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莎莎收到短信,有一些讶然,当她看到短信来自疾控中心时,恐慌感瞬间笼罩了她。
任何人看见这种短信,都会心惊肉跳,难以平静。
疾控中心防艾科的工作就是调查hiv感染者、病人溯源。
刘子涵的确诊之后,工作人员很快对他密切接触过的人群展开调查。
刘子涵长期呆在外国,一年回国也就一两次,极大可能是在国外感染了hiv。
他每次回国的主要目的是探亲,所以和他接触最密切的是父母和前女友。
hiv的主要传播途径是通过血液、性、母婴这三种传播途径。
前几天刘子涵参加过同学聚会,他们在日料餐厅聚餐,吃的都是刺身和寿司,这些食物在回转盘传送供就餐者自取,每个人都是自己吃自己的。
而且,就算与hiv感染者同桌进餐,共用餐具也是不会感染hiv的。
所以,马莎莎成为了国内唯一一个可能感染hiv的倒霉蛋。
不用别人提醒,马莎莎马上就拨通了刘子涵的电话,刘子涵自顾不暇,情绪崩溃,根本不接任何电话,马莎莎一连打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刘子涵最后给马莎莎发了一条短信,就拉黑了马莎莎的号码。
短信内容很简短:我被检测出感染了hiv。
确定了刘子涵感染后,马莎莎仔细回想两人的过程,保护措施一直都有,她想自己应该不会被感染。
目前世界卫生组织明确表示,hiv的窗口期为14至21天。
刘子涵在国外私生活混乱,一直都有高危性·行为,性·行为极其频繁,他早就出现过一些身体不适的症状,但以为只是重感冒而已,并没有重视。
他的初步筛查是阳性,后经过确证实验,确诊hiv。
马莎莎浑浑噩噩到了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询问她的情况,距离她和刘子涵发生关系早就过了三天,阻断药已经无效。
工作人员仔细询问她的性·生活,马莎莎如实回答,还说自己一直都有做保护措施。
马莎莎觉得自己大概率不可能感染。
可工作人员接下来一句话让她大惊失色:“刘子涵说三个月前,你们有过高危性·行为。”
马莎莎顿时卡壳,脸色发白面回想起那一夜,难道刘子涵早就感染了hiv?
“只,只有那一次。”马莎莎带着哭腔,彻底崩溃。
hiv初期,有人有症状,但有人是无症状的,马莎莎显然就是后者。
几天后,马莎莎收到检测结果,她确诊了hiv。
这个结果,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死死捂住了这个秘密。
但随着刘子涵的事情在本地越来越广为人知,关于马莎莎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警方和疾控中心当然没有公开刘子涵感染hiv的信息。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l市是一个小城市,但凡有什么大事件、大案,没几天就会人尽皆知。
刘子涵感染hiv的消息不仅传遍l市本地朋友圈,就连海外朋友圈都传疯了。
作为刘子涵关系密切的前女友马莎莎,自然成为了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的同学都见证聚会当天两人搂搂抱抱,一副已经重归于好的样子。
大家都认为马莎莎又和刘子涵在一起了,而聚会结束刘子涵醉酒,马莎莎扶着他一起离开······
想都不用想,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
马向南一家因为马莎莎的原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天上午,顾晓梅和往常一样去菜市场买菜,遇到邻居刚想打个招呼,结果她还没靠近,邻居就被吓得脸色大变,像逃离什么脏东西、传染病一样远离顾晓梅,因为过于慌张还摔了一跤。
顾晓梅被这一番操作搞得摸不清头脑,骂了一句“神经病”。
本来以为今天只会遇见一个神经病的顾晓梅没想到,小区遛狗的大爷大妈见到她,瞬间拎起自己的爱犬健步如飞,哪有平时慢慢悠悠,腰酸背痛的样子。
“这,这都怎么了?”
顾晓梅气的不行,买完菜回家一看,两个儿子和老公愁眉苦脸,而女儿在一旁低头抽泣。
马向南开口:“莎莎在银行的工作不做了,我们搬家吧。”
银行虽然没有辞退马莎莎,但同事之间的气氛足矣让马莎莎“知难而退”。
其实正常和hiv病人相处,并不会感染hiv,人们也不应该歧视hiv患者。
不管是谈话,吃饭还是平常社交,都不会被感染。
但人性如此,打心底恐惧hiv的人根本不管这些,有一点点接触就被吓得不行,连隔空对话都怕自己感染hiv。
顾晓梅纳闷,怎么外面的神经病家会传染给家里,“死老头子,你说什么胡话呢?搬什么家,我们住的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
马骏和马健也是一言不发,马骏有些担心的看着妹妹,但马健似乎有些怨气,一直板着脸,面无表情。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马莎莎。
“说话呀?你们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还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