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妙花紧抓衣角,大脑高速度飞转,她得说出一个让病娇太子相信的答案。
短短数妙钟,她的额间已经生出了冷汗,可是面上却故作平静,看上去给人一副木纳呆滞的感觉。
但实则她只是紧张的面部僵硬了而已,即使没有转过身,谭妙花也能感觉到慕檀祁那道锋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感觉如坠冰窖般站立难安,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房门,她真想立刻跑出去,顺便再大喊一声救命杀人了。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一片幻想,这里可不是杀人犯法的和平世界,这里是充满血腥残暴的古代,还是危机重重的皇宫,而她身后的这个人,还是个当朝太子,位高权重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多疑敏感的病娇太子。
人生如此浩荡,谭妙花十分后悔接了这个任务。
“怎么?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啊?”
一股冰凉的湿气突然自脖颈处传来,谭妙花极力克制自己想要颤抖的身体。
她咬着唇,最终吐出几个字:“奴婢……确实不敢说。”
“哦?”慵懒的声音微微上扬,慕檀祁唇角微勾,他像鬼魅一样站在少女的身后,纤细的手指故意颤起少女的长发。
他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实则暗藏着杀意,琉璃似无情无义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暗色,下一秒,一个尖锐的匕首自他袖口中滑落。
快准恨的抵在了谭妙花的腰尖。
谭妙花身子猛然一僵,脸色白了白。
彼时,系统的声音在认海中响起。
[慕檀祁的杀意值已经到达了百分之九十九,请宿主好自为之]
谭妙花:“…………”
少女紧紧攥紧了拳头,眼下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办法了。
唯有一计,她只能赌了,成败在此一举。
慕檀祁攥着刀柄的手指又紧了几分,他眼神阴鸷的打量着绷直僵硬的少女,忽得露出危险的笑容。
他微微仰首,轻叹了一声:“这样啊……那只能……”
身体的本能是可以感觉到死亡的危险,就好比现在,慕檀祁即将要动手杀她的时候,谭妙花的所有感官和神经瞬间都变得敏锐起来,只见千钧一发之际,她立刻大声道:“我喜欢太子,所以企图偷窥……近距离感受太子的体香。”
妈呀!这话听着好变态……
虽然病娇太子确实有体香,还是一股好闻的檀香,可是……她这解释未免太过苍白,慕檀祁肯定不会相信。
谭妙花恐惧的闭上了双眼,她准备迎接死亡的痛苦。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短暂的几秒钟却并没有死亡传来。
咦?这是意料之中的意外。
慕檀祁确实停下了手,在听到少女口中吐出的“喜欢”二字时,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生在宫中,不知冷暖,慕檀祁还是头一次从一个宫女口中听到如此简单的两个字。
作为身份高贵的东宫太子,他身边倒是从不缺爱慕者。
可在他的记忆中,那些个浓妆艳抹,整日笑容满面的女人们,哪怕是说喜欢,也只是卑微祈求,殷切虚伪。
不知为何,这句话挑起了他的好心情,他忽然不想杀人了。
杀了太多的人,最初的快意渐渐消磨,杀人实在无趣,看着面前僵硬害怕的谭妙花,他忽然想换个玩法。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该怎么让我相信呢?”慕檀祁丢给了她一个难题,笑容邪恶的看着她。
谭妙花承认自己胆小怕死,当初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接受了系统的邀请。
可是胆小的人也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内心恐惧这个病娇阴鸷太子,可是谭妙花还是迈出了与之应对的一步。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仰视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青年。
谭妙花小鹿般栗色的瞳孔中闪着亮光,她咬了咬红润的唇瓣,白皙的脸色憋的渐渐发红,语气坚定的吐出一句话:“我可以证明的,我可以做给你看,但前提是……你现在可不可以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你。”
不知是怎么回事,顺着少女恳请的话,慕檀祁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下来:“好。”
话即已说出,那便当不得假,见谭妙花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时,慕檀祁忽然又生了想要欺负她的恶趣味。
如果能将她欺负哭,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应该十分有趣。
这么一想,慕檀祁突然扯开了嘴角,勾唇笑时,一颗小虎牙也随之显现出来。
倒是给他阴鸷的神色平添了一股俏丽。
可是这人虽然长得好看,吐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慕檀祁又捏住谭妙花的下巴,轻微飘然的说:“六日,你若是能杀了皇帝的左膀右臂,我就饶了你私闯东宫之罪,若是不能……。”
他停了片刻,盯着谭妙花,一字一顿的说:“近来无聊,你听说过人皮灯笼,人骨衣架吗?”
谭妙花刚才还因为慕檀祁相信自己而露出的笑容,顿时僵硬住。
太变态了!谭妙花嘴角抽搐,险些摔倒,这话分明是在威胁她必须办到。
彼时,她那识海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系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