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月和花满楼都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没有见过商景颜喝药行为艺术的花满径,此时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
直到后来,等他也见过了商景颜喝药,那个场景真是想起来几次就笑几次。
商景颜在旁边对着宋问草讪讪的说道:“宋神医开的药,药效还是很好的,就是那个味道有些奇怪。”
看着众人的反应,宋问草并没有多做怀疑。
他也是自信自己伪装了这么多年,花家都没有发现他铁鞋大盗的身份。
更不可能猜到,一个刚入世间的毛头小子会知道真相。
花家兄弟带着商景颜跟宋问草,一块儿去了花老爷子的书房。
花老爷子花如令今年已经五十有八,早些年也在江湖上很有名望。
后来娶了姑苏林家的女儿,生了孩子之后,才渐渐地开始退出江湖,专心打理家业,养育孩子。
商景颜之前到花家的时候,花老爷子带着自家夫人,正好外出访友,并不在花家。
等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商景颜已经在河边开始研究起了养鱼事业,一直住在花满楼的百花楼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花家的大家长。
商景颜冲着花老爷子躬身弯腰,深深地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商景颜见过花伯父。”
花老爷子伸手扶起商景颜,捋着花白的胡须,慈和的应道:“好,好,这就是小景吧,看着就是个好孩子。”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祥云纹白玉,质地并不是很好,亲自动手给商景颜系在了腰带上,解释道:
“这玉佩,还是我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得到了一块原石,亲自解出来的料子,拢共就得了一根簪子,三块玉佩。簪子我送给了夫人。玉佩一块儿给了老大,一块儿给他七童,这是最后一块,今天就送给小景你当见面礼了。”
商景颜听了这玉佩的来历,连忙推辞道:“花,花伯父,不,不行,我不能要,这玉佩太珍贵了。”
“诶!”花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道:”瞎说什么呢,我亲自解出来的料子,我还不知道。这玉佩的料子顶天了,也就碰到上品的边儿,哪里算得上什么珍贵?还是说,景小子你嫌弃这玉佩不是羊脂玉,和田玉那些顶级玉料?”
商景颜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不,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只是这到底是您老人家亲自动手解得料子,意义不一样!”
花老爷子捋着胡须,满意的道:“这有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再说了,长者辞不可辞!景小子,你就好好收着。”
听了这话,商景颜不再推辞,从腰间摘下玉佩,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说道:“我不习惯在腰上系东西,什么时候掉了摔了都不会知道。回头还是找根绳子挂在脖子上比较安全。”
花老爷子见他收下这枚玉佩,继续捋着胡子,点头道:“以后如果在江南地区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亮出这块玉佩,大部分人都会给我花家这个面子了。”
商景颜听了这话,觉得玉佩揣在怀里也不大安全,还是回头赶紧给他找个绳子穿上,挂在脖子上打个死结比较稳妥。
花老爷自己接着关心道:“听说你在弄那个什么河道养鱼?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商景颜有些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这事儿在理论上是可行的,我和六哥七哥也找了好几种材料,但是,不是成本太高,就是经不起长时间的浸泡,需要时时更换,更换期间,会让鱼苗逃走。说到底都是成本过高,小范围的养殖还行,大范围的推广就难了,渔民是不可能负担的起的。”
花老爷子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这是,花满径在一旁向商景炎询问道:“如果是征召渔民修筑堤坝,大面积的进行河道养鱼是否可行?”
“不行!”商景颜想都没想到否定了这个提议,“河道最基础的功能就是导流,如果是修筑堤坝,拦截河道,必然会影响河道的泄洪能力。届时,一旦发生水患,很有可能加重洪灾影响。”
花满径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花老爷子冲着汤谨言说道:“景小子你尽管放手去研究,有什么事情吩咐老六去给你办好,如果他办不成,就让他去找老四,老大。”
接着又冲着花家兄弟道:“景小子这事办好了,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你们兄弟几个都给我听着,得好好支持景小子的研究,他有什么事找你们,都不许给我推诿。”
花满庭跟老爷子笑嘻嘻的道:“爹啊,你就放心吧!我和七弟还有小景,现在就差跟着那些鱼同吃同睡同住,一定能给你把法子研究出来的。”
花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口中骂道:“最不靠谱的就是你了,想想你从小到大干了多少混账事儿,数数我跟你哥哥们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接着又冲花满楼道:“七童啊,你可一定要给爹把你六哥看住了,别让他给你们捣乱。”
花满楼掩唇轻咳了几声,止住到了嘴边的笑意,说道:“爹,你就放心,六哥在大事上很靠谱,不会捣乱的。”
花老爷子点头应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兄弟几个带着小景去见见你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