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太太吗?我磕到了!”
悠扬的乐声把周围人的低语送进他耳中。
母胎单身了十八年的盛与澜:“……?”
他神情古怪的看了这几个人一眼,竟然还发现了一个熟面孔……他老爹的朋友。
他愣了一下,向前小跑过去,挤开人群后终于看清了屋内的场景。
俊美的男人单手抱起女孩,闭着双眼和她接吻,两人宛如交颈的天鹅。
女孩柔美的曲线和男人挺拔的身姿对比强烈,无数人在他们身旁鼓掌欢呼。
盛与澜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自己。
他盯着那个女孩,在原地干站了五分钟说不出一个字。
这两个人吻得过于投入,让十八岁的盛与澜有一种被忽视了、非常难受的感觉。这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他僵在原地,浑身不自在,耳朵通红的看向那个方向。
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女孩睁开水光潋滟的双眼,盛与澜下意识的避开视线,不知道往哪看。
不对。
怎么会这样?
三十岁的自己不是应该把一切都耗在事业上,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独孤求败吗?
他到底是怎么……凭空变出一个这样喜欢他的老婆?
盛与澜的人生计划里从来没有结婚这件事,只觉得这一切真是荒谬到了极点。
可又是那么的……自然。
在前半生最重要的生日里,他站在亲朋好友之中,在一声声祝福声里亲吻自己喜欢的女孩。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敢打赌问自己的心,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刻羡慕过这些吗?
从睡梦中惊醒的盛与澜猛地坐起,月色照亮了他惨白的脸色,黑眸沉沉,许久之后,低头嗤笑了一声。
夜里两点半。
盛与澜灌下一瓶冰水,回到床上再次入睡。
梦境中,视野变得开阔,一只脚刚迈出又被收回,盛与澜站在台阶上,茫然的看着自己分外熟悉的盛家老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明明是那种抗拒回家的叛逆少年,此刻的氛围却让人安心。
真奇怪啊……楼上忽然传来呼唤他的声音。
盛与澜几乎是小跑着上楼,推门走进一间房间。他很着急,也很欣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我刚看了新闻,马上世界杯就要开始了,我们是先去看极光呢还是先去看足球比赛呢?”卧室前的沙发上,云以桑懒洋洋的翻着一本旅行手册,抬头笑着问进屋的人。
笼罩在阳光中的那张脸极其耀眼。
盛与澜面色寻常,心底却开始慌了,他没想到自己见到的人会是她。
极光?是要一起去旅游吗?
四目相对。
盛与澜忽然觉得距离太近了,他的耳朵又不受控制的变红。
面对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云以桑的表情忽然间变了。
“你不是盛与澜?”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拉开距离,目光警惕。
盛与澜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满心的疑惑和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下一秒,他就像是游戏强制下线一般瞬间醒了过来,仍然身处初夏的北城。
一只手拉开窗帘,晨光落在了盛与澜的脸上。
“少爷,八点了您需要起床了,老爷和夫人在楼下等您。”女佣说。
一楼餐厅。
各类广式早茶西式早餐摆满了一桌,主座上的老爷子一脸威严。
除了出差的大哥盛嘉泽,盛家所有人都露面了,上小学的盛哲一脸没睡醒,五岁的盛慕挨着盛哲坐,他母亲反倒离他最远,坐在老爷子旁边。
盛与澜入座,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然后动筷。其他人这才跟着开始用餐。
盛与澜全程没有注意别的,就盯着那几乎快在桌上流口水的盛哲看了许久,看得他直皱眉。
和盛哲差不多大,那小姑娘现在才读小学?
盛与澜脑中闪过一条条《刑法》。
对面二哥的目光似乎想杀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可盛哲瞬间馋瘾也没了,人也精神了,把自己在小学三年级里干过的坏事全回忆了一遍,拿不准到底是哪一条惹怒了盛与澜。
盛哲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三分钟后,一只胖手颤颤巍巍的夹了一块糕点放在盛与澜面前。
盛哲很狗腿子的说,“哥,你吃,我不和你抢。”
“……”
盛与澜看着盛哲,盛哲瞅着盛与澜。
盛与澜低头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按着太阳穴,他到底刚才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一顿没滋没味的早餐很快结束。
中途,老爷子试图和盛与澜进行“友好商讨”。
可平时,对外进行“无差别阴阳怪气”的盛与澜今天格外安静,不声不响的,吃完自己那份就离开了。
“那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大学在哪里读,我一个当爹的难道就没有权利给他建议吗!!”老爷子更生气了。
翌日,盛与澜一如既往的早早结束用餐,离开盛家,敲开了一家私人侦探的门。
“我需要你帮我在找一个人,她叫云