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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3)

一场夜雨过后,朱红褐瓦的墙檐上堆砌了多日的皑皑雪逐渐融化,雪水顺着青瓦屋面的垂脊上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的青苔玉石板上。

谭妙花打开了刻着镂空花纹的木窗,一瞬间,缕缕阳光迎在她的面上,照进了屋内。

她微眯了会儿眼睛,呼出一口热气,搓手道:“出晴了,你看雪都化了不过这两日还是冷的,殿下可要好好穿衣裳。”

【慕檀祁杀意值降低两点,当前四十六]

谭妙花侧身站在窗边,阳光将她杏色的双瞳照的明亮,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这几日跟着慕檀祁身边,她已经琢磨到能让慕檀祁降低杀意值的点了。

别看这家伙平日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实际上还不是谁对他好他便高兴了,现在她简简单单的几句关心话,便能让这病娇大内心愉悦。

听着她的话,慕檀祁拿着紫毫的右手微顿,他抬起鸦羽般长睫望向站在窗边的蓝衣小宫女,双眼几不可闻的一颤。

谭妙花站在太阳下,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五官照的有些朦胧,她唇角挂着天真无邪的笑,搓着红润的五指,吐出的热气顺着窗外散开。

慕檀祁心中忽有些异样,像是全身血液沸腾了般灼热起来,他的五指的逐渐变暖,冷的发麻的四肢开始笼罩一层暖意。

不过他向来不会外露一丝情绪变化,虽然对这股莫名的情绪波动感到怪异,可青年依旧面色平静不露痕迹,仅顿了两秒便继续提笔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从早晨到晌午,再到午后,直到夕阳日落,晚霞的红晕迎进屋内。

这一整日,慕檀祁坐在作案旁忙碌着,谭妙花便坐在门框边打盹守着。

当然她也不全是无所事事,偶尔主动替慕檀祁磨墨倒茶,无聊之余又从怀中拿出两个织东西的细针签,又从衣中掏出一团质地柔软丝滑绒线,开始有模有样地织着东西。

一向全神贯注投注于书籍中的慕檀祁,心中不知为何,愈发心不在焉起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双目便从手中的书简移到倚靠在门前的谭妙花身上。

她双手始终不停歇地在做着什么,认真地织着一卷藏青色的线,眼睛始终注视着手上的织线,模样格外的认真。

“你在做什么?”

慕檀祁忽然出声,让正在全神贯注织毛线的谭妙花吓得激灵了一下,她愕然转过头去,便见慕檀祁神色微凝地盯着她手上的东西。

“我…我在织围巾。”谭妙花解释道。

围巾二字异常陌生,饶是饱读过诗书的慕檀祁也不解其意,他蹙眉道:“那是什么?”

“是可以保暖的。”谭妙花道。

慕檀祁更加不解,“我知保暖的有狐裘棉衣,手炉火盆,地暖热水……却未听说过这个?”

慕檀祁蹙起眉头,神色有些迷茫,竟少了平日里的冷漠傲娇,倒多了几分可爱,看得谭妙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不是废话,这现代的名词你古代人怎么会知道。

“这是我们家乡那边才有的称呼,殿下从小便生活在这城中,不了解也是正常的,其实它就是个普通的保暖物,诺,你看看我都织了一半了。”

慕檀祁看着她手中那半条的长巾,竟真的是用那一根根细线编织而成,上面繁杂的花纹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认真地打量着,忽然自围巾下方看见了三个用黑线织成的字,竟是……他的乳名?

慕檀祁双瞳猛然一缩,他颤着双眼又认真看了看,当真是他的乳名一—小柔!

“上面为何有孤的……乳名!”

他的声音顿时大了一度,可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便就后悔了,毕竟他的乳名很少有人知晓,况且这样的乳名在旁人中也是一抓一把,兴许这并非是他的乳名。

看着慕檀祁忽然阴郁而窘迫的脸颊,谭妙花赶忙解释道:“不错,这正是殿下的字……”

慕檀祁瞳孔又是一震,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震惊地看着她,“你从何得知。”

“是芙连姐告诉我的。”

看着慕檀祁的眼神瞬间燃起一抹杀意,谭妙花内心咯噔一下,连忙颤唇道:“是我死皮赖脸地问芙连姐的…”

“你问她孤的乳名作什么?”慕檀祁沉默了片刻,忽然语气森然地问。

谭妙花嘟囔道:“想给殿下做围巾啊,那不得缝上殿下的字…才更为亲切些吗。”

她的话让慕檀祁猛然一怔,而后青年眼底的那抹惕和阴专瞬即逝。

慕檀祁眉间有些尴尬,喃喃道:“不许不许说出去,否则孤“

“否则殿下就割了奴婢的舌头抽了奴婢的筋,我晓得了。”

谭妙花声音忽然靠近,慕檀祁恍然抬眼,便见这胆大妄为的小宫女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他。

脖颈上忽然笼上一块软绵绵的东西。

“看了我的眼光不错,殿下配着藏蓝色的围巾真的称得肌如白雪。”谭妙花笑道。

慕檀祁一愣,他看着忽然系在自己脖子的围巾,怔怔道:“这是系在脖子上的?”

“对啊,那不然怎么会叫做围巾呢,我见殿下冬日脖颈外露,总替殿下冷得慌,这下好啦,殿下护住脖子了,这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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