主任的弟媳妇,也就是你背上孙京华的继母,孙京华的事儿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的,许同志。”
许草丫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一家子得势要让孙京华和她爷死啊。
“主任,我不怕。这里没处说理,我就去找京市日报,找京市里的领导讨说法。把孙京华家的事情在京市日报上说一说,让广大人民群众评评理。凭什么当爸的就是良民,闺女就是臭老九的余孽。”
许草丫说话的声音不小,郭主任和街道办的人都听到了。
郭主任眼神很是犀利阴冷,冷冰冰的看向许草丫,说:“许同志,你这要跟我老郭过不去啊?”
许草丫走上前,回说:“我家祖上十八代都是贫农,比郭主任您家里可清白多了。毕竟听说您小时候家里也曾富裕过,不像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地里刨食的人,在地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不容等到翻身做主了,还要被主任您这样————威胁。”
郭主任被她的牙尖嘴利给气红了脸,指着许草丫,说:“许同志,你要再乱说,我跟你不客气了。”
“郭主任,您是要把我抓起来吗?”
许草丫说着就把双手举在郭主任的面前。
郭主任倒是想把她给抓了,可他没那个胆子,面前的许草丫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要被人知晓他抓了京市里的女英雄,在被其他同事趁机捅开他家的一堆破事,他的主任能不能坐的稳就不一定了?
再说许草丫的公公是有名的烈士,她还是军嫂,现在还住在京市的部队大院里,他并不想招惹上这个麻烦。
可让他就这么放过孙京华,他心有不甘。
“许同志,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革委会的人只会抓身份有问题的人。”
“那郭主任为什么不把孙京华她爸也给打成臭老九的余孽?听说他是上门女婿,他也姓孙。”
许草丫指着孙京华的继母,笑呵呵的继续说着。
妇联主任谁也不想得罪,跟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的孙京华的继母说:“小丁同志,你这是打算和许同志硬闹下去?我刚才瞧见了孙京华,她脸色烧的红通通的,脑子怕是要坏了。
小丁呀,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说句心里话,这事儿你和爱国别再闹了。
许同志一看就是爱打抱不平,横冲直撞的主儿,你们要跟她闹大了,没啥好处的。”
小丁面露阴狠,说:“吴姐,这许同志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妇联主任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啊。
她也只听小杨说,许草丫是受王家所托,来找孙京华退婚的。
妇联吴主任又开口说:“小丁,你还想不想让你闺女嫁进王家了?要是还想就赶紧让许同志带着孙京华走。
反正王家也跟孙京华退了婚,不碍着你闺女的事儿了。”
“许同志我弟弟的户口本上姓郭,他可没改姓,而且他也是受旧社会压迫的可怜人。”
“郭主任的弟弟是受压迫的可怜人,那他女儿怎么就成了臭老九的余孽了?”
许草丫反反复复的就这么几句话。
最后,她担心背上的孙京华真的烧出事情来。
开口和郭主任,说:“郭主任,你要是不能把孙京华的姓改了,那把她的户口本和粮本让孙京华的继母交出来吧?你身为革委会的主任应该以身作则的不是吗?竟让自己的家人压迫剥削虐待孙京华。我也没空跟你讲这些没用的,孙京华现在要去医院,等下午你们还没去医院找我给孙京华一个说法,我就带着她去找京市日报和市里的领导。”
许草丫从小杨嘴里听到的孙京华家的事情,觉得背上的孙京华唯一能脱离困境的希望,可能就是郭家为了能保住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敢闹大,放过她。
她带着孙京华走,没人拦着。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把孙京华给背去了医院,领走时又给了小杨同志两个馒头,说:“小杨同志,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麻烦你去医院告诉我一声。“
小杨同志点了点头,说:“好。”
妇联的吴主任拉着小杨同志,问:“闺女,刚才许同志跟你说了什么?”
小杨看向郭主任和孙京华的继母,大声说:“许同志说,孙京华可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